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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将军今日火葬场了吗(19)

作者: 星云沉浮 阅读记录

慕溶月前去迎门时,看见谢羡风指挥着奴仆已然在往车上装运行囊了。

慕溶月便提裙小跑而去,面红耳热地招呼道:“夫君,我备了午膳,等着你一起用膳。”

“不必了,”谢羡风只淡淡道,“陈太傅还在等,等换一身衣服,我便走了。”

“这么仓促么?”

见他急着要走,慕溶月的心情低落了几分,却又无法真的开口挽留什么。随后,她想起了正事,便稍整情绪,从怀中拿出了那枚精心准备的香囊。

“那个……你送我的泥塑我收到了。”

“这个……这是我的回礼。”

谢羡风只扫了一眼,便顺手接过,自然地将其佩戴在了腰间。

慕溶月惊诧地眨了下眼,没想到竟然意外地顺利——他没有抗拒,也没有挑剔,反倒径直收下了她的心意,犹如水到渠成一般。

他好像不再像从前那般,排斥她接近自己了……是她的错觉么?

慕溶月正呆呆地站在原地,头顶倏地又响起谢羡风的声音。

“我已经提醒过李衡了,他今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什么?”慕溶月一怔,须臾反应过来,“夫君……你特意为我去找了李副将吗?”

她抬首,对上谢羡风的目光。谢羡风没吭声,只是微微颔首。

慕溶月忽然感到心田涌入一股暖意,她微启朱唇,嗓音也多了几分沙哑:“……谢谢。”

谢羡风的眉眼也随之舒展了几分,望着她,云淡风轻道:“你是我的妻子,这本该是我应做的。”

谢羡风的嗓音,犹如羽毛轻撩着慕溶月的心尖。她感到一阵飘摇,好似浸泡在了那春风暖阳里。

她低垂下眼,视线不自觉地往下——谢羡风空荡荡的腰间,正吊着一袋香囊,系上的玉佩还随风轻晃着。

她忽然感到一股绵绵情意油然而生,就好像无论他今后走到了哪儿,她的心都会系在了他的腰间,陪伴着他,与他同在。

她终于离他近了一点。

慕溶月脸一红,闭上了双眼。

随即,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在谢羡风的双唇上轻轻刻下一吻,宛若蜻蜓点水。

他没有拒绝。

“十二月初七,是你的生辰。”

慕溶月睁开了眼,绯红的脸颊犹如火烧云,那般的艳丽,那般的灿烂。

接着,她嫣然一笑道,“夫君,我会备好贺礼,在青林山上等你。”

谢羡风愣怔几许,恍神的墨色瞳仁也逐渐对上了焦。

最终,他点了头。

“好。”

***

收拾完东西后,谢羡风独自回到了寝房,更换一套干净的行装。

小厮伺候他更衣时,侍从刘彰推门而入,道:“将军,陈太傅已经在路上了。他派人送来了文书,就在外面放着,还请将军过目。”

“嗯,”谢羡风解开了腰带,顺手将那枚缀着玉佩的香囊放在了桌边,“……我马上就来。”

说罢,他步履如风地转身便往外走去,却无意之间却碰到了桌角,将桌上的那枚香囊撞入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冉冉火光,迅速吞噬了那一抹红。好在刘彰眼疾手快,弯腰从中捡起那枚尚未受损的玉佩,“将军,你东西掉了……”

玉佩连着的香囊被烧去了大半,里面的香料漏了一地,还有半截烧焦的黑线,像是人的长发,但已经辨认不出了。

刘彰正想递过去,却察觉谢羡风已然大步走远了,只留下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

罢了,正事要紧。刘彰只当这是寻常的装饰物,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随手将那烧焦的香囊放回了桌上,便转身离去。

第11章 第十一天【已替换】 火葬场了没……

谢羡风走后,慕溶月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她的腿还伤着,久站会又酸又疼。方才还要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忍得辛苦。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杏雨为慕溶月上着药,一边叹道,“方才将军为小姐出了头,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小姐又何不直接顺势同他坦白,提起自己这伤势来,说不定,将军一心软,就多留了一日再走呢?”

慕溶月却倔犟地摇了摇头。

“我不想要靠博同情来留住他。若他因为我受伤而耽误了公事,我便真的成了他的拖油瓶了。”

如此一来,那李衡说过的话就真的应验了。

“杏雨,我有多久没有回家探望过母亲了?”

“自中秋以来,已有两月了。”

“那便正好,”慕溶月思忖道,“为我备轿,我想回京一趟。”

杏雨一听说主子要回母家了,顿时高兴得起身应承:“哎,好。夫人一定也想着小姐,盼望着小姐早点回家呢!”

“母亲不赶我出门,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慕溶月无奈苦笑道,“每次我回去,她总是不给我好脸色看。许是还怪罪我擅自嫁给了阿羡,搅黄了她原本为我谋的婚事。”

长公主沈惠心素来就看不惯谢羡风这个郎婿。

她不满于谢羡风孤儿的身世,认为慕溶月若是真的嫁了过去,那便是跟着他一同过苦日子。

那时,慕溶月倾慕谢羡风一事闹得满公主府上下人尽皆知。而沈惠心为了叫她死心,也为她谋了另一桩婚事,彼此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可那时候,慕溶月与这个素昧平生的未婚夫,不过才见了寥寥两次面,她不想就这样草草定下自己的终生,不甘心沦为笼中的金丝雀任人摆布,也舍不得就此和谢羡风分道扬镳。

为了此事,母女俩还闹了好大一通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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