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158)CP
沈惊才想起这茬,他悻悻地说:“哥哥,刚才我在气头上。”
“你有三只钢笔,分别是三个哥哥送的。”俞昼复述沈惊的话,“我送你的笔,你不喜欢,不想要。”
沈惊心里咯噔一下,做错事的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还轮到俞昼审问起他了?
“哥哥,我喜欢你送我的钢笔,想要你送我的钢笔。”沈惊边翻白眼边说,“我明天就把笔捡回来。”
俞昼看着沈惊:“明天?”
“明天捡,”沈惊说,“笔就在花园里,又不会长腿跑了。”
俞昼不会想让他这大半夜的,冒着冷风,出去找一支笔吧?
沈惊看短剧最烦这种情节,Alpha把什么破玩意扔到水里或者泥潭里,Omega不管不顾地立即就去找。
纯属是有病。
俞昼垂下眼眸:“明天才捡吗?”
沈惊站着,俞昼坐着,从这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俞昼面无血色,嘴唇苍白,委屈巴巴。
“捡捡捡,”沈惊举手投降,认了,“我现在就去捡。”
他怕他不立即去捡,俞昼会把自个儿活活委屈死,俞昼干得出来这事。
沈惊转身要走,俞昼拉住他的手腕。
“干嘛?”沈惊回头。
俞昼从怀中取出一支钢笔,笔身上画着蔷薇花,为沈惊定制的。
“我的笔!”沈惊惊喜地拿过钢笔,旋即意识到了什么,“哥哥,你明明捡回来了,还故意诓我。”
俞昼这人真的神经。
俞昼牵过沈惊的两条手臂,让沈惊环住他的脖颈:“在我这里睡。”
沈惊说:“你要气死你爸?”
俞昼仰头啄吻沈惊的下颌:“气不死。”
沈惊看到俞昼攒动的喉结,双膝发软,倒在了俞昼怀里:“好吧,睡觉了,好困了。”
熄灯后,沈惊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平稳而悠长。
俞昼没有睡,强劲的药效令他此刻无比清醒,大脑里有一根神经止不住地跳动。
他看着身侧爱人熟睡的脸颊,沈惊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咕哝着用侧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俞昼脸上漾起温存的笑意,弟弟很漂亮,很可爱,弟弟喜欢他。
——沈惊,我想了想,还是喜欢你,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耳边忽然响起司亭的话,司亭和沈惊在一起的场景在脑中浮现。
他们相处得很轻松,司亭能让沈惊开心,不像他,他总是让沈惊哭。
下一刻,笑意消失了。
俞昼漆黑的眼底弥漫起偏执和渴求,他一只手托起沈惊的后脑,弓腰吻住了沈惊。
突如其来的亲吻强势而热烈,沈惊微微睁开眼:“哥哥......唔......”
俞昼像一个侵略者,边攻城略地边说:“沈惊,不要出门了,好不好?”
沈惊头晕目眩,下意识地应道:“好......”
俞昼笑了,笑得胸膛震动。
炙热而漫长的亲吻结束,沈惊也清醒了。
他耳根通红,掀开被子跳下床:“哥哥,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了,我不和你睡了。”
搞突袭,不要脸,这还让人怎么睡啊。
他双腿发软,像受了惊的兔子,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俞昼看着弟弟的背影,靠着床头轻笑,一只手抵着额头,额角青筋浮动。
第94章
俞守泽已经知道了沈惊正在发育成Omega的事实,也知道了沈惊和俞昼的关系。
沈惊本以为俞守泽会大发雷霆,甚至会把他赶出俞家,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俞守泽并没有点破。
既然这样,沈惊也接着装傻,在俞家扮演一个毫无心机、乖巧懂事的可怜虫。
倒是吴阿姨,最近看沈惊很不顺眼,背着人的时候对沈惊没好气,还给沈惊白眼瞧。
沈惊觉得挺好笑,又觉得吴阿姨挺可怜的。
在吴阿姨看来,沈惊是比下人还低一层的下下人,现在他这个下下人不仅上桌吃饭,还上楼睡觉了,吴阿姨心里肯定不好受。
沈惊和俞昼分享他的这个发现:“哥哥,吴阿姨明明是佣人,但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下人。”
俞昼反问:“不一样吗?”
“不一样啊,”沈惊不假思索,“佣人是个职业,下人是个阶级。”
这么牛|逼、这么富有哲理的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得了。
沈惊迫切地寻求哥哥的认可:“哥哥,我说得好吗?”
俞昼说:“很有道理。”
沈惊羞答答地捏衣角:“哥哥,我不发癫的时候还是挺清醒的,我不犯病的时候也像个正常人一样。”
晚上,沈惊把这句话写到了日记里,越看越觉得很有哲思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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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很快到了,作文题目是谈理想,沈惊大笔一挥,说自己想成为一个哲学家,并且洋洋洒洒地阐述了自己对哲学的独到见解。
结果这篇作文就得了5分,班里有个同学作文只写了个标题,突然信息素失控,被老师抬走了,那同学的作文也是5分。
沈惊对这个分数很不服气,恰好校长来俞家别墅吃晚饭,沈惊直接告到了校长面前。
司亭看了沈惊的作文:“满分60分,你就拿了5分?”
沈惊说:“我觉得我至少值57分,谁判的卷啊,真行,我要求重判。”
“我觉得——”司亭欲言又止,“给你5分是一种礼貌和修养。”
沈惊瞬间毛了:“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我连5分都不值?”
司亭掸了掸试卷:“你看看你写的什么,说哲学是这个世界上最小的小语种?”
“对啊,”沈惊点头,“世界上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哲学书,这不是最小的小语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