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美老婆她恃靓行凶(35)+番外
沈矜过去时他正下地除草,戴着草帽,穿着旧衣,一副农民打扮,沈矜也不怕弄脏自己今天穿得白西装,拿起旁边的锄头就闷不吭声地蹲在关老身旁干活,一老一小把整块地的草除完,坐在凉亭里,关老解下帽子扇风,才问道:“今天公司不忙?”
这是在给沈矜递话,沈矜恭敬道:“公司的事都忙完了,过来看看您。”
关老从鼻子发出一声笑声,他伸手拿保温杯,沈矜赶紧给递上,关老喝了一口水才慢悠悠道:“那正好,我还有两块地的草没除。”
沈矜也不说话,默默干活,傍晚成功留下蹭了关老的一顿饭。
晚上关老吃饭早,吃完饭天还没黑,两人坐在院子里纳凉,阿姨端上茶水放在石桌上,关老摇着蒲扇说:“你向来不喜欢来我这里,今天待了这么久,有事就直说吧。”
沈矜垂眼:“您知道当初谢家那事吗?”
关老愣了一下,手中的蒲扇差点掉在地上,他握紧扇子,半响才幽幽叹气:“谢家啊,谢畔是个好人。”
沈矜的心悬紧,细听关老讲话,他却没说出什么,反问道:“沈拓带回来的那个女孩是叫谢菁吧?她与谢家有关?”
沈矜知道这事瞒不过关老,关老只是老了,并不是眼瞎耳聋,这事迟早会传到他耳朵里,她点点头。
关老恍惚了一下:“难怪,我就说她长得怎么这么熟悉,竟然都这么大了。”
“你想知道什么?”关老问。
这事毕竟是丑闻,不好说,沈矜斟酌地问起:“我今天跟罗总闲聊,他说起过去母亲和父亲的故事,还提到了许安,谢家婶婶。”
关老坐在椅子上轻摇蒲扇,傍晚的天变凉,蛐蛐在草丛中发出叫唤,树林里不时有鸟雀飞起,翅膀扑闪,树枝摇晃,院内静谧,潺潺的流水绕着院外而行,关老语气似有波澜。
“我记得。”
他语气染上几分苍暮:“许安长得很漂亮,在那个没有明星的年代,她长得跟日历上的画报一样。谢家是做服装生意的,她穿得又靓丽,看起来就跟别人不一样,不说男人,就是女人都对她眼前一亮。”
“关关经常跟我提起她,说羡慕她的样貌,甚至是打扮。许安就是谢家服装的活招牌,关关就不行,只要许安穿过的衣服,在当时一下就会成为潮流,关关和沈兴腾还因为她吵过架,因为沈兴腾笑话你母亲穿上龙袍也变不成太子,土里土气的,不像许安天生自带书香气,腹有书香气自华。”
“我女儿关关我自然是疼得,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做生意是厉害,但在样貌和学识上还是差许安几分,许安书香门第出生,家教良好,她又是当老师的,说话就比你母亲文雅几分,虽然后来你母亲换了性子,但前有珠玉在前,别人还是说她是母老虎。”
“后来你母亲就生病了,沈兴腾那人不咋样。”
说到这儿,关老长叹一口气:“当时的人哪有离婚这念头,就算是过得不好也要强撑着继续过下去。”
关老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母亲和许安曾做过朋友,当时你母亲生病,沈兴腾又在外面胡闹,她身边朋友不多,因为两家事业上的联系,她和许安走得就近了些,她……曾和我说过,许安比她家男人强。”
沈矜颦眉。
那究竟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是养父对许安起了歹心,才致使许安和谢畔起了冲突,开车载着谢畔掉下了盘山公路。
关老看沈矜样子,他沉吟了好久,才说道:“你母亲有些遗物放在我这里,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二楼你母亲的房间看看。”
关老说完就闭目养神,一副疲倦的样子,不予与沈矜多说了。
院内点燃了熏蚊子的香,烟气淼淼上升,沈矜冲照顾关老的阿姨招招手,让阿姨给关老披件薄点的单子,她上楼进了养母的房间。
养母关月华学历不高,虽然是厂长的女儿,但上完初中就进厂打工了,为人肯干吃苦,嗓门又大,和养父沈兴腾一起创办了沈家服装厂。
房间里有养母以前的照片,她长相端正,不算好看,气质严肃,照片里养母看着镜头,穿着一身工装,眉头紧得似解不开的结,而养父则一脸笑意,大背头,皮衣皮鞋,夹着包,跟养母站在一起像是两个时代的人。
墙上还挂着一些照片,沈矜眼睛扫过,刚想看看屋内的其他东西突然目光凝结在了一张彩色照片上,照片有些褪色,照片中站了两个女人,关月华化了妆烫了头发,穿着漂亮的裙子站在一位漂亮的女人身旁,眼睛看着女人,满面笑意。
再看那位夫人,不正是沈矜小时候见过的许安吗?
许安就算是在相片上也一如既往的漂亮,她穿着打扮时髦,跟现在的小姑娘穿着无二异,看着镜头,提着包抿唇微微笑着。
相片上时光静好,两个人身上的色彩浓郁,被镜头定格在此刻。
沈矜从没有见过养母笑得这么幸福,她与养父在一起时总是板住脸,见到一双儿女时微笑的弧度能大点,其余时刻总是一脸沉寂,像行将就木的老人,木沉沉的对所有的一切不太在意,行尸走肉地活在这个世界。
沈矜以为养母只是不喜欢养父,现在她看着那张关月华和许安的照片心里闪电般的滑过一个念头。
母亲不会是喜欢许安吧?!
这个念头太过疯狂,让沈矜倒吸一口冷气,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她在养母的房间转了几圈,然后在屋内转了转。
房间里的物品看着还跟她小时候看到的一样,基本没有变过,母亲用过的梳妆镜,梳子还放在梳妆台的位置上,甚至是床上的用品,都已经老旧,窗前那张书桌也在,沈矜还曾在这样桌子上写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