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214)
虞微年观察着柏寅清的表情动作,这是一个完全归顺、依附的姿势。
他摸了摸柏寅清的脸,说:“好乖。”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 却让柏寅清喉结滑动。他又些兴奋,却硬生生忍耐, 不让自己在此刻失态。
虞微年却没有放过他, 语气促狭暧昧:“这种程度, 都能让你这么兴奋吗?”
虞微年好奇地打量柏寅清, 穿着拖鞋的足,不轻不重地踩了上去。不知是不是他玩过几次的原因,柏寅清这次要比先前久。
“你能忍多久?”他哼笑着说, “别让我失望。”
包裹足部的面料柔软,但鞋底毕竟是硬的。柏寅清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足底的纹路,他额前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却也因疼痛愈发亢奋了。
“年年……”
柏寅清错乱地喘息, 浑身处在不自然的颤抖中,漆黑幽邃眼底闪烁神经质般的兴奋,以及微妙的挣扎与纠结。
正在学习一项新事物的虞微年,对任何事都抱有很强的好奇心。
足尖朝下, 重重碾了碾,在听到柏寅清一声闷哼时,他直起腰,居高临下地俯瞰柏寅清,言语困惑,却不容拒绝地开口。
“你在想什么?”他说,“不准撒谎。”
柏寅清疼得发抖,却又很爽。他吐息混乱,不敢撒谎:“你和杭越他们……吵架了。”
“啊。”虞微年身子向后靠,双腿交叠,掌根托着下颌,“你在想这件事?”
轻飘飘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柏寅清怎么又好了?这次坚持这么久?
“你能原谅他们,是因为你们是朋友……可我是为什么?”
“谁说我原谅你了?”
虞微年用一只足尖勾起柏寅清的下巴,暧昧地摩挲。他浅浅笑着,眼神无辜,“我不是在惩罚你吗?”
话音刚落,又是重重一脚。柏寅清猛地躬身,单手握住虞微年的脚踝,面颊贴着虞微年的膝盖,如受伤的野兽般浑身战栗,连吐息都是灼热滚烫的。
虞微年抚起柏寅清的面颊,语气温柔到了极点:“看来还没彻底废掉。”
他斜睨一眼,“还能用就行。”
柏寅清喉结滚动,他仰头望着虞微年,侧脸贴着虞微年的手心,缓慢地蹭。他像丧失言语能力,只能靠喊虞微年的名字来获取慰藉:“年年……”
“痛吗?”
柏寅清额头沁出一层热汗,是痛的。但他宁愿虞微年给他痛觉,也不要虞微年对他置之不理。更何况,只要是虞微年给予的,于他而言都是无与伦比。
柏寅清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时而很快,时而很慢。经过先前几次失态,如今他大概能控制好自己,可在虞微年这般没有章法地踩碾下,一直被药物压制的、翻涌的情绪,无需刻意引导,立刻成倍增长地苏醒。
然而虞微年并不想过早结束一切,他脚下忽然缓慢,在含笑注视柏寅清时,又毫无征兆地重踩,他有意拖延时间,掌握节奏。
柏寅清像被完全控制,思想也跟着被主宰,世界中只剩虞微年给予的一切,不论愉悦还是痛苦。
“柏寅清,我在伤害你吗?”
“不是。”
在一双慵懒随意、却饱含警告的注视中,柏寅清竭力忍耐。他喘着气说,“您在爱我。”
“……”
虞微年一愣,面庞涌现匪夷所思,他喃喃重复,“爱你?”
哈。虞微年往沙发后方一靠,双腿交叠,掌根托着下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好玩,太好玩了。他这样对待柏寅清,柏寅清居然在说爱。
一开始虞微年确实只想做个试验,但现在,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自上而下望着柏寅清。
第一次见面,就调动起他征服欲的柏寅清,也的确给了他狩猎的快。感。时隔这么久,历经许多他始料未及的事后,柏寅清居然还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你还真是……”
长而浓密的睫毛晃动,虞微年俯身弯腰,单手抚起柏寅清的脸,旋即低头吻了下去。这个吻由他主导,唾液混合在一起,舌肉相贴缠绵发出啧啧水声,顺着微分的唇角牵出,散出一团湿漉漉的热气。
足尖轻碰,虞微年结束这个吻时,懒散低哑的声线同时给出命令:“乖孩子,现在可以了。”
“我允许你渉在我的脚上。”
室内无比炎热,柏寅清浑身发烫,源源不断的热汗喷涌而出,打湿了地面,与虞微年那只洁白无瑕的足背。他怔然低头,下意识看向虞微年的脚,正常男性的大小与骨骼,却生得极其性感。
黛青色血管顺着足背蜿蜒而上,此刻却被一层浊乱的白渍覆盖,像被弄脏的瓷器。
由于过量,大量白汗顺着虞微年的足流淌,滴滴答答往下落。还有许些溅在他的小腿、衣裳。
只是望着这一幕,柏寅清又开始亢奋。他迫不及待将脸贴在虞微年的膝盖上,仰头唤着:“年年……”
虞微年不轻不重地用足尖勾了勾,说:“好像还没坏,等会能用吧?”
柏寅清蓦地抬头,紧紧盯住虞微年,却又听虞微年漫不经心道,“都是成年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柏寅清怔了怔,哑声说:“一。夜。情?”
“不然呢?”
虞微年抱臂反问,他的面庞映着光,衬得容颜愈发张扬深邃。他挑了挑眉,“你不会想着,我睡你一觉,就要对你负责吧?”
“……”
“我没有这么想。”柏寅清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此刻他浑身是汗,英俊冷淡的面庞有些受伤,像一只被主人遗弃在暴风雨夜的、孤单可怜的大型犬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