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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他有两幅面孔(200)+番外

许从诚自无不可,他现在还年轻,晚两年成婚也没什么,先把婚事定下再说!

“……”

送走许家人,宋惊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许家还挺好说话的。”

他先前以为许父好歹是个从九品的官,要拿一点官架子的。

谁知道人家为人可随和了,一到宋家,就是宋大哥宋大嫂地称呼他爹娘,对着他和立夏也和颜悦色。连他们的女儿手上都被塞了一对铃铛手镯。

许母就更不用说了,一进到宋家家门就拉着郑月娥说她把寒露生得多么好,她有多喜欢,现在两家能结成一家,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相看相看,看的就是人家父母的态度,要是婚前他们都表现得不耐烦,更遑论婚后了。

人家父母态度做得这么足,宋惊蛰也不好再说什么丧气话。

林立夏笑他:“你就是太紧张了。”

宋惊蛰也不否认:“现在我们家不一样了,我总怕遇到些不好的人家,害了寒露一辈子。”

女子哥儿嫁人犹如二次投胎,像葛晓霜,她成婚前也没想到叶大勇会是那样的人吧。

“也是。”林立夏点头,安慰他,“没事,咱家这么多人,那许从诚要是敢对寒露不好,我们找上门去,不把他打得皮开肉绽,也能用唾沫淹死他。”

知道立夏嘴皮子很溜的宋惊蛰被他逗笑,不用家里人,立夏一个人就能把他骂得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吧。

“不说这个了。”解决完妹妹的事,宋惊蛰把立夏拉回屋,“我们还是快些把钱数出来吧。”

如今已经三月马上快四月了,正是一年中种藕的最好时节,他怕晚了,就算买了大堰塘,今年也种不成藕了。

林立夏抱着孩子哭笑不得:“这种事,你交给爹娘他们去做不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跟我一起做。”

宋惊蛰亲了亲他,笑而不语。

从前年开始,他一直忙着云耳的事,都没好好跟立夏在一起相处过。自成亲后,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唯独种云耳立夏怀孕,生孩子,闻不得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单打独斗。

没有立夏在身边的日子太不习惯了。

现在立夏生了,孩子也大了一些,家里谁都能带,他就想跟立夏多在一块待一会儿。

回到房间,林立夏先把孩子哄睡,这才跟宋惊蛰一起拉出堆在墙角装满铜钱的篓子,哄夫君。

从过年到现在,宋惊蛰一直忙着帮别人种云耳菌,一颗木头五文钱,除了那些乡绅地主给的是银子之外,其他人都给的是铜钱。

这么多铜钱哪儿数得过来,他们全堆在房间的一角,这才有空拿麻线,一吊一吊地理出来。

虽说五文钱利是薄了些,但架不住人多啊,一个县下来,宋惊蛰少说也种了五六万根云耳木。

这就是三百两了。

加上一些乡绅地主还请了他到他们家里单独种云耳,也有二三百两。

这就是六百两了。

宋惊蛰取了一百两出来:“明儿给随大哥和施二哥一人送五十两去。”

这么多木头,宋惊蛰一个人压根就砍不完,都是施青山和随鹤生给他打下手,三个人配合才能种出这么多的云耳木。

宋惊蛰没有白让人家打下手的,这钱是一定要给的。

“好。”林立夏也没有反对。

大哥夫二哥夫为了帮惊蛰砍树结,手上砍出好多血泡,有时候来的人太多了,他们连饭都顾不上吃,一直要把今天的树结砍完为止,累得不轻。

这钱该他们收的。

两人坐在地上堆满了铜钱的铜钱山前,林立夏做梦都不到,有一天他会数钱数到手软,他笑跟宋惊蛰说:“明天我去找村长把大堰塘买了。”

“好。”宋惊蛰应下,跟他商量:“买完大堰塘,我们就去姥姥家,请舅舅他们来帮忙种藕吧。”

林立夏想了想:“六七十亩地呢,舅舅他们累死也种不完这么多,不如在荷叶村招工,十文钱一天,我们把伙食做好一点,肯定有很多人来。”

种藕是个力气活儿,工钱开少了人家不愿意来,工钱开高了,扰乱工价了会惹得别人不满,林立夏就想着在伙食上多费些功夫。

反正都是他姥姥姥爷一个村的,都是他的舅舅叔叔们,也没便宜别人肚子。

宋惊蛰捏着立夏那个甜甜的酒窝,感慨:“我夫郎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以前的立夏,为人处世可没有这么老练。

林立夏最怕宋惊蛰夸他聪明了,老脸一红:“没有你聪明。”

“哈哈哈哈哈。”宋惊蛰捏着立夏的脸,肉眼可见立夏的脸红了起来,指腹上传来滚烫的温度,乐不可支地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使得林立夏吓了一大跳,紧紧地攥住宋惊蛰的衣裳,这才稍稍稳住身形,后怕地跟他说:“快放我下去,别闪着你腰。”

“没事,你才多重啊。”宋惊蛰摇头,他在地里犁地,在山上砍树,要使的力气比抱立夏不知道大多少倍。

抱立夏可比干活轻松多了。

“这能一样嘛。”林立夏又羞又讷,别过脸小小声,“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在他的观念里只有小孩子才能被这样抱,他都二十多岁了,这样被抱着多难为情啊。

“谁说大人不能这样被抱了。”宋惊蛰看他羞赧的样子可爱死了,想到自立夏怀孕后,他们都不曾同过房,笑道,“不仅可以这样被抱着,还可以做些别的。”

林立夏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哥儿,自然听得懂宋惊蛰的言外之意,他脸红得要滴血了:“姑娘还在房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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