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53)CP
沈惊换了拖鞋,走到客厅才发现,俞守泽身边坐着一位女性,年轻温婉,一头深棕色长卷发。
“姐姐好。”沈惊很有礼貌。
被叫“姐姐”的女性惊喜道:“哎呀,我看起来这么年轻呀!”
俞守泽也笑:“介绍一下,这是沈惊,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孩子。这是乔潇潇,是我正在相处的女朋友。”
哦,原来是第二春。
沈惊心里有数了,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羞涩:“潇潇姐姐......啊不对,是潇潇姨姨,差点儿乱辈分了。”
“你就是沈惊?”乔潇潇亲昵地牵过沈惊的手,“真是个小机灵鬼。”
然后给沈惊塞了个板砖厚的大红包。
沈惊受宠若惊,俞守泽授意沈惊收下,沈惊才接过红包:“谢谢俞叔叔,谢谢潇潇姨姨。”
·
俞家可能要有新的女主人了,可把吴阿姨忙坏了,做了一大桌子拿手菜,全都是大菜。
俞昼回来的晚,乔潇潇坚持等俞昼到家再开饭。
沈惊在杂物间里,扒着窗帘偷看。
花园里,俞守泽揽着乔潇潇的小细腰,乔潇潇靠着俞守泽的肩膀。
男的儒雅女的温柔,天生一对。
沈惊给俞昼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哥哥,你快到家了吗?”
俞昼那边传来车流声:“快了。”
“快了是多快,”沈惊追问,“还有几分钟?”
俞昼再不回来,他就要饿死了。
“不用等我,饿了就吃饭。”俞昼说。
“我不是因为饿才给你打电话的,”沈惊说,“哥哥,你爸爸带了一个Omega回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俞昼“嗯”了一声。
沈惊眨眨眼,“嗯”是什么意思?
是开心啊还是不开心啊?
沈惊有点儿幸灾乐祸:“哥哥,你也别难过了,你的爸爸有了新的伴侣是好事呀,他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以后他和那个Omega会有新的小孩,你可能会觉得天塌了,会觉得失去了全世界。”
以后俞昼就是没人要的小孩了,那他就是俞昼唯一的依靠了,想想就亢奋。
电话那头好像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笑声,沈惊听不真切。
俞昼说:“沈惊,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沈惊兴奋地抠手腕,边抠边添油加醋:“哥哥,你爸爸和那个Omega在花园里赏花呢,好缠绵好恩爱。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只要你努力工作,买一个你自己的房子,你就有家了。”
他要敦促俞昼快点买房,然后搬出去住,把他也带走。
“沈惊,”俞昼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你想多了。”
“我没有呀,哥哥,”沈惊嘻嘻笑起来,然后又觉得他这么笑怪有病的,赶紧收了,“哥哥,我知道俞叔叔就算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孩子,他心里一定都是爱你的,只是肯定没有那么爱了,你要无家可归啦。”
俞昼无家可归,他也无家可归,他们才是一路人。
“哥哥,”沈惊啃着手腕,用含混的声音说,“你到底还有多久到呀。”
那头传来一个带笑的嗓音:“三分钟。”
沈惊脑海中警铃大作,尖锐道:“哥哥,你车里还有别人?”
什么人啊?男的女的?A的O的?为什么会在俞昼车上?
俞昼说:“载一个朋友,你这是什么反应?”
沈惊也觉得自己太过了,太有病了,他悻悻道:“哥哥,你又不是出租车司机,你怎么总是载人载狗的。”
俞昼:“一起回家吃饭。”
沈惊愣了,俞守泽带个人回家吃饭,俞昼也带个人回家吃饭。
这很容易让他产生一些联想,俞昼带回来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也是女朋友吗?
他试探着问:“是知舟哥哥吗?”
俞昼:“不是。”
沈惊手腕很痒,越咬越痒:“哥哥,你不能这么对你的未婚妻!你不能随便载人!”
俞昼嗤了一声:“马上到了,挂了。”
沈惊拿着板砖去磨手腕内侧的伤疤,很难受很难受,整只手都在发抖,犯病了一样。
·
俞昼三分钟后到家,身边有另一个男人,寸头,破洞牛仔裤,又痞又帅。
沈惊听见声音从杂物间出来,一身沉甸甸的阴郁。
他演不下去了,他要把俞昼带回家的人赶走,拿板砖砸,拿菜刀恐吓。
“小同学,”男人打了个响指,“又见面了。”
沈惊抬头,见到男人的模样后怔了怔,怎么是个Alpha?还有点眼熟?
哎呀,原来俞昼说的“朋友”真的单纯只是朋友,病瞬间好了。
笼罩他全身的那股子阴森顷刻间褪去,沈惊扬起笑脸:“哥哥,你回来了,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好酷呀!”
俞昼言简意赅地介绍:“司亭。”
“司亭哥哥,”沈惊笑出了酒窝,“我早就听哥哥说过你啦,你是哥哥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司亭和俞昼那冷淡疏离的气质截然相反,一身的匪气,有种学历不高的感觉。
“我也听阿昼说过你,”司亭笑看着沈惊,“你成绩不行,留级读高一了。”
“......”
别人说他学习不好沈惊是服的,司亭说沈惊是不服的。
他笑着问:“司亭哥哥,我的成绩不好,我会努力的,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呀?”
在沈惊的刻板印象里,穿破洞牛仔裤、戴骷髅项链的都是初中辍学的二流子。
司亭说:“藤校,刚拿到博士学位。”
沈惊比吃了屎还难受,他看向俞昼:“哥哥,真的吗?”
司亭的学历比俞昼还高?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