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214)
这次她还没进到茧房中心,在悬浮车上就做好了准备,提防着再有精神系哨兵把她拖进幻象里。
让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很顺利地进到了茧房里,哨兵正好也刚到,从另一个入口进来。
卿鸢看了他一会儿,感觉有点眼熟。
哨兵穿着拖地的光面黑色长披风,披风下方线条状的褶皱,让披风看起来很像乌鸦合起的翅膀,眼睛上戴着细链条构成的眼罩,眼罩中是安静阖着的白色纤长眼睫。
这个眼罩……卿鸢想起来了,有次去找诀君队长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哨兵,他好像预知不详的能力,或者单纯就是个爱胡说八道的疯子,也没人问他,自己在那说着什么,看到她和他在一起做什么愉快的事情的画面,还看到了诀君队长巴拉巴拉的。
卿鸢只跟他匆匆见过一面,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记忆锚点都在他的眼罩好像那种蕾丝材质的情趣道具。
但他好像对她印象很深,再次叫出她的名字:“卿鸢向导。”
他到底是怎么看到她的?卿鸢看向他的眼睛,等一下,看他的样子好像知道今天模拟训练的向导是她,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猜到她在为什么惊讶,哨兵开口,他的声线很特别,缥缈空灵,好听是好听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勾起卿鸢不好的第六感,觉得后背都凉飕飕的。
他说:“我‘看’到卿鸢向导会和我一起出现在这里,所以注册了账号。”
“我叫渡宗……”他顿了一下,似乎再次预测到卿鸢记不住那么多哨兵,进行补充,“如果向导记不住的话,就叫我小瞎狗好了。”
卿鸢还在思考他的预知能力,听到他冷不丁冒出个“小瞎狗”睁大眼睛。
这个似乎是某个变态主人在什么变态游戏里喊出来的叫法,奇怪但又莫名很像她能叫出来的。
他是不是预知到了什么不太正常的未来?
渡宗看不到,但能从气息感觉到向导被他吓了一跳,薄唇勾起个微小的弧度,轻声继续:“或者小狗鸟,小烧……”
一个称呼从预言家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对应着一个完整且禁忌的剧目,卿鸢听不下去了,打断他:“渡宗队长,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能被向导记住是我的荣幸。”哨兵收起披风,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机械开关的披风刷地一下就缩小消失了,露出披风里面的制服,他伸出手,摸索到了座位,坐在卿鸢对面。
卿鸢看着他坐下来,往他领口看,那里一点消失的披风的痕迹都没有,可能那就不是单纯的披风,而是异化哨兵的翅膀幻化出来的,而且还可以随他心意自由收放。
哨兵气质矜贵,衣着也很考究,绣着金纹的制服熨烫得一条褶皱都没有,裤子侧方压出来的裤线分毫不偏,因为坐了下来,裤腿稍微向上,露出一截套在黑袜里的脚踝,黑色包裹着骨感修长的跟腱,与下面锃亮的皮鞋构成了一个很细节,但被注意到,就会觉得格外涩气的视觉效果。
他的打扮不像会到一线厮杀的样子,应该是后方军师那种角色。
换句话就是心眼子比较多,卿鸢坐直了一些,打算更谨慎地应对他。
哨兵先打破沉默,问:“向导不好奇我都看到了什么吗?”
卿鸢想了想:“你看到今天我们谁会赢了吗?”
哨兵没有立刻回答,补充介绍了一下他的天赋:“我现在只能‘看’到不详的未来,所有被我的眼睛窥见到的,还没发生的幸福也都会化为灾难。”他抬起手,抚过他的眼罩,“所以在我出生以后,就被划坏了眼睛。”
卿鸢皱了下眉。
“所以,我没有看到结局,不知道我和向导谁是最后的赢家。”
只能看到不详,所以没看到他们两个谁输谁赢?
对哨兵来说,不详的画面应该是自己输了吧?那他没看到,就是说今天的模拟作战他会赢了她?
可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会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画面?
而且都知道来这里是不详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来,难道不应该不出现,让不祥的预言无法成真吗?
卿鸢怀疑地看向对面的哨兵,感觉他的话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哨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解释道:“命运是时刻改变的,我看到的画面也在不断更新。有时候为了看到更让我感到好奇的命运,我只能主动走进不祥的预言里。”
哦,卿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并没有太听懂。
感觉和对方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无效对话,说了半天,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
问,就是命运多变,他能预知的也有限。
卿鸢没再问下去,毕竟模拟训练也有时间限制的,再这么磨蹭,她就真的要输了:“那我们开始吧。”
“好。”哨兵抬起手,他的皮肤是那种病态的苍白,骨相很漂亮,可以直接剔出来,不经处理就能做昂贵艺术品的那种漂亮,修长、几乎看不出突出关节的手指上戴着几枚银色的戒指,这让他的手看起来更“贵”了,他把这样的手递给她,勾起薄唇,“向导可能需要握住我的手。”
他这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他握她的手了,想让她起疑不握他的手?或者他看到他没握他的手,想引导她握他的手?
预判了好几种可能,卿鸢脑袋都大了,真不能给预言家玩游戏啊。
算了,她就按自己的节奏走吧,卿鸢就当没听到哨兵的话,摇头:“没关系,我们就先这样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