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媛又怎么了(60)+番外
孟初眼睛都黏在她爹去道观那句话上了,不对啊,他爹不是说没有烦心事,不扰天尊静?这是怎么了?她娘没有明讲,难道是因为涉及官场?
总不可能是因为孟止吧,她是越想越糊涂。
赵祈一绕过屏风过来,就看她手里拿着信,眉毛蹙着。
“还不点灯?看坏了眼睛怎么办?”
留在屋外的元德耳朵尖,听到这话就立马小声斥院里的望兰等人,“真是规矩差了!屋里也没留人伺候!”
孟初见他来,就把信拿给他看,赵祈一怔,顺势坐她旁边,接过来扫了两眼。
“孟夫人恐怕是担心你弟弟的学业,我让人去一趟,看他想到哪个书院。”
孟初虽然知道她爹官职不显,但与京都几家书院的学士都有来往,按理说不该找不到书院,但万一她弟想去的那个,她爹关系不好使呢?于是就拉着赵祈衣角道:“多谢殿下,到时让孟止来府里给你请安。”
赵祈手搂着她的腰,两人一起歪躺在榻上,他伸手把窗全推开了,如今天已渐渐有了凉意,他想在今年年节前,把栖栖晋侧妃的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孟初哪里知道他之前床榻间说的那句孟侧妃,竟然是真的,她都没放到过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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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祈自从乌州回来,就被皇上放到了刑部历练,每五日都要上早朝听政。
先帝时早朝是十日一次,当今认为如此会有“机要之事,多变难顾”,于是改成了五日一次,像赵祈他们这些皇子倒还好,比往常早起一个多时辰便可,一些官员住在京都城边的,都得前一天吃过午膳便睡,睡醒天黑了就往宫门赶。
孟初听到旁边有动静,本来还以为赵祈是起夜,等迷迷糊糊看到帷幔外点了烛台,才意识到他竟然是要洗漱穿衣了。
如今夜里冰鉴都撤了,她伸手拿了旁边黄花梨雕如意纹衣架上的银朱色披风盖身上,她动作轻,怡兰看到她出来吓一跳。
“主子……”
赵祈已经穿戴好了,正有下人往他腰间挂香囊玉佩,身上穿的是元德送过来的郡王朝服,玄黑为底,朱红为里,上绣彩纹五爪行龙,衣角和腰间碧玉带,则是有山河纹、花鸟纹、日月纹,龙纹发冠后有红细绸带披下,等用完早膳,赵祈还要配玉剑、广袍。
孟初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穿朝服,霎时顿住,等他在微弱烛光下抬眸,对她露出点笑,她才好像觉得,刚刚那些莫名的疏离感都消失了,面前的还是赵祈。
“是不是吵醒你了?再去睡会。”以后上早朝前一晚还是歇在前院,不然会扰了栖栖。
孟初摇头:“睡不着了,正好和殿下一起用早膳。”
既然主子们都醒了,元德就让人把屋子里的烛台都点起,他心里嘀咕,殿下待孟良媛是真用心,先前都不让多点几个,走路都不许有声,就怕吵着。
怡兰在孟初身边久了,各种简便的发髻都琢磨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一刻钟就给她妆扮妥帖,这才出了里间去用膳。
虽然早膳十分丰盛,但赵祈只是吃了半块麦饼,就没再用了,等着她吃差不多才放筷。
不仅是他如此,上早朝的官员没一个是敢吃饱喝足去的,殿前失仪是会直接被司礼官记一笔的。
等赵祈出院门的时候,天色还只是透着一层蓝,远处天际之间才看到有霞光微现。
“殿下。”
他一转身,孟初就在他身后,不等赵祈开口,她就状似给整理衣袍的样子凑近他耳边,“殿下穿朝服真让栖栖目眩神迷,难以自持……”
元德站在一旁七八步的距离,借着还暗的天光瞄一眼,嚯,不知孟良媛说了什么,他家主子耳朵后面连着脖子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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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和赵禧正在大朝门前等着太监报早朝,赵禄在不远处和其他朝臣说话,没往他们这看一眼。
赵禧用肩膀撞了下赵礼,“你和三哥闹别扭了?”不然他俩可得是形影不离。
“没有,少问,闭嘴。”
赵禧啧啧两声,他四哥怎么跟小孩似的,这么大了还和兄长耍脾气。
“有道是旁观者清,没准我就能看出来,因为三哥又把你身边那些狐朋狗友给打发了?”
赵礼冷眼看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没接话。
赵禧可不怕,他又贴过来:“四哥你说,我绝对守口如瓶。”
一听这话赵礼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在上书房,他发现教他们经史的徐太傅,在三日小考中只查他们背书当篇的前后十句,见赵禧每次完不成,都被学官上报给父皇引斥责有些可怜,就给他透露了一点,结果这傻子跟上书房所有兄弟都说了。
等皇上拿了学官的折子一看,皇子们本月竟然对经史如此好学?于是亲自到了上书房抽查学业,结果就是他被查出是“罪魁祸首”,罚抄了二十遍书!
“一边去,老实的守着你郡王位子。”
“四哥,你真关心我。”
赵礼这下是真不理他了,老五的傻他早心里有数,被禁足在宫里几年了,还想不明白当时入了套子,真以为是他自己运气好,凑巧就能知道王陆远在那日早朝被参。
没准父皇留他在宫里,也是想护几分,毕竟他这些儿子里,傻的就那么两个,物以稀为贵。
眼皮子一抬,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另一个傻的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