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我孙子从你家墙上摔下来,你不得负责啊?人长的妖精良心也不好,别以为不出来我就会绕了你,赶紧开门。”
顾如意瞥了一眼假模假样哭嚎的棒子,白眼一翻道:“大妈,又不是我让你孙子爬墙的,他摔了关我屁事?”
贾陈氏:嘿!死丫头看着年轻,没想到是个不好惹的。
但再横,到她贾陈氏手里也得趴着。
“在你家摔的不关你事关谁事?我告诉你,你不仅要管,还要管到底,不赔个百八十块,我和你没完。”
百八十块,死老太婆可真敢漫天要价。
顾如意冷笑一声道:“大妈,那你去报警吧!要是公安说是我的问题,别说一百,就是两百我也赔。”
贾陈氏:这新来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们普通老百姓谁会因为一点小摩擦去报警啊?疯了吧!
关键她家棒子一根毛都没伤到,这报警有个屁用。
“你……”贾陈氏想让顾如意先开门,只要开了门,顾如意就落到了她的五指山里,想跑也跑不了。
然而,她才刚张嘴,就看到顾如意毫无顾忌的回去了,简直把她当成了空气。
自打儿子死后,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不给她面子,贾陈氏气坏了,又听到七嘴八舌的说话声,还有自行车的叮铃声,猜到是到了下班时间,立马一屁股坐地上,嗷的一声嚎了出来。
“嗷!没天理了,害我孙子摔伤了却不管,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活了……”
作为四合院有名的人,贾陈氏的嗓门周围的人皆耳熟能详。
覃怀柔是第一个做出反应,跌跌撞撞朝贾陈氏哭的方向跑过去,嘴里还喊着,“棒子,我的棒子怎么了?”
刚下班的伊大爷也被这阵仗吓到了,还以为棒子真的很严重,和桑大爷对视一眼后也加快了脚步。
铁柱更别说了,拳头捏着死死的,一边跑一边咬着牙道:“敢欺负我们院里的人,不想活了。”
于是,眨个眼的功夫,顾如意家门口就多了四五个人。
见到自己院里的人来了,贾陈氏更来劲了,扯着大嗓门嚎,“伊大爷桑大爷,你们来得正好,我家棒子快被人欺负死了,你们可得为棒子做主啊!”
“棒子怎么了?”伊大爷看着面色红润,眼神飘忽的棒子,感觉不太对劲。
覃怀柔则爱子心切,红着眼眶着急忙慌的问:“棒子你摔哪儿了?疼不疼?”
干多了坏事,即使有一堆人棒子也丝毫不慌,胡乱指了一条腿,“我腿疼,疼的很。”
我大孙子可真机灵,贾陈氏一边在心里夸赞棒子,一边指着顾如意家说:“我家棒子从新搬来的这家墙上摔下来,按理说怎么也有责任,结果新来的居然说不关她事,还撵我们滚。伊大爷我们家什么情况完全不用说,现在棒子摔了人家却不管,这不是逼我们孤儿寡母去死吗?伊大爷,咱们都是一个院的,你可一定得帮帮我啊?”
伊大爷/桑大爷:原来是从墙上摔下来,这确实不关人家事啊?
伊大爷很有自知之明,要是顾如意住他们大院,那伊大爷这个管事多少还能说几句。
但人家是隔壁院的,伊大爷想管,恐怕人家鸟都不鸟他,反而会搞的自己威严扫地。
可不管,就贾陈氏的难缠劲,他恐怕也不好过。
正当伊大爷进退两难时,急性子的铁柱解了他的难题,气势汹汹跑去敲门,“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再当缩头乌龟,别怪我把门砸了。”
紧接着,“嘎吱”一声,门打开了。
铁柱还以为是里面的人怕他,一脸得意,下巴差点翘上天。
但下一秒,铁柱僵住了。
因为大门后,竟然是东院管事的媳妇张大妈。
铁柱并不怕张大妈,关键是此刻张大妈的旁边,居然站了一个比覃怀柔还好看还年轻的女同志。
铁柱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个漂亮的媳妇,而这位女同志,从头到脚都合他心意,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做似的。
这要是在别的地,铁柱肯定已经忍不住上去献殷情了。
但现在铁柱却不敢。
至于原因……
呵呵!东院的住户铁柱都认识,唯一陌生的就是女同志。
而棒子爬墙的院子长年没人,现在却突然有人住,那这院子的住户还不够明显吗?肯定是这位女同志啊!
刚才他凶神恶煞的要踹烂人家女同志的门,女同志恐怕已经恨死他了,他现在要是凑上去,人家说不定得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唉!刚才不该冲动的。
铁柱心里正懊悔,张大妈一个箭步窜到铁柱面前,双手叉腰道:“何铁柱,刚才你挺厉害呀,还要踹烂门,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你踹啊!”
铁柱尴尬一笑,点头哈腰解释,“张大妈,那都是误会,误会。”
贾陈氏听到这话不干了,“铁柱,什么误会,你这么说对得起棒子嘛!”
覃怀柔也用失望的眼神看着铁柱。
铁柱最受不了的就是覃怀柔的眼神,要是平时,他肯定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管不顾替覃怀柔出头。
但今天……
铁柱偷瞄了顾如意一眼,红着脸想:
还是算了吧!
铁柱不吭声装鹌鹑,张大妈见他识相,白了他一眼,又将枪口对准其他人。
“贾陈氏,伊大爷,你们可真厉害,趁着我们不在欺负我们东院的人,你们这是把我们东院的其他人当不存在啊?”
上升到两个院子,这责任伊大爷可不敢担。
“张大妈,我只是来主持公道的,欺负人这种事我能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