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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他有两幅面孔(144)+番外

“你!”付博文被宋惊蛰气得不轻,他都赔礼道歉了,他们竟然还咬着不放,他面色又青又白,“你为人丈夫不对自家夫郎加以管束,纵容他欺辱长辈,我今天不跟你计较,总有一天,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宋惊蛰还回去:“你身为秀才不约束好自己的父母,纵容他们平白无故污蔑人,你枉为人子,今天的一切就是你的报应。”

付博文简直要被气到发疯了,又跟宋惊蛰吵了几句,看着宋惊蛰常年下地力气不轻的身体,到底没勇气跟他打起来,只能憋着一肚子火,要回去了。

宋惊蛰可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走了:“回去管好你父母,下次要再让我听到一句我妹子的不是,就不知道你家会发生些什么了。”

宋惊蛰这句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在乡下弄死个人,或者买通个醉汉无赖到他家闹事,都是再简单不过了,要是付博文一家天天再出言不逊,他不介意送他们全家去吃牢饭。

从宋家离开,付博文除了起了一肚子火以外,还遍地生寒,他都不知道宋惊蛰何时变得这样阴险毒辣了,跟他记忆里那个只会埋头种地的宋惊蛰一点都不一样。

宋惊蛰才没空管付博文想什么,他一走,他又想了想今天立夏在纺织坊门口破口大骂张巧凤的场景。

那嘴皮溜得一点都不像不会骂人的样子。

他想起上次立夏落水,村里人到他家看望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说,你家立夏可真厉害,骂起人来绝了的话。

心想,立夏会不会原来就是这么个厉害的性子。

但他很快就否认了。

立夏跟他在一起两年了,从没在他面前吐过脏字,也从来没跟他红过脸,连不客气的时候都没有过。

一个人不可能压制本性跟另外一个人朝夕相处两年还不露马脚的。

一定是他今天亲眼看到立夏骂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才会这么想。

立夏多好啊,听到寒露这么被污蔑,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去给寒露找回场子,他一定是气极了,所以骂人的话张口就来。

这很正常,他寻常也不骂人,刚才和付博文吵架的时候,也没少骂。

他不能因为立夏骂了旁人几句话就各种臆想他,这不对。

宋惊蛰内省了遍自己,这才放开心神,去卢兆庆家接自家又乖又可爱的甜夫郎。

第66章

付家被宋惊蛰和林立夏这么一闹一威胁, 很是消停了段日子。

好长时间都没在村里走动。

村里不少人传他们两口子霸道之类的话,宋惊蛰和林立夏也懒得去管这类不痛不痒的事。

入夏过后,豆子和苎麻都要收了, 豆子还好说,割回去晒干等着打就是, 苎麻收起来却颇为麻烦。

得先打去上面的叶子, 再从中折断,将皮从根茎中剥下来。

康州府闷热得很, 一两亩地还能趁着早上太阳没出来, 有露水的时候去剥麻, 但三十亩地, 得宋惊蛰和林立夏起早贪黑干半个月才能忙完。

人又不是铁打的, 半个月累下来, 两人别想有个好身体。

宋惊蛰只得和立夏一早去地里打了苎麻叶子, 将根茎都割回家,缠着宋福田和郑月娥帮他剥麻。

宋福田是个手巧的,戴了个自制的铁片子,几下就将苎麻皮给剥了,再利落地换下一根。

嘴上对宋惊蛰的嫌弃就没少过:“你爹我多少年没干过活了, 跟着你竟还不如以前不分家的时候, 哎,早知道就不分家了,不分家就不用下地干活了。”

宋惊蛰也不停嘴:“村里谁家有你这个爹的当得舒服,把孩子生下来不问不管了,人家当爹累死累活的给孩子挣, 一把年纪都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没让你在太阳底下剥麻你就知足吧。”

宋福田气得想打儿子, 可手上剥着麻,腾不开手,吹胡子瞪眼的:“嘿,你个小兔崽子,我要是没养你,你能长这么大。”

宋惊蛰反驳:“我这是自己争气,我要是不争气,早被饿死了。”

宋福田气死了:“你这么有能耐,那你妹妹一个月五百文的学艺钱,你来交吧,我就不掺和了。”

宋惊蛰不言语了,先前要供宋寒露去学艺,宋惊蛰是想他出这钱的,奈何,今年种稻子的人多了,稻价跌了,他们上季收的稻子又不能像去年那般卖种子价。

加之他和立夏都想多留一些自己吃,就没有卖。

手上没钱,自然供不起宋寒露。

好在他们还有爹,哥哥不行,爹可以啊。

就凭宋惊蛰买地和宋白露买盐引,他爹都拿的出钱来,供宋寒露还不是手到擒来。

为了女儿,宋福田当然是愿意的,二话没说就把钱掏了。

这会儿气得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宋惊蛰手头上又没有多余的银子,还真不敢夸海口去接这个茬。

“爹,惊蛰哥,喝点水吧。”父子俩僵持间,一旁一边剥麻一边看他们斗嘴,看得哈哈大乐的林立夏忙给他们倒了杯水,缓了气氛。

喝了水的宋福田和宋惊蛰都不说话了,斗嘴归斗嘴,要真那么做了,就伤父子情分了。

郑月娥插话:“也不知道这批麻能卖多少钱。”

随着宋惊蛰的田地越盘越多,家里的家什也越来越多,家里房屋已经堆不下了,为了剥麻,他们又在院里搭了个棚子。

如今院子里除了过道,挤得都没处下脚了,郑月娥都想花点钱,再起两件屋子了,宋惊蛰拦住她,说他挣了钱要另起新屋。

现在她就盼着宋惊蛰挣了钱,赶紧起屋子,将家里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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