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合欢宗当卷王(290)
“促狭。”邬崖川没忍住笑了起来。
上面的荆南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为他七哥高兴的同时,心里止不住的冒酸水,他不想再看,但靴子像是在地上生了根,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挪动一步,他只能继续盯着下面。
邬崖川也没心思理会他,他继续往下走。
“现在我们的小崖川两岁啦……”
“……小崖川三岁啦……”
“……四岁……”
“……十八,该改口叫邬真人……”
随着他一步步往下走,礼物也一个个飘到他手上,饶初柳是十足十用了心思的,这些礼物全都不是随便送出来,都结合了他当年的经历,又让礼物如今对他也能派上用场。
比如他开始学枪那是六岁,她送了一盒高阶矿石,等存正再熔炼进阶时就能用。
再比如他当上宗门首徒那年,她送了杀伤力极强规模极大的一大盒三阶雷爆珠,星星里促狭的说着“等你师弟师妹不听话就一人罚他们一颗”,实际上却是给他准备的群战利器。
还有他突破金丹那一年……
当上正道魁首那一年……
全都跟他当年的经历有关,又全都考虑到了如今的他,没有一件是他用不上的。
邬崖川的心已经融化成了一潭春水,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有多柔,他只是想着,快点见到她。
于是他越走越快,每次只是耐心听完星星里她的话,照旧把星星掰下来藏进储物戒,并不像是先前那样认真观察礼物,毫不犹豫收进储物戒里,就大步大步往下冲。
但在最后几十阶时,邬崖川又慢了下来,因为马上就碰到二十七岁的星星了。
在这一年,他遇上了他的阿初。
几乎在这个念头产生的下一个台阶,星星又闪了闪,“现在我们的邬真人已经二十七岁啦,我掐指一算,这可能是他倒霉开始的一年,碰上了一名心怀不轨的女子——也就是我……”
没等星星把话放完,邬崖川就坚定地反驳道:“不,这是我最幸运的一年。”
藏在底下的饶初柳听到这句话,心情有些复杂,对她而言,遇上邬崖川当然是幸运的,即便受到天道誓言桎梏,刚拜入合欢宗的她也不敢相信短短一年多她就能收获了这么多,成长到了这一步。
但对邬崖川来说却绝对是倒霉的,被人骗财偏心可不就倒霉吗?倒霉透顶了!
这次落在邬崖川面前的是一件青色的法衣,还有一把短刀跟刀鞘,似乎意识到他可能并不知这礼物的意义,刀凭空扎向法衣,而后收刀入鞘。
被刺中的法衣并未受损,反而在刀尖刺上去的瞬间,法衣被刺中的地方忽然出现了大簇大簇的粉色桃花刺绣,像是活物般纷纷扬扬往下落,一直飘扬到衣摆处,看上去格外惊艳。
邬崖川勾唇一笑,眼睛亮亮地望向地面,揶揄道:“阿初这么想要斩断我的桃花?”
饶初柳扶额,这明明是暗示他有桃花劫!
邬崖川珍重地将法衣跟短刀收进储物戒,掰下星星继续往下走,没走几步,星星又闪了闪,“现在我们的邬真人已经二十八岁了,在这一年里,他的倒霉加深了——”
还没等这话说完,他已然将星星掰下收了起来,“倒霉还是幸运,你说不算,只有我自己说了才算。”
他的声音轻柔,听上去却无比郑重,“这是我本人而非他人给邬崖川定义的身份活着的第一年,也是我目前觉得最快乐的一年,但我不承认这是人生之最。”
邬崖川笑得格外满足,“因为只要有阿初在我身边,我就会一年比一年更快乐。”
饶初柳无声叹息,但她以后不会在了。
邬崖川又继续往前走,走到最后一阶时,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饶初柳的声音,“崖川,二十九岁生辰快乐。”
这次不是星星,而是真实的声音。
随着她话音刚落,仅剩的几阶包括他脚下的台阶忽然化作一片虚幻又明亮的花海,几乎照亮了整个山谷,而在花海的中央出现了两个仿佛被羽毛扎成的秋千,秋千正中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上次生日时见过的奶油蛋糕——但是比上次做得更加精致,还有两碗面。
饶初柳就坐在一个秋千上,朝他招了招手,“先来吃长寿面,等吃完后,我再把二十九岁的礼物给你。”
邬崖川无视另一侧的秋千,跑过去挤着饶初柳坐下。
直到把人圈在怀里,把头埋在她颈窝里闻到熟悉的馨香,他才觉得心中缺失的一块被填得慢慢的,“怎么这次做了两碗?”
他声音还带了点遗憾。
当然是不想分他的健康长寿啊。
饶初柳若无其事地拉开他牢牢搂住她腰的胳膊,用灵力拖着一碗面递到邬崖川面前,待他接过才召来另一碗面,笑道:“我都饿了,咱们先吃吧。”
然而下一瞬,她手中的碗跟邬崖川手里的碗就落回桌上,他伸臂一揽,饶初柳就腾空坐在了他腿上,被他格外充满占有欲的完全圈在怀里,后颈被他捏住,滚烫的唇就落了下来。
他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唇齿,口齿不清但仿若撒娇的低喃:“我也饿了,今日我生辰,阿初就让我先吃好吗?”
饶初柳:“……”
但凡你先问后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