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亡妻回来了(28)
还有各类不违规却实用的小物件,都是煌封没有准备的,比如什么挂院服的架子,什么意玉偷偷塞的不占空的果脯。
最后,是一小盒防止煌封水土不服的东京土壤。
他抱住那点果脯,同意玉心照不宣地在被子里啃了一口。
煌封心里美美。
他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感觉日子有盼头了。
本来他都准备生熬过去这半个月,没想到这女人……
他还以为,这个包袱全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毕竟她准备东西,走的都是公账,自然越贵越好,借花献佛最好了。
她做后母的也不会用心,会和他带来的那些物件一样被扣下。
谁想到她还真费力气去给他准备了。
可他对她,那么差劲……
这就是母亲的感觉?
好奇怪。
*
转眼到了煌封头次从临安归东京的日子。
煌封被怀家人抢先一步接了过去。
意玉和薛洺都要去找煌封,毕竟做父母的,一个月未见了。
两个人又一次碰见,不过这次不是巧合。
意玉微愣,她顿步,往回走,打算等薛洺先走,她自己再准备一辆马车后去。
毕竟薛洺不喜欢见到她。
结果薛洺却一反常态,他事先准备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
他几步便到意玉跟前,意玉低着头,差点撞到她。
意玉见薛洺像一堵墙,横在她面前。
她抬头,也听见,男人虽面色沉郁,可如今到没有那么冷寂了,他垂下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意玉,平静道:“一起?”
意玉呆住了。
什么,什么意思?
第14章 他对意玉,有了奇怪的心……
意玉上了薛洺前面的那辆马车。
薛洺一直是很有礼数的,所以,如果他决定要同行,那么绝对是会让女子在前,他垫后。
薛洺伸出了臂膀,虽漠然,可也一副君子之态,意玉低头,瞧见他能抵得上她两个半胳膊的粗壮手臂。
她想到了那日被压在桌子上,缩了缩指尖。
后心一横,扶了上去。
直至安稳坐上马车。
全程,意玉都在一直悄悄打量着薛洺,马车上,她也掀开马车的一个小角,只能看到薛洺的后颈。
而薛洺一直木着一张脸,从没回头看过她。
等马车启程了,意玉要把方才一直撩着看薛洺的马车小角放下,驾车离去之时,却被一只大掌止住了动作。
他把那个小角直接掀开,两个人的手指撞在一起,揉在一起——
意玉偷瞧的小动作被暴露。
她看到了薛洺。
他鼻骨高挺,眉骨耸然,格外凶煞,却是直观地貌美。
立体得像外邦人。
意玉的指尖格外烫,但薛洺却皮糙肉厚,完全没注意到两人指尖相撞一般,极为淡然地侧眸盯着她的眼睛。
他只留下了一句:
“多谢你为我儿煌封备下的包袱,用心了。”
后放下帘子,不再停留一步,冷漠又有礼,没有一丝慌乱。
意玉愣愣地看着指尖。
意玉的马车往前走。
但薛洺皮糙肉厚的,多年来也没碰过女人,接触到女子柔嫩的手指肌肤,真的没有感觉吗?
此时已然到了阳春三月。
有玉兰在庭外横斜,意玉的马车先行,从玉兰树枝框出的格局里远去。
很凉,很软。
*
到了怀家,怀家备好了席面。
等宴席的这段时间,薛洺应付好了怀家父子,便快刀斩乱麻地去寻了自己的儿子煌封。
他并不想和怀家人多待。
薛洺见到自己儿子,即便父子间再多摩擦也都忘却了。
他看着一身新衣服,见着他撇过头,就差要掉眼泪的儿子,原本绷着黑着一张脸的他,难得地笑了,直接把他扛了起来,搂怀里转了个圈。
搞得原先还闹点脾气的煌封直接脸红了,“父亲,儿子如今已然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这般抱来抱去,如襁褓婴儿一般。”
薛洺似是发现了什么乐子,一直恹恹的神色突然来了点兴致,挑眉道:“李学究教的?”
煌封被放了下来,他说自然。
薛洺哦了一声,他打量了煌封不久,说:“安静了不少,懂礼了不少,那爹爹得好好感谢下李学究了。”
“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煌封:“开头不好受,可,可……”
薛洺示意他直说。
煌封闭了闭眼睛,挺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是母亲的妹妹,她准备的那个包袱,有用。”
煌封的母亲是明玉,母亲妹妹,自然就是意玉。
煌封不乐意叫意玉母亲的。
薛洺的嘴角压下。
不是是因为煌封提到了薛洺触之即伤的明玉,还是因为他提到了薛洺一直厌恶的意玉。
他对意玉的感观没那么差了。
也对,毕竟是明儿的妹妹,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或许,她也有点可取之处。
*
宴会时,最懂得察言观色的意玉,早早觉了梅氏的情绪不对,梅氏眼眶微红,眼睛里蓄着泪。
但还是假装了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保持着一副端庄大妇的模样。
见薛洺和儿子煌封坐一起,父亲怀己和平妻明莲心坐一起,而梅氏挺着腰板,身边无一人。
意玉垂下头,朝着梅氏走了过去。
为何父亲会同如夫人(明莲心)①一起?
意玉一直知道如夫人和父亲恩爱,可平时也会因礼数同名义上的正妻梅氏坐一起。
今日这个举动,像是……像是要撑腰,父亲刻意施压给母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