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妻虞娘(144)
萧随盯着她的唇瓣,阖了又启,白雪的脸神情无辜,不禁牙痒痒地磨着,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咬上她的朱唇。
“唔!”楚元虞好心劝解他,反倒遭了他的叼,她瞪了瞪萧随,没去斥责他。
萧随边咬,还边不乐意地说:“皇上,臣好不舒服,臣从上到下,都感到不适,皇上,是不是臣病了?”
“皇上,快治治臣。”
楚元虞:“你要我怎么治你?”
萧随蹲身将楚元虞打横抱欲走向床头,刚把人放在床榻,肩膀就被人抵住了。
萧随脸上露出可怜的模样,“臣讨厌丞相,他想拆散我们。”
楚元虞于心不忍,低叹道:“萧郎啊。”
萧随:“我还要过这样的日子多久。我、我不能质问你,虞儿不易,我心疼。”
“萧郎,你且按下心来,不要做出傻事,我护着你,安度余生。”楚元虞给出承诺,揉着他的脑袋,萧随难得不再暴戾处事,她要维护好才是。
不然,若是旧性子起来,可要让他闹翻天了。
暂且不提这个,萧随这副没有安全感、向她索取的模样,令人痴迷怜惜,只想好好揽在怀里呵护。
此时此刻二人的身份地位有了倒置,亲密关系的上下位也有了变化。
“嗯,我信你。”萧随蹭了蹭她的额头,“虞儿……”
萧随话未说完,就听到楚元虞抬手捂着他的嘴,“萧郎,喊我虞娘。”
萧随眸光迸发出惊喜的色彩,长手一伸将她整个人环抱入怀,感念呢喃道:“虞娘,我的虞娘。”
“我在。”
夜晚,萧随携着楚元虞,继续戴着面具在大街上游玩,这一次他买了两盏花灯,神神秘秘地在上面写着什么。
楚元虞淡笑看着,低头斟酌要写些什么,就看到萧随已经蹲下身,将他的花灯放在河面上,迫不及待地推了推它,让它游动起来。
“愿我所愿,来年必现。”萧随喃喃说着,仰头看向楚元虞,见她面露疑惑,好似在问他写了什么,萧随鬼魅笑了笑,不欲。
楚元虞头一次见到这般防着自己,也不去拆穿询问,把自己心里所想的愿望写好后同样放置河面上。
她没有急切去推,想等它自然流动,就看到萧随注视着它,“虞娘,你写了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了。”楚元虞拉他起来,又听他道:“我想知道嘛。”
“等它实现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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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只为情,满面桃花映镜,却道谁是双飞燕,叠叠似珠。
楚元虞雪色脸颊绯红,躺在床榻上喟叹,她眼神迷离看着身上努力服侍自己的男人,眉间微微蹙起,说不清的难耐。
她口中吐出一丝芬芳,头微微仰着,“萧郎,够了。”
“不够。”萧随动作狠绝,执意要让她死在床榻上,把平日里受到的屈辱都从这儿讨回来,以解心中的怒火。
苦了楚元虞,床下安慰人,床上还要哄他,不然怕是没了安眠夜。
眨眼间,年夜过去,楚元虞又恢复了以往的繁忙,少去了藏月阁。
跟萧随的相处时间也缩减了。
年后一切事物照旧,却不料南方有反贼重借振兴皇室为由,要除了楚元虞这个妖女,将她从皇位上赶下来。
规模虽小,可起义一旦暴发,那么各地都会被宣扬,从而壮大队伍,届时于楚国皇室绝无益处。
朝堂上,官员各抒己见,最后是孟庭阙出列询问,“皇上,臣以为应当派摄政王去往南地,消灭起义威风,压制此等恶行。”
萧随站立一侧,对他所言没有感觉,只抬眼看向楚元虞,听她发令。
楚元虞高坐皇位,她身穿明黄龙袍,头戴冠冕,居高临下俯视所有人,话语间流苏微晃:
“去岁,朕将身份实情公之于众,民间不少歹人藉机起义,可到年末之时已然镇压。”
“为何,到今日还会有人,以此等可笑之理,欲要讨伐朕!难道朕就不是皇室之子?”
朝臣全部跪下,“吾皇息怒啊!”
楚元虞冷笑,分明是见她为女儿身,觉得不堪担此大任。如果让他们知道,她早已拟好女校,扶女纲之事,岂不天下大乱!
萧随出列,拱了拱手,“自女皇登基以来,天下太平,功绩频举,百姓无不臣服。以臣看,讨伐女皇之人,对楚国并不忠臣,请皇上派臣出征!”
孟庭阙接过话,“摄政王此话非也,讨伐之人未必不忠楚国。”
“你想说,他们只是不忠皇上?”萧随冷不丁接过此言,令孟庭阙寒冬起一背的汗,他登时看向楚元虞,发觉她面色冷凝,眸光沉重,心里叫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日楚元虞要将女皇身份昭告天下,他与阁老鼎力劝阻,偏偏萧随嘴唇一张,让他们前功尽弃。
不然,何至于今日之事!
楚元虞拂袖,“你们不必多说,起义军打着重振楚国的旗号,苦的却是周边辛苦劳作的百姓,他们尚不在意同胞,又何况是远在京都的皇室。”
“传朕指令,派摄政王萧随,即刻前往南地平复暴乱,若有不服者,当众斩杀。”
“摄政王,务必彻底解决此事。若是查出有谁从中作梗,提头来报!”
“臣领命!”萧随行了大礼,回到席位上。
孟庭阙同样回到原位上,跟梅洲成对视一眼,再次看向萧随背影的眼神里,暗藏杀意。
萧随断不能留,无论是作为敌党,还是国家大事来看,有此人在,左右皇帝的决策,楚国必定走向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