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媛又怎么了(2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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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到了前院脚步犹豫,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王禄来看到她,便从院子里笑着迎出来,“原是紫藤姑娘,您这是?”
她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等王禄来都不耐烦了,才道:“我有事想见元德公公。”
哦,嫌他不够格。
王禄来心里都冷笑了,表面还装着为难的样子:“最近府里可忙呢,我师父还要去给殿下准备行装,实在是抽不出身啊。”
紫藤一咬牙,直接往他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郡王妃病了,怕让殿下烦心,一直没让说,是我自己想来让殿下去瞧瞧我们主子。”
王禄来一听这话,感觉手里的银子都烫手了,这哪里能是紫藤该说的?什么她想让殿下去瞧郡王妃?她是活的太滋润把规矩忘光了?
紫藤没想着等他回话,对他一个蹲福,没等吓一跳的王禄来扶她起来,转身就走了。
王禄来就算是再胆大,也不敢拉扯郡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就没来得及拦住她把荷包塞回去,只能一拍大腿,找师父想法子去了。
元德此时还在拿着条子对东西,一看他臊眉耷眼的进来,就知道不是好事。
“没出息的东西,丧着张脸给谁看,有话就说。”
王禄来不敢藏私,把荷包藏在袖子里给元德看了一眼,比了个手势。
元德没接,一看那荷包分量,“许侍妾找到你了?”也就只有许侍妾,既有钱又有事相求,没准就是听到风声,想跟殿下出去。
王禄来伸脖子看看周围,弓着腰凑近了元德说话。
元德在心里骂他蠢,被人一看他这个做派,没事也有事了,尽找麻烦,
“刚刚紫藤来了……”他原原本本一句话不敢漏的说了,就是避开了是他先嘴贱搭理的,只说是被在院门口瞧见喊住了。
元德听完就瞪他一眼,“她敢说你就敢在那听完,耳朵堵不住脚还不能走?长点脑子。”
“那师父,这事……”
“这事,你没听过,我也没听过,知道了吗?”
王禄来眼珠子一转,“师父放心,徒弟我今儿耳朵有脓,什么都听不见。”
荷包也没拿走,元德就算对殿下的事瞒的严严实实,不让他知晓一点殿下的喜好,唯有这些银钱上不像其他大太监贪。
不过王禄来也没因为这些记元德的好,私底下还和他哥王福来说过,不知他师父是贪了多少,才对他们这些小太监手里的银子一点都瞧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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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祈简直被孟初闹的没办法。
她这屋里几个箱子都拿出来了,东西也准备的齐全。
“我这趟去可不是游山玩水。”他不仅不去四季如春的东丘皇安寺,还是到如今比京城都炎热的乌州。
“殿下去哪嫔妾去哪,殿下就带着嫔妾吧。”孟初往他那又挤了挤。
赵祈现在一听她什么殿下什么嫔妾的,就觉得头疼,还不如她平日没规矩的时候说话你啊我的。
“你连早上在院子里待着赏花都待不住,哪里还能这个天往外跑?”
一看他态度松动了,孟初就又加上砝码,“嫔妾自知……”
“好好说话。”
“……我这辈子出的最远的门,就是跟我娘去外祖家,当时还是走的水路,每天只能看到水,景色没一两日就看腻了,如今又进了府,错过这次,哪还有机会往外跑?出府都麻烦极了。”说到最后孟初都要把自己说难过了,想一想都觉得这辈子没什么活头了。
她自然知道这次去一路都没好日子过,也没觉得自己能跟前世旅游一样只用吃喝玩乐。
可她就是有种直觉,等赵祈走后,府里会有事发生,想想已许久不曾见到的郡王妃,再想想偶尔遇见,说话总是意有所指的陈良媛,听说之前赵祈去曲梧院,都被皇子妃以出热疹子无颜相见为由头推拒了,孟初决定出去避避的心就更强烈了。
赵祈看孟初不过十几岁就口口声声说这辈子,不由有点好笑,但想想他若不是因为差事,也是年年在京城待着,最多去城外庄子上狩猎跑马。
况且他其实一开始想带的人,就是孟初。
虽然现在心里决定了,看孟初那使尽浑身解数的样子又想接着逗她,“若是我就不带你去呢?”
本来孟初还拉着他袖子,一听这话,袖子都放开了,她虽然平日里看着未语先笑,但要是生气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眼睛弧度就压下去一点,显得眸光带冷。
“那殿下想带谁去?”
赵祈看她生气了也没哄,接了一句:“带小白眼狼去。”
孟初就又笑靥如花了。
他也笑了,她还知道小白眼狼说得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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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半躺在榻上,靴子都没脱,往嘴里送了一颗刚冰出来的葡萄。
“你们啊,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是让老六把郡王得了。”
他旁边的赵禄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废话,他得犯多大事让父皇连个郡王都不给他。”
这下赵礼是真不懂了,他虽然不曾真正参与进去,但从赵禄那就知道不少内情,二哥是绝不想让赵祈出头的,赵祈出头了,太子的位置就更稳了,那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说句大逆不道的,照他看,还不如大家老老实实卧着等太子病逝,就太子的身体,过个冬都得把药当饭吃。
赵禄没说话,他不像赵礼随时能脱身,他是早在局中了,若此时不投诚,真等二哥上去,他这个老三有什么好果子吃?况且二哥的确对他不错,他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那你还天天让人盯着他府里,有什么意思?”赵礼又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嘶,冰到后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