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镶边女配的她们(674)
扶洮讷讷。
她把日记本十分小心地揣在了怀里,密室里能带走的宝物全都被三个人扛走了,剩下一些实在带不走的就在这里放着,回到极乐天宫后,一只颜色鲜艳的蓝绿鹦鹉飞到了扶洮的宫殿。
蓝绿鹦鹉站在樱花树的一根枝杈上,开口说道:“羽朝大泽山与东阳山,西海剑门山与隐秀山,金月青幕山与玉华山,玉京三绝山和空翠山,北阙龙牙山与天狼山,扶风紫金山和重云山,这些山相继山崩,封眠的九品天人纷纷苏醒入世了!”
二次山崩远比第一次山崩更加可怕,因为二次山崩苏醒的九品天人实在是多了,他们失去了捕获太岁的先机,却也因此得到了足够的情报,为此可以做出更加充足的准备。
“不好!”曲笙寻豁然起身,“我不能再等了,我要铸剑去了!”
宋时绥问道:“你去哪里?”
曲笙寻说道:“我要去火炎山,但在铸剑之前,我要先去一趟落日涧。”
扶洮问道:“为何去落日涧?”
宋时绥看了一眼曲笙寻,又看了一眼扶洮,顿了顿,说道:“因为落日涧有一条蜃龙。”
十二条蜃龙,十条坠入碧海,一条坠入落日涧,另一条蜃龙不知所踪,夜烛明锻造的护山神龙也属于蜃龙,但是因为缺少了某种珍稀的金属,所以护山蜃龙只能遁地,无法飞天。
扶洮满脸无可奈何:“阿笙,你就算铸出世界上最锋利的剑又能如何,到了九品境界,兵器的锋利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曲笙寻看了扶洮一眼,立刻闯进屋子里收拾出一堆大包小包带在身上,她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收拾完东西之后二话不说,拉着宋时绥的手就往外走。
扶洮小跑着跟上,“阿笙,你去哪?”
“老宋跟我去就行了,扶洮你帮我看家,我师尊,还有我和我师尊的全部身家都在你这儿了!”
说着,她拽着宋时绥的袖子就往外冲,耳旁尽是呼啸的风声,宋时绥说道:“曲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去火炎山,我要去铸剑。”
宋时绥有些迟疑地说道:“曲子,虽然我总觉扶洮轻佻,但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到了九品这个境界,兵器的锋利与否已经不是决定战局胜利的关键因素了,就算你真的做出了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两人轻功极好,交谈间已经远离了极乐天宫,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林海。
四周左右都杳无人烟,曲笙寻急切地说道:“不,在我融入庚金之后,我对这些人深恶痛绝,我发誓要和这帮一心想要长生的混蛋势不两立,师尊告诉我,如果想斩断这些人的长生梦,就必须锻造出一把最锋利的剑,我当时不明白,但我相信我的师尊,因为我知道我的师尊从来都不会骗我,所以我一心想要铸剑。”
她狠狠喘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师尊说的那把最锋利的剑,剑锋所指之处并不是那些九品天人,而是蜃龙!他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他被刺杀的原因不只是细雪剑那么简单!而是因为他会影响整个战局的胜败走向!”
见她太过激动,宋时绥赶紧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曲子,你慢慢说。”
“我师尊以前给我讲过关于蜃龙的故事,他说蜃龙之所以不能飞天,是因为蜃龙失控之后他出手将蜃龙锁住了。”
“锁住蜃龙?”宋时绥有些愕然,“怎么锁?”
“我师尊说过,失控的蜃龙危害性太大了,放任下去会导致生灵涂炭,他说蜃龙神智有损,魂灵有缺,铜汁封眼,咒枷缠身,所以蜃龙坠海之后再也飞不了天。”
“咒枷是什么?”
“是一种刻满了符文的锁链,锁住了蜃龙身上的各个关节,因为每一条蜃龙都拥有九品天人的战力,破坏性太恐怖,所以这种锁链的质地非常的坚硬,哪怕是九品天人的全力一击,也无法将这种锁链斩断。”
宋时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想要斩断他们的长生梦,就先要斩断蜃龙身上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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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翠山崩,手拿折扇身穿淡青色衣衫的男子从山中走来,脚尖一点,便轻飘飘地踏入了云端。
大泽山崩,手持古剑的男子脚踏虚空,迎风而立,身姿飒沓如流星,黑雾涌现,黑云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笑道:“哈哈,可真是热闹啊。”
东阳山崩,发如炽火的中年男子从烟尘中走出,双眸与发色皆为赤红,每走一步,空气便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周围的草木皆迅速地发黄发蔫,地上留下一串焦枯的似乎被高温炙烤过的脚印。
剑门山崩,黑云遮天,怀抱金琵琶的男子带着鬼脸面具从叠嶂的山林中走出,鬼卒列成两排,群魔乱舞,夹道欢迎。
隐秀山崩,鬼哭狼嚎,一个穿着黑白八卦道服的中年男子从烟尘和不详的红光中走出,双目漆黑如墨,发丝半黑半白,手持一把黑白柳琴。
青幕山崩,一个满是书生气的中年男子从山中走出,他气质儒雅,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衫,头上带着黑色方帽,身后背着两把刀鞘漆黑的刀。
玉华山崩,白衣白发的仙人从青纱帐似的群山峻岭里走出,雪白衣袖垂落时,露出了手腕上带着的一个工艺复杂的金手镯,金子被锻造成麦穗模样,环绕着手镯中间的一轮金色月亮。
龙牙山崩,倾塌的山石之间,一个体格雄壮魁伟的男子站在一块巨石头上,他手拿蓝银色的流星锤,下身穿着兽皮缝制的裤子和鞋子,上半身却打着赤膊,精装的身体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有些伤痕狰狞地隆起,如一条条蜈蚣似的盘踞在他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