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合欢宗当卷王(140)
饶初柳猝不及防跌倒在青年坚硬的胸膛上,然后被他抱了个满怀。
邬崖川抱紧了他的小恩人,心尖上泛起一点甜,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惊喜,“我错了,不该曲解你的好意。”
如果不是真的信任他,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对他耍小性子!
饶初柳任由邬崖川抱着,却没吭声,她从不曾在感觉委屈后发泄出来,也不知道发泄后没被回馈恶意却被哄该作何反应。
邬崖川捕捉到了她这一瞬间的茫然,方才的惊喜霎时转为酸涩。
他弯腰揽着她腿弯往后一坐,饶初柳就稳稳当当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里,“阿初,不开心就罚我。”
啊……这是不是,太暧昧了?
饶初柳不确定地抬头看他,正对上邬崖川怜惜的目光,两人挨得太近,他身上淡雅的香气跟湿热的吐息柔和到感觉不出丝毫攻击性,却绵长又密不透风地包围了她。
饶初柳视线不自觉落在邬崖川的唇上,似是被看得有些别扭,他嘴唇抿紧了些,腰背也略往后撤,“阿初……”
饶初柳猛地凑过去,但显然邬崖川反应比她更快,迅速后仰躲过她这一吻,饶初柳勾唇一笑,顺势按住他肩膀,借着他后仰的力道把他压在了榻上,再次凑了过去。
但这次仍旧没得逞,邬崖川抬手捂住了她的嘴,眸中浮动着碎光,发丝凌乱地散在榻上,他此刻已经恢复了原貌,那张向来波澜不惊的脸难得显得惊慌,眼尾薄红,竟露出些脆弱的美感。
他声音微哑:“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动手动脚,这是动嘴。”饶初柳觉得自己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邬崖川越慌张,她兴致越浓,她用力掰开他的手,理直气壮道:“不是你说我可以罚你的吗?”
大概是防着她继续偷袭,邬崖川的手落在了她脖颈上,又似是觉得这位置太敏感,指腹只轻轻一触,便上滑捏住了她的下颚,“但这种越距的事,不可以。”
饶初柳被他近乎抚摸的感觉激得身体一颤,心中登时有些怪异。
他干的这些事,好像也没守规矩到哪里去。
但她可不会提醒邬崖川,想着他这段时间的纵容,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好朋友亲亲怎么了!”
邬崖川顿时被气笑了,“我倒是也见过友人勾肩搭背,挽臂握手,搂搂抱抱勉强说得过去,但亲吻的,还从未见过。”
“那你还是见得太少,我就——”饶初柳忽觉背后一寒,抬眸一看,便见邬崖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眸光隐隐透着凉意,似是想看她还能说出多荒唐的话。
她莫名有些心虚,咽下了“亲过我师姐”这五个字,“我就见过好几次!”
在饶初柳眼神略微躲闪的一霎,邬崖川眸色微深,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但等她重新看过来时,他面色再度变得不霁,“别人是别人,我跟友人可不会做到这一步。”
“试一次也无妨嘛!”饶初柳还不甘心,但整个人紧接着就被重新坐起来的邬崖川搬到了旁边,眼看着他起身要往另一侧走,她连忙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说好的认罚呢?”
“我说得是你不开心就罚我。”邬崖川余光瞥见她略显别扭的姿势,不动声色往旁边稍挪动半步,让她能握得舒服些。
他淡声道:“可我看你分明开心得很。”
话音刚落,饶初柳面上瞬间浮现哀愁之色,长吁短叹着,把‘不开心’表现得彻底。
这个鬼灵精。
邬崖川无奈一笑,迟疑片刻,道:“闭眼。”
饶初柳双眼微微睁大,反倒愣住了,但紧接着,邬崖川的手就盖在了她眼上,彻底遮住了她的视线。
几乎是本能的,饶初柳想起了师姐师兄们纠缠的画面,她本能地屏住呼吸,抿了抿唇,心脏越来越快,胡乱想着:如果邬崖川亲了她,那双修应该也没那么难了吧?
邬崖川感受着手心少女睫毛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视线落在她缩在背后攥紧衣摆的手上,心口发热,再滑到她脸上时,眸中便渐渐染上暗欲,喉结滚了滚,下意识的,他倾身往下压。
但距离她脸还有一拳的距离时,邬崖川又停住了。
他眼中闪过挣扎。
他的小恩人何其敏锐?这一吻下去,他想要掩藏的那些心思便再也藏不住了。
逐渐崩溃的理智告诉邬崖川,他扛不住饶初柳全力以赴的攻势。
可邬崖川同样清楚,放纵欲望的结果,是被道心通明的饶初柳弃如敝履。
他不要。
饶初柳感受着温热的呼吸始终停在脸前,却未曾再近半分,那点微妙的紧张霎时散了,甚至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明悟。
也是,哪怕她再努力营造暧昧错觉,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亲吻这种事太为难他了。
饶初柳想着这一吻下去,估计邬崖川又得冷上好多天,也不打算再逼迫,“崖川……”
话还未说出口,温软的触感就像是一片羽毛,轻盈地落在了她眉心,又很快离开。
饶初柳心尖一颤。
黑暗中,青年清润的嗓音也轻微有些干哑,“阿初,这便是我能对友人做的极限了。”
第49章 相扣二更
实际上,饶初柳立刻就反应过来,张口就要跟他友谊再升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