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亡妻回来了(22)
薛洺叫住她:“腿怎么回事?”
意玉并没有告状,她考虑到若是说出来,煌封这事的严重性,薛洺可能会发狠。
于是拿出早准备好的理由,道:“我前些日子去小厨房,不甚把热水撞到在身上,无妨的。”
很明显,薛洺不信。
他道:“人要是只被烫伤,不是你这样的。”
“还是不说?”
他不顾意玉的挣扎,把她撂在怀里,攫住她的脚腕,把她裙子的一角翻开——
大面积的烫伤,以及被石子敲击的黑印。
哪怕是薛洺,也被惊了一下。
这要是普通的药,会留疤。
薛洺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不少思绪。
不可能是不小心,像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受这种程度的伤,肯定会涉及利益纠葛。
最近发生的事……
是在怀家。
不是和怀家人是一丘之貉吗?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们待她,实则不好吗?
或者说,是在卖惨博同情?
怀疑的种子埋在了心里。
算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意玉赶忙把腿收回来,趁着薛洺愣神。
后,她撑着桌角站起身子。
意玉有些难堪,她咬着牙,极快地把信贴给了薛洺:“李学究的名声,您学富五车,博闻远见,肯定明白,把煌封送去那,是明智的决定。”
她加紧步子离去,不再说话,只是身影愈发沉闷。
薛洺让人给她送了药膏,用了这个药膏不会留疤。
意玉抱着药膏盒子,想。
她知道的,薛洺一直是个好人。
*
薛洺到底是把煌封接了回来。
他的侍卫鞍锁去通传,煌封愣了好久。
勉强顶过鞍锁探究的目光,他强装镇定。
可等鞍锁一走,他整个人的脊背开始有了冷汗。
那个女人,不会告状了吧?
怀家父子也傻了。
他们立即动身要去找薛洺,薛洺却嫌烦,通通不见。
怀家父子最终四处无门。
他们本身对煌封就没什么感情,把煌封养废,也是为了以后好拿捏。
很明显煌封并不明白怀家父子的狼子野心,反而在送别收拾行囊时,被他们一撺掇的甜言蜜语说得,开始觉得怀家父子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如今把他送去李学究处的行为,是坏的。
到了薛府,薛洺紧急去了练武场,这几日都抽不开身,煌封便开始打听到底是谁。
于是就打听到了意玉同薛洺独处后,薛洺就把他接回来的消息。
煌封攥紧了拳头。
而意玉,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煌封眼中的狠厉愈发明显。
假惺惺地告状,美其名曰对他好,然后等薛洺回来揍他一通,好解气报复他,是吗?
并且趁此机会,阻断他同外祖父外祖母的交流,让他忘记自己的亲生母亲,让他认贼作娘。
毕竟父亲根本不和她行房事,自然怀不上孩子,而把他接进府里,又能放身边敲打,随时虐待他,又能以后有个儿子傍身,以便在府里过得好,真是好算盘。
原先只想给她个教训,如今看来……
煌封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偷听到的墙角。
梅氏给意玉这女人塞过一包欢好药。
而父亲,最是厌烦心怀不轨的女人。
煌封的心里,有了个计较。
该给这个恶毒的女人一点惩罚。
第11章 意玉被他按在桌边
自的继子煌封回到薛府的这些日子开始,意玉的安生日子就少了好些。
他总会进行一些恶作剧给意玉。
譬如会捉一些猎奇但无毒的虫子,往意玉的卧房里放,往意玉的房檐上放,纯膈应人的那种。
有时在意玉床上,意玉一睁眼便和那些奇怪的小虫子对上眼睛,有时从房檐上滑进意玉的脖颈,在她的胸上后颈蠕动。
会往她的碗里多加盐。
但确实都没有毒性,只是吓一吓意玉,意玉知道这孩子的秉性的。
这些对于意玉来讲,并不可怕,甚至太小打小闹了。
她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把虫子抓下来,若不是这些太奇形怪状了,她咬不动,她都可以直接吃掉。
她小时候经历的,比这多多了。
意玉每次都自己默默处理好,不让和桃撞见。
但和桃寻了个香膏,想给她试试时,却发觉意玉身上出现了虫类啃咬的痕迹。
和桃惊,一盘问,意玉才把遭遇给她说了。
和桃沉吟,并不理解:“这孩子曾经虽然也顽劣,但并不会这般大胆,如今到底是被谁教的?”
意玉只是忍着。
她不想因为这些小恶作剧起冲突。
想等半个月后,李学究那里复学,煌封,应该就会变好。
李学究对于顽劣的孩童,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之前牵涉的那案子,便是因把杭州豪右刻意养废的正室嫡出遗腹子,养得成材了。
导致遗腹子有能力挣家财,而李学究本人,却被那家刻意养废嫡子的二房一气之下夺了祖业。
*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
薛洺也忙完事务,回府。
他去了自己的书房,让鞍锁叫煌封提前来书房里侯着。
本身是想同煌封嘱咐敲打一番,让他在李学究那要顺从刻苦,不要再像过往一般顽劣如废人一般不堪。
不料煌封做贼心虚,抢先一步在薛洺润嗓的茶水里添了药。
薛洺对自家儿子毫无防备,或者说虽知他顽劣,没想到他能顽劣到这种地步。
他喝了进去。
煌封便寻了个借口,离开去叫来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