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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他有两幅面孔(209)+番外

“不怕,不怕,阿爹不怕。”得亏,宋小满反应快,很快把林立夏的耳朵捂住,在他耳边轻声安抚着。

不然,林立夏就吓得钻了桌底。

“不怕。”宋惊蛰也拉着他的手轻声安抚,“我们都在呢,不会有事的。”

雷声渐渐过去,林立夏也在两人安抚下,逐渐回过了心神,他抬起冰凉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惊魂未定的胸口,惨白着一张脸朝两人笑了笑:“我没事了。”

宋小满这才放开了林立夏,十五岁的她已经长成了个小大人,站在林立夏身旁,安抚地拍了拍林立夏的后背,很能给人安定感:“阿爹,我们屋子放了不少避雷的蚩尾,不会有雷劈下来的。”

宋惊蛰也拍着林立夏的后背:“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在两人的安抚下,林立夏很快就恢复正常了,他推开窗,瞧见外头遮住视线的大雨,呼出一口浊气:“有了这场雨,终于不用担心,水库的水也枯竭了。”

三年间,下雨的次数屈指可数,水库再大,积的水也是有数的,不停地放了三年,就剩一个底子了,要再不下雨,等这点底子用完,大家也要学别的县,逃荒去了。

好在下雨了。

宋惊蛰脸上也闪过一道轻松的笑意:“可不是,这场天灾终于度了过去。”

有了这场雨,明年大家该种水稻的种水稻,该怎么生活的怎么生活。

宋小满在两人身旁也是一脸的开心:“明年我终于可以种花了。”

天这么旱,即使家里的水井没有枯竭,她家还有蓄水的荷塘以及水库的水,她也没再浇花了,任由那些花枯死了。

现在有水了,她的种花大业,终于又可以搞起来了。

看她这么高兴,宋惊蛰和林立夏想到刚干旱时,都没有人教,她果断果决地将那些尽心养护,甚至还有几盆珍贵的兰花给枯死了,还宽慰他们:“死掉的只是几盆兰花,但省下来的水却能活很多人。”

两人内心欣慰不已。

他们的女儿终于如他们给她取的名字那样,是个襟怀广阔,深明大义的人。

“……”

一场雨,使得死气沉沉的康州府如枯木逢春,重新焕发生机。

也让池水县这届的县令捡了大漏。

他一上任就碰到了康州府前所未有的大旱,他以为自己倒了大霉,别说做官了,乌纱帽下的头颅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但他治下有个好乡绅,不仅能够种云耳造福全县百姓,让上届县令也跟董县令一样高升了,还能号召全县百姓自发去修水库。

在康州府大旱,别的县令都束手无策,任由治下百姓自行逃荒去时,他却能安坐县衙,笑看风浪起。

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惊蛰这个福星在。

这一届的县令跟其他几位县令不一样,他迷信,他觉得池水县能够在大旱中这么安稳,都是因为有宋惊蛰这个有福之人在。

所以,他在述职折子里,大夸特夸宋惊蛰,可不能将这个福星给得罪了。

康州府虽说不是很大,但经过董县令旱地改水田,教导治下种稻子,又有上届县令大力推广种云耳的事一项,已经变成了半个鱼米之乡。

税收一年比一年高。

这次遇到如此大旱,使得康州府损失了不少人口不说,田地也荒废了。

要想恢复先前的生机,没个十年八年回不来,皇帝震怒,大斥康州府官员酒囊饭袋,这般天独厚之地都守不住。

在御史、巡抚这些官员准备大力查办康州府官员,来平息圣上的怒火时。

池水县县令的这封奏折,就这么一层层地传递到了圣上面前。

皇帝一看,在康州府全府大旱时,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县,竟然没有遭受干旱之苦,全县无一人逃荒,甚至还收留了不少周边逃荒而来的百姓。

对池水县县令赞赏有加。

对池水县县令折子里提到的宋惊蛰更是赞赏不已。

只是宋惊蛰一介草名,无功名在身,无法擢升他为官员,思来想去,亲自提了一方牌匾交由下行官员,让他们给这位能救百姓于水火的宋乡绅。

京城离着池水县十万八千里,何况御史、巡抚们还要调查事情的真伪。

这封牌匾送到宋家的时候,已经是这年深秋了。

彼时,宋小满的花又重新种了出来,姹紫嫣红开遍了满院。桃源村也因为干旱三年过往取水的人多,原来的乡间小道扩大了一倍不止。

大家来桃源村都来习惯了,一时不来了,还有些不适应。

因此周边村子的人自发地在桃源村开了个庙会,每逢初一、十五在这儿赶集。

宋小满又重操旧业,在庙会上卖开了花。她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卖花,难免遭人非议,尤其是县里学堂有些自视甚高的学子,出口就是一些不中的话。

宋小满气得胸膛起伏,还没来得及骂人,他阿爹站出来,对着人就是一通嘴炮:“你娘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就回娘胎里好好学学再出来,还女子卖花,丢人现眼,你怎么不以溺自照,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呢。”

林立夏跟着丈夫女儿读了不少书,学了不少字,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精彩,文的,俗的,脏的,粗的,样样都会。

看得宋小满张大嘴了。

在她记忆里,他阿爹一直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别人说什么都笑呵呵的应着,就没有过生气的时候。

她还以为她爹是个性子很软的人,原来性子这么……刚的吗?

好久没听到立夏骂人了,宋惊蛰立在宋小满身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桃源村有知道林立夏性格的人,也在一旁乐呵呵地瞧着,惹到他们立夏,算是踢到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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