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外卖APP养成了黑心莲九千岁(60)
首席常侍见状,心知皇帝被今日一事气得不轻,不敢多话,只老老实实应承下来。
又道:“微臣这就传您的旨意,命御马监和司礼监两个衙门协查此事,定不会落人口舌,让异姓王不满。”
“不必,”梁帝想起什么,抬了抬手,不悦道,“之前司礼监和御马监就因马场管理一事起过争执,朕信了司礼监掌印的说辞,将马场交给司礼监管理。”
“可谁知司礼监竟然不能胜任,让马场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事故。到底还是术业有专攻,日后就还是让御马监重新接手马场罢,至于司礼监,他们自有他们该做的事。”
常侍闻言,心中深了深。
——这马场夺权是半年多前的事儿了,虽说掌管内庭中的马匹并非滔天大权,但司礼监硬夺过去,就是在向御马监显示自己的能耐。
现如今皇帝将这权利掳夺,等于落了司礼监的面子,打了司礼监掌印的脸,对于御马监来说,这可是好事一桩。
如此计较着,常侍很快便将皇帝的旨意传了下去。
至于司礼监掌印得知此事怎样忧愤难当,御马监那边又是如何得意,暂时不必多表。
却看宫外的韩世子这里,很是热闹。
韩世子落了马,既受了伤,又和韩云霜一样被送出皇宫,还不能参加日后的堂试与秋猎。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离开皇宫回到家以后才得知,自己的父亲也患病在家,许久都没上朝了。
“本世子的地位,全靠王府的背景和父亲的实权,现如今父亲许久不曾去过朝堂,实权也会渐渐遭到剥削抢夺,到时候就只剩一个异姓王的空壳子罢了!”
韩世子头上绑着绷带,渗出殷红的血迹,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看上去却又几分滑稽。
床榻边上一名美妇人是他的母亲,叹气道:“你父亲到底只是异姓王而已,对于圣上来说,自然是看不惯他实权和头衔兼并。他这段时间告病在家,一事因为身体原因,二便也是为了不让皇上疑心啊……”
“不过这都不是你这孩子该操心的事情,都跟你说了让你在皇宫是多珍重些,你总是不听,瞧瞧现在这副样子,唉!”
“圣上果然想要夺走父亲的权利?”
韩世子面色愕然,怒道,“叶贵妃虽然与我们关系甚远,但总因着韩云霜他们家而沾点亲故,她难道就不会对圣上说两句好话,为咱们家美言几句?”
“叶贵妃到底是叶家人,又不是韩家人,何苦如此?等叶贵妃诞下了皇子,就更不必与我们攀关系了。”韩王妃摇了摇头,仍是一脸愁容。
“……该死!”
韩世子气得不轻,心道若是自己没落马就好了。
他没想到帝王家竟是如此这般的无情,可偏生自己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罢了,根本就没办法与皇帝和叶贵妃这等人物抗衡。
他往常在书堂能耐惯了,还以为天下人都应该迁就自己,现在猛然被告知实际情况,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进而就想起了他在书堂时尚未完成的“大业”。
咬了咬牙,忍痛坐直起身,用韩王妃听不清楚的声音咕哝道:“就算坠马又如何?我一定要揭发许宝儿作弊一事,让皇帝看看,他的女儿多给他丢脸!”
那许宝儿是叶贵妃的外甥女,也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他对付了许宝儿,不就相当于对付了皇帝和叶贵妃吗?
他这样优秀聪睿的人,才不会傻呵呵地任人宰割。那许宝儿,就是他第一个拿来开刀的对象!
……
自从韩世子坠马之后,许宝宝发现江晚每日回寒玉宫的时间变得比寻常晚了。
有时候她提前下课归来,就看到孙蓬一个人在寝殿附近忙前忙后,不见江晚的身影。上前一问,得到的结果便是江晚在书堂有事,尚未归来。
但是书堂能有什么事呢?
就算书堂有事,教习先生也没这个能耐几次三番地扣留公主身边的宦官,让他耽误伺候主子吧!
许宝宝想了想,摸出一只热腾腾香喷喷,金黄色的葡式蛋挞在孙蓬眼前晃了晃,道:“你说实话,阿晚是不是去了御马监,帮御马监的人办事儿,所以才回不来的?”
孙蓬怔了许久,才讷讷道:“这……这……”
许宝宝本来是想诱惑孙蓬一下,就算孙蓬不说实话,也没什么关系,等江晚今天回来以后她直接问江晚便是。
却没想到孙蓬支支吾吾了一阵儿之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哭泣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此事不是阿晚有意瞒着您的,是我怕您生气,怕您觉得阿晚好高骛远,所以才没对您说实话。”
“您若要罚,罚我一人就是,千万别带累阿晚。他整日被迫为御马监做事,疲累得很!可他不能拒绝,他也是有苦衷的……”
孙蓬突如其来的泣诉打了许宝宝一个措手不及。
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小太监口中的“江晚被迫为御马监做事、也有苦衷”等关键词。
一时间,她按捺不住心思,立刻凑上前去,亲手把孙蓬扶了起来。然后抚了抚他的脑袋,温声问道:“我从未生你的气,知道你为了阿晚,纯属好心。”
“现在趁阿晚不在,你快给我讲讲,御马监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