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要说话好(98)+番外
“过节你不和女朋友一起,找我干什么?”况嘉一打完一球,问周任航。
“吵架了。”周任航烦闷地趴下去找角度,移了好几个位置都不满意,又直起身,问:“你俩不吵架的吗?”
况嘉一想了想,忽略掉分手乌龙那次,他说:“我们没吵过。”
周任航嗤笑,不甘心道:“谁信你。”
打完一局,周任航突然出去,带了一个人进来。
况嘉一看到来人惊讶地挑眉,不为别的,这个人的发色太惹眼了。
一头烟粉色的头发,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打理还是刚睡醒就来了,头发蓬在头顶,发尾乱翘。
当事人丝毫没有感觉,冲况嘉一抬了下手。
“沈裕。”周任航介绍道,“我老板,和你一样是GAY。”
“况嘉一。”况嘉一介绍完自己,对周任航说:“你还挺没大没小的。”这么直白地说自己老板的性向。
沈裕完全不介意,笑着对况嘉一打招呼,“你好。”他像说领奖词一样骄傲地宣布,“我也是今年才发现我喜欢男人,但我不太了解这个圈子,如果追人的话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清醒点,老板。”周任航提醒他,“你那不是追人,一般叫勾引,往重了点说叫犯罪。”
况嘉一听得一头雾水,周任航指指沈裕,说:“他喜欢的那个结婚了,人有老公。”
“有个屁!”沈裕争道,“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而且我去查了,他们结婚是包办的,你知道包办婚姻吗?这种东西在新世纪之后就应该死绝了,他们这样结婚才是犯罪。”
“是的是的,你是大善人,救了他。”周任航心不在焉地取下球杆,重新开局。
况嘉一把手里的球杆递给沈裕,让他玩。
沈裕摇摇头,“你们玩,我来这坐一会,他在附近上课,等会下课了我接他。”
周任航还在打,况嘉一手指摩挲球杆,偏头问沈裕:“我们这能结婚吗?”
沈裕一下子就懂了,目光促狭,说:“国外很多地方都可以。他们结婚是在最北的一个犄角旮旯,又潮又湿。”沈裕看起来嫌弃得要死,“等他们离了,我带他去尼尔利重新结,那里沿海,常年有阳光,气温又好。最重要的是那里结婚一般是不能离的,因为他们把任何结契关系都看得很重。”
况嘉一点点头,笑着夸了他一句,“你头发很帅。”
“我也觉得。”沈裕自信地抓了抓他的粉毛,忽然触到一道锋利的视线。
他望向门口,那儿走进来一个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在况嘉一身上。
沈裕觉得有意思,他识相地后退两步,况嘉一再一次偏头,便看到了谢绥抑。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九点吗?”况嘉一看时钟,才八点半。
“提前弄完了,来接你。”谢绥抑一身的寒气,没靠况嘉一太近。
况嘉一还想介绍一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沈裕的。
沈裕把闹钟关掉,说:“他要下课了,我走了。”他冲周任航和况嘉一告别,视线与谢绥抑交错,他点了点头,谢绥抑颔首。
“你也要接他回家了?”周任航握着球杆问谢绥抑,“这局还没打完呢。”
谢绥抑转头看况嘉一,况嘉一摊手,“打不过,不打了。”
“想赢吗?”谢绥抑问他。
况嘉一讶异:“你会打这个吗?”
谢绥抑点点头,况嘉一把球杆塞到他手里,凑近了小声道:“那麻烦哥…带我赢。”
谢绥抑的呼吸沉了一瞬,他压低声说好。
“别说我欺负你啊。”周任航对自己球技非常有信心,他连进三球后,忍不住嘚瑟,“咋办啊谢绥抑,要不要我给你放个水?”
“不用。”谢绥抑立在球桌旁,那个球需要的角度很刁钻,他猜周任航打不进去。
周任航果然没打进,轮到谢绥抑击球,他一杆击出也只碰到了自己的球,并未进洞。
“不行啊不行。”周任航绕着球桌找球,笑容忽然僵住,他扬声道:“我去,谢绥抑你把我球撞哪去了?”
桌面上属于周任航的球只剩下三个,三个球都不好一杆打进洞。
况嘉一也看出来了,他靠在谢绥抑身上笑得没心没肺,催促道:“快点儿,不是远溪市球王吗?”
周任航满脸黑线,随便打了一下,不但没进,反而给谢绥抑送了一个球。
接下来谢绥抑就打得很顺利,他像是找到了手感,十分钟后这局打完,谢绥抑赢了。
况嘉一捧场地给他鼓掌,“太棒了,谢谢哥。”
谢绥抑攥住他的指尖带他走,况嘉一不忘回头和周任航告别,“走了,祝你早点和好,圣诞节愉快~”
况嘉一坐进车里还挂着笑,“原来被带飞的感觉这么爽,这算是有靠山吗?”
他眼睛亮晶晶的,在昏暗的车厢内仍然让谢绥抑移不开眼,他靠近况嘉一,问:“那我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况嘉一勾住他的脖子,贴了贴谢绥抑的唇,“这样行吗?”
“可以。”谢绥抑含住况嘉一唇瓣,扣着他脖子把吻压深,“再多一点会更好。”
接吻的频率太高,早上见面要亲,分开时要亲,晚上还要亲,况嘉一觉得这样下去嘴巴会肿,想提醒谢绥抑,但谢绥抑靠近他,眼睛锁住况嘉一时,况嘉一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每次被谢绥抑亲的七荤八素,气喘吁吁。
谢绥抑吻掉况嘉一嘴角溢出来的涎水,沉眸看了他一会,伸手扯过安全带,替况嘉一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