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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妻虞娘(17)

作者: 雩不见 阅读记录

“是也是也,还是表兄看得真切!枉费了啊!表兄当日不早说,若是早说,那还有今日之事?表兄不知,那日之后,我痛得月余起不来身,真是恨不能……”

楚元煜偏过头,泪水一个不仔细,就垂落到碗里。慕容归端起碗砸到地上,酒撒了一地。

“啪!”

楚元煜直视慕容归,“你这是做什么?孤还未赔罪。”

“赔什么?过去的话就过去吧。”慕容归一甩袖子,肌肤之痛说放下就放下了,他招了人进来收拾残局,“来人,摆宴,今晚本世子要跟太子殿下一同用膳!”

地板上,酒水的倒影里,楚元煜捻着芙蓉糕,小咬了一口。

萧随和侯仲跟着人们进来,楚元煜慢慢看过去,萧随脸色冷淡,细看还有些厌烦,她默默收回眼神。

萧随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跟慕容归推杯问盏,觥筹交错间,仿佛看到了权力的跌宕背后隐藏的血腥。

“表兄,你生的好俊。”不知何时,慕容归添了椅子坐在楚元煜身旁,眼神迷离望着她,手也不安分地往她的腰伸去。

楚元煜将他的手握住,扔到一边,这些皇宫贵族素日里是个荤素不忌的,哪管什么性别之分,见到好的就强要了去,怪得了谁。

“表弟坐好了,让人看了笑话。”楚元煜不碰半滴酒,到头来那十坛酒都进了慕容归腹中。

“佳人在侧,若表兄是女的,这会儿我们都该结亲了。”慕容归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天色不早,孤该回宫了,表弟醒醒酒吧,再说下去,少不了再赐你一顿鞭子。”楚元煜整整衣衫,迈步错开慕容归朝门外走去。

徒留慕容归呆坐椅子上,鼻尖残留方才楚元煜离去时的香味,他的目光慢慢移动到门口。

马车上,楚元煜忍不住干呕了两声,萧随让马给手下骑去,自己上了马车,楚元煜见是他便气得满眼通红,“不要脸的孽畜!”

萧随知道她气得不行,怕她身子激坏了就倒了杯热茶,“喝口水吧,仙子废了这么多口舌,也没能净化掉世子殿下的淫/欲。”

楚元煜喝完后一拍案桌,将心情平复后道:“罢了,能这般相处,已是不易。”

萧随不赞同地蹙眉,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

回到宫中,楚元煜带着萧随和侯仲进殿,侯仲这时才说了话,“殿下方才让我们出去,我们都急坏了,怕您被世子灌醉。”

楚元煜笑笑不说话,萧随冷道:“侯统领也是白操了心,殿下聪颖着呢。”

侯仲受够了萧随时不时的讽刺,瞳目怒瞪萧随,“也不见是谁方才在门外跟要杀人似的。”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孤知道你们的心意,侯统领,有劳了。”楚元煜握住侯仲的双手,诚挚地感谢他,有如此正直爽朗的手下,并真心忠诚她,她很感激。

萧随盯着她们握着的双手。

侯仲满脸红彤彤的,跟吃了半斤酒似的醉晕晕,快要溺死在殿下的宠爱了,当即他就跪下宣誓以表忠心,领了殿下的好意就春光满面着走了。

浅幽上前来给楚元煜脱斗篷,瞧见萧随目光沉沉的模样,笑了两声。

楚元煜:“怎么见姑娘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浅幽捂嘴,“奴婢闻到一股很浓的醋味,偏不知从哪儿来,希望殿下派萧统领查查看。”

“许是……谁打翻了醋坛子吧。”

静鸾在一旁偷笑。

楚元煜一听又知道是萧随在背后使脸子了,无可奈何地想着:“谁让孤收了这尊大佛。”

第10章 萧随:“出去罢,我来与殿下说。”

长路漫漫,行军队伍蜿蜒曲折,爬着山坡,趟着河水,以天为被,地为床,吃生肉,啖血水,终成就好男儿,守护楚国江山。

历经三十一天,慕容淮领着慕容军回到京城。此次回京,外祖慕容将军依旧留在西北边境,镇守难关,而慕容淮在圣旨的召回下返程,途中历经风雨,那张俊俏的公子脸也变得瘦削刚毅,有了精神气。

不过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常言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子是慕容归,儿子还会是什么好货吗?有诸多诸多的内容隐藏。

这日,满朝文武及皇宫贵族皆立于城墙上,看浩浩荡荡的军队归来,为首的慕容淮在城门外喊:“今慕容淮不负重望,带军而归,请见圣上,奉上兵符!”

皇帝笑容灿烂,朗笑几声,“好!请诸位,开城门,迎胜军!”

楚元煜立于一旁,看着慕容淮风流倜傥的模样陷入沉思,她心里都清楚,这几个月来慕容府出的风头实在是够多了,先是他立储,后又是外祖带兵征伐,立下显赫战功,而年幼的表侄慕容淮展露锋芒。

此次被召回,也有圣上的顾虑。

“淮儿回到京城,可还习惯?”面圣后,慕容淮跟着楚元煜往宫外走去。

“此次去往西北,我真是学到许多,竟不知这京外是如此波澜壮阔。若不是陛下召回,淮儿还想再多待几日。”慕容淮还年幼,按自己的心性说话办事。

楚元煜望着宏伟宫墙上的天空,只怕是淮儿此时想出京也难了,时局如此,慕容淮身为嫡孙,更是身不由己。“淮儿许久未见世子和世子妃了,快回去罢。”

“好!表伯再见!”慕容淮风风火火地走了。

楚元煜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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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为储君,是时候该议婚事了。”

楚元煜闻言看向慕容蝉,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画卷,身侧长筱接过它们一张张铺平在楚元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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