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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不要说话好(60)+番外

作者: 松绻 阅读记录

“我没有。”谢绥抑皱眉,“有人监视你?”

况嘉一也愣住,不自信地确认:“这些都不是你做的?”

“酒吧的工作是我,你不能再喝酒了。”谢绥抑垂眼,“我不知道你在卖画,也没有派人监视你,如果你需要解决这两件事,我帮你。”

“不用了。”况嘉一毫不留恋地转身,又被谢绥抑叫住。

“况嘉一。”

况嘉一回头。

“你今天来这,只是来接陈述的?”

“是。”

“好。”谢绥抑定定地望着他,他在等况嘉一接下来的话,放以前况嘉一肯定会继续问谢绥抑来这干什么,谢绥抑就可以顺势回答告诉他。

但况嘉一什么都没问。

他不再对谢绥抑的事感兴趣,也没再有想和谢绥抑继续聊天的欲望。

况嘉一转身走了。

重逢以来,谢绥抑看过况嘉一背影太多次,总是在看,总是看不到他回头。

“谢总,晚上六点的会议您别忘了,现在路上可能会有点堵,需要早点从诊所出发。”

“谢总?”

谢绥抑冷漠地切掉电话,把蓝牙耳机丢到副驾驶座,黑色的轿车疾行在高速上,导航显示还有三个小时到曼城,两公里后需进入匝道,并不断发出提醒——“您已超速,请降低车速。”

谢绥抑把导航声音也关了。

周任航不会对他撒谎,但周任航说的那些谢绥抑完全没印象,而又事关他和况嘉一。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既然他们没有错,那问题就出在谢绥抑身上。

他的记忆不对,要么是缺失了,要么是错了。

抵达方家别墅时已经九点,这次没人给林株通风报信,所以她没来迎接谢绥抑。

谢绥抑一脚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往里走。

推门的声音惊动了门口打扫卫生的阿姨,她想朝里面喊,谢绥抑瞥过一个眼神,她噤声了。

“谢先生。”

谢绥抑经过她,往客厅那边走,林株正坐在沙发上,跟着旁边的阿彩学雕水果。

“小抑?!”林株惊喜地站起来,手里还拿着雕花刀,“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妈妈正在学水果雕花呢,妈妈手笨,雕坏了好几个……”

“你让人监视况嘉一?”

林株嘴角僵硬了一瞬,企图装傻。

“监视我还不够?还要监视别人?你有这闲情不如学着怎么多让方既成回家。”

林株脸色倏然发白,泪水浮现在眼眶,她颤声说:“你说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

阿彩意识到事情不对,默默把雕花刀收起来,打算退到一旁去打电话,路过谢绥抑时谢绥抑把她盘子里的刀拿了过来。

“谢绥抑!”林株大喊。

谢绥抑把刀锋向下,反压住自己右手手腕,银质的刀片陷进皮肤,血从缝隙里溢出来。

“你觉得你拿捏不了方既成,就可以拿捏住我了吗?”

谢绥抑知道林株的软肋在哪里,也知道林株这么对他的目的是什么。她想通过谢绥抑绑住和方既成的婚姻,还要施展她浮夸的母爱。

从小时候抛弃他开始,谢绥抑就应该要知道这爱已经变质了。

但偏偏林株生了他,又救了他。帮他疗伤,让他恢复声音,浮夸的母爱里也会流露出一丝真情。

所以谢绥抑明知道她的企图,这些年还是按照她所想一步一步做了。

但今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

“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受伤,况嘉一又做过什么?你能告诉我真相了吗?”谢绥抑右手在用力,血流速度加快,成滴地落下来。

“我本来就没价值,死了也没关系。但是我死了。”谢绥抑直视她:“你也没价值了。”

林株咬紧下唇一动不动。

谢绥抑勾唇,他的嘴巴开始流失颜色,神情却很轻松,“方既成最近经常和另一个女人出入宴会,那个女人跟你模样挺像,不过,她能怀孕,还能给方既成生一个儿子。”

“都是你爸干的!”

林株开了个口,后面的话倾泻而出,“都是谢坪那个混蛋的主意。”

“你爸当时答应我,只要我给他五十万,他就告诉我你在哪,让我带你走。”林株恨恨地说:“但他又跟那帮要债的勾结,从他们那套了二十万,把你卖出去当试验品。”

“那些人吸了D,又给你注射了药,况嘉一当时为了救你,打死了那个人。”

谢绥抑怔住,因失血而产生一阵一阵的眩晕,他抓住沙发后背,说:“他不会打死人。”

“是,人确实不是他打死的。”林株的眼睛因激动泛出红,“他是吸药吸死的,但你爸说只要把责任推给况嘉一,我就可以毫无阻碍地带你走,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

“他用钱把警局里里外外的人打点好,逼着你和另一个人签了指证书。”

谢绥抑脸上出现几秒的空白,问:“我签了?”

“你签了。”林株告诉他:“你当时意识不清醒,签完我就带你走了,因为你必须马上治疗。”

“那况嘉一呢?”

“他还在看守所里。”

谢绥抑低头,注视自己的手腕,血淹没了刀锋,手臂好像已经麻掉了。

神经连向心脏,整个胸腔都传来一种迟缓的钝痛。

初见之时,他以为况嘉一是抛下他的那个人,而事实上是谢绥抑亲手签了指证书,把况嘉一送进黑暗里。

尽管他不知情。

“还有吗?”谢绥抑沙哑地问。

“没有了,后面我没再去了解,但况嘉一妈妈有关系,她可以保况嘉一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