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的白月光是我哥(2)
沙袋自不会有这人温软馨香的触感,楚子涯一路抱着他走回卧室,难免去想,如果没穿鞋出来,是谁把他从床上抱了出来,又或许是谁在这过了夜……趁着他在军中没日没夜地操练厮杀,以他的名义继续掌控联邦军权。
“你抱得太紧了,子涯。”黎疏不舒服地在他怀里动了动,贴着他的耳边抱怨,“我有些痛。”
楚子涯敛去眼底的森冷,温声道歉,松了松手臂。
真不知道堂堂上将怎么变得如此娇气的,好像那些艰苦的军营日子都白过了一样。
卧室拉着厚重的法兰绒窗帘,光线很昏暗。
楚子涯将他放在床上,正转身要去找拖鞋,腰间的皮带却被那人的赤足勾住往近前一扯,黎疏的胳膊再次搭在了他的肩上。
楚子涯于是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你好几日没回来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不长眼的家伙为难你?”黎疏垂眸打量他年轻英俊的脸——浓长的眼睫垂落,昏暗不明的光线下,艳丽的五官轮廓隐隐有温柔之感。
楚子涯知道,他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哥,我很好。”
“你把上衣脱了,我看看有没有添新伤。”黎疏踩着他腰间的皮带说。
于是楚子涯抽出腰带,单手解开了军装,精壮结实的肌肉像山峦起伏。
“去把窗帘拉开。”黎疏又嫌看不清楚。
站在窗边背对着那人,光线洒在他赤裸的上半身,楚子涯的手紧攥窗帘,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很贱。
都多久了,还会因为这种事感到无谓的喜悦。
他只是想看你有没有认真替他做事罢了。
所以就算治疗舱能够愈合,楚子涯也会带一些伤痕回来给他检查。
沉了口气转过身,黎疏果然下了床,从床头柜里熟门熟路地翻出一瓶膏药,满脸不高兴地对他招了招手。
楚子涯走了过去,先是将他抱起来重新放回床边,方才用受伤的后背对着他。
“你趴上来。”黎衡却拍了拍自己的床。
楚子涯的背影僵了僵,回眸瞥了他一眼。
黎疏低头用指尖化开膏药,面色淡淡的,显得理所当然。
楚子涯自然是拗不过他的,于是就那么穿着军装裤趴在了黎疏的床上,忍受起了这漫长细碎的折磨。
他的指尖很凉,所及之处却轻易撩起火舌,要把年轻蓬勃的燃料瞬间引爆。
楚子涯肌肉绷得很紧,额头青筋暴起。
只要随便一个alpha或者omega进来这间卧室就会清楚,他在忍耐什么。因为他看似纹丝不动,汹涌的信息素却疯狂地往黎疏身上席卷而去,好似化成了无形的猛兽,要把他吞吃入腹。
“这么大人了,还是这么怕痒。”
黎疏毫无知觉,在上完药之后还打趣地揉了揉楚子涯的后脑勺,长长的发丝正好和他的黑发垂在了一起,些微交缠。
楚子涯缓缓转身,眼帘被柔软的银白色覆盖,他咬牙忍了又忍——伸出能把无数人头颅拧碎的胳膊,圈住了黎疏窄瘦的腰。
“哦,撒娇了。”
黎疏似乎觉得很好笑,由着年轻alpha圈着他的腰埋过来,像小孩一样靠着他。
他身上没有呛人的信息素,只有干净柔软的皂香。
“黎哥,你为什么不用香水?”比如桂花信息素气味的。
“你喜欢?”黎疏的语气漫不经心,“不会是易感期到了,想要omega了吧?我给你留心物色几个,怎样?”
楚子涯:“……”很想张嘴在他的腰腹上狠狠咬上一口。
“你比我小太多了,又是我看着长大的。”黎疏还在说,指尖顺着他脑后的发,“如果不是因为之煜,我总想认你做义子。”
那真是谢谢他了。
一提到这个人名,楚子涯的眼中顿时闪过浓重的厌恶和忌恨。
真是谢谢他这个哥哥了。
楚子涯恨他恨得要死,唯独在这件事上必须感谢他。
……
黎疏身体不好,受伤之后就很依赖睡眠。
楚子涯等他在卧室午睡之后,方才关门离开。郑克荆居然还没走,正坐在客厅喝茶吃水果,和小女仆聊天。
“离我远点,收收你那发疯的信息素。”郑克荆捏着鼻子。
楚子涯不想理他:“有屁就放。”
“那个星盗你真不管?在网上骂得可是很难听哦!”
说黎疏自私恶毒冷血,是个不要脸的婊子,用部将的命换取军功,还在他死后不久就盯上了他的亲弟弟。
“那人是楚之煜的旧友。”楚子涯理了理自己的军装袖口,双手抄进口袋,“这是他的免死金牌。”
否则按照黎疏的脾气,早就带兵端了他的老窝,任他在星际里流窜也绝不放过。
曾经黎疏还没做到上将时,有人造谣他和联邦高层有不可说的交易,黎疏就以极其残酷狠辣的手段把人揪了出来,包括登载的报纸都逃难一劫。
楚之煜的名字一出,郑克荆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着年轻高大、难掩郁色的alpha,唇角挑起一抹讽笑:
“楚少将深受其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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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楚子涯收拾了总在暗中搞小动作的蒋阀,顺藤摸瓜拔除了一堆罪恶事迹和勾结的朋党,联邦震惊,军衔再升一级。
那个的温顺美丽的omega来到了黎疏家门口跪着,想请黎上将放他家的长辈一马,看在他一片真心的份上。
楚子涯觉得可笑。
你的真心能值多少钱?黎疏从来不在乎任何人的真心。
当然最可笑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