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326)
卿鸢心平气和地和他讲道理:“你不愿意认我当虫母,可你的心脏呢?它现在就很想求我当虫母了,你要不要猜猜它在彻底背叛你之前还能被我玩坏几次?”她发现自己很有放狠话的天赋,说这些,她都没有打草稿,思路非常流畅。说时,冷漠的语气让她自己听了都害怕,“当然,我还是不会做你的虫母,不过……我可以把你交给别人。”
虫族哨兵笑不出来了,眼里只有冷冷的杀意,偏偏身上的孔细还在流着甜滋滋的蜜水,整个人在甜蜜的氛围里怨气冲天,像被蜜糖封印的艳鬼。
卿鸢晃着金属环,让哨兵超出锁链范围跟着她抬头,点头,摇头,他怨恨的目光被痛意中断,浓密的眼睫垂下来,闭起眼忍受被她当成娃娃摆弄的耻辱。
卿鸢玩够了,放开金属环:“你刚才说过的,虫子有了虫母以后,就没有了自己的想法,那他们被虫母送给别人,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哨兵慢慢睁开眼,虹膜竟然也溢出丝丝缕缕的蜜汁,他的怨恨羞愤泡在里面,再硬再冷,也和奶茶里加的脆啵啵一样,只会让品尝的人感到更美味。
都被她这样欺负了,他还自觉地用副翅制造声波屏障,嗡鸣声没有停下来,给了卿鸢放飞自我的底气。
要是被军区监听着,她不敢,也不好意思说这么变态的狠话。
“说,还是不说?”卿鸢给哨兵下了最后通牒,精神链和她慢悠悠的声音一样,像吐着信子的蛇一圈圈绕住他的心脏。
哨兵虚起眼看她,好像知道他的眼神再狠,也流着讨好她的蜜汁,干脆不看她了,仰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目光落回到她身上:“我说了,向导小姐就会相信吗?”
卿鸢示意他畅所欲言,她今年见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现在没什么不能信的。
得到她的允许,哨兵却皱起眉,覆了层薄薄蜜水的咽喉滚动着。
“我想见向导小姐是因为……我想见你。”
嗯?刚刚还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卿鸢愣了一下,看向说出真心后,认命闭上眼,等着被她鄙视嘲笑的哨兵。
这是什么废话文学?想见她是因为想见她?
耍她呢?
“不想说,是吧?”卿鸢点点头,拉着哨兵面罩下的金属环,让他低下头,“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选,我应该把你送给谁。”
哨兵睁开眼,皱眉看着完全没有理解他意思的向导,突然又笑出来,她不理解也对,他也不能理解自己。
不用她用力,他自己把头低得更低,超过了束缚允许的活动范围,全身的电击装置自动开到下一个档位,电得他肌肉痉挛,但他不在乎,就要靠近她:“向导小姐是觉得我不能反抗吗?如果我真的是人尽可主的虫子,我现在应该在服侍你的虫母前辈呢。”
“比你们更不在意虫子的命的就是我们虫子自己,大不了就是死。”哨兵抬了抬手,锁链哗啦啦地响起来,电流又加了几档,卿鸢都能看到电弧从他身上滑过,差一点就要窜到她身上。
哨兵没让危险转移到她的身上,直起身,靠回到竖杆上,闭起眼:“向导小姐不相信我,可以自己试试看。但是。”
他睁开眼,不带情绪地看她:“我没有说谎。”
“我就是因为想见向导小姐,才在这里。虫子不像你们,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哨兵挑起眉,“想就是想,想就会做,没有什么深刻伟大的理由。”
没有深刻伟大的理由也得有个理由吧?哪怕是为了报复她电过他也行啊,卿鸢真的理解不了虫族哨兵的脑回路。
他看出来她在想什么:“向导小姐应该无法理解,再肮脏丑陋的生物,也会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虫子也会想要待在温暖的地方,也会想要靠近香甜的味道,也会想见……”冷飕飕地扫了眼还是很茫然的卿鸢,“一个根本不想见到他的人。”
“即使,他们的‘想’令人作呕,还是会发生,没有理由,如果有。”哨兵顿了一下,“他们可能就能找到办法让自己别妄想根本不会属于他们的东西,乖乖地待在冻死人的地方,闻着臭烘烘的味道,不会跑出来,恶心受人尊敬的小姐了。”
“可惜,没有如果,虫子就是要争取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不惜代价。而且。”哨兵靠着竖杆偏头,盯着她的眼里漾开笑意,“我们也做到了。”
卿鸢看着哨兵病态的笑脸,有点被说服了。
虫族哨兵可能就是心血来潮的疯子,想做什么就做了,他们并不在乎需要付出什么,也不会思考为什么。
但……卿鸢还是觉得不对:“如果你已经达成了想见我的目的,没有别的所图了,为什么还要用‘听到无名菌提起过我’要挟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她眯起眼,故意问,“你不会只是嘴上说说不愿意让我做你们的虫母,其实身体很想要,绕一大圈最后还是想让我做你们的虫母吧?”
她也不算完全胡说,虫族哨兵的心脏确实很想让她收下他,和虫蜜一起流出来的还有哨兵的精神力,非常迫切地希望她的精神链能用这些精神力搭筑虫巢,给哨兵一个“新家”。
哨兵听完她的话,“和善”地冲她勾勾唇。
卿鸢也回以友好的微笑:“我说对了?”
哨兵的脸瞬间冷下来,睨了她一眼:“选择你做虫母,是我的心脏、我的精神巢,我的身体想要臣服你。和我想见你没关系,在它们决定把你当做未来虫母前,我就已经想见你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