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卿卿唤得白镜玄耳尖泛红,也唤得她心软。
她薄唇轻抿,嗔怪却无可奈何地瞪夏清一眼。那眼神幽怨极了,仿佛夏清是个负心薄幸的大渣女。
夏清悻悻,心虚又难为情地揉了揉鼻子。
好说歹说哄白镜玄坐下,夏清作势要解她的衣带,却趁其不备,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白镜玄惊讶,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黑色的蝴蝶轻柔地扇动翅膀,眼底猝不及防地淌下一捧流光。
夏清自认不是圣人,被美色。诱惑实属人之常情。
白镜玄那双漂亮的眸子盈盈看她一眼,她的心跳便不由自主地加快。
夏清一脑热,伸出手来,捧起白镜玄的脸,勾起她的下颌,照着那双性感却凉薄的嘴唇俯身吻下去。
白镜玄坐在床边,夏清附身亲吻她的唇,白镜玄则要被迫仰头才能配合。
此时无声胜有声。
夏清合上眼,越吻越沉迷,呼吸间充斥着紫藤花深情暧昧的香气。
这香气比最烈的酒还要醉人,熏得夏清神志不清。她被旖旎暧昧的气氛推动着,任由心底贪婪堕落的私心主宰自己,向白镜玄寸寸逼近。
吱呀一声轻响,夏清意识浅浅回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白镜玄推倒在床。
她压在白镜玄身上,居高临下,把控着亲密的分寸与节奏。
白镜玄的外衣已经褪去,内里薄薄一层衣衫也是松松垮垮的,领口皱巴巴,向一侧倾斜,露出曲线雅致的脖颈与一小段销魂养眼的锁骨来。
夏清怦然心动,兽性大发,低头照着白镜玄的肩膀轻轻咬一口。
“唔……”白镜玄身子猛地一颤,眼底蓄起一层薄薄的水汽,意识忽沉忽起,低喃着,“清儿……你这是,做什么?”
夏清咬完又在牙印的位置舔一舔,舌尖打着旋儿往四周移动,一口一口品尝美味珍馐。
她终于如愿以偿抚上白镜玄盈盈一握的纤腰,为白镜玄无可挑剔的精致腰线发出一声由衷赞叹。
上辈子当牛马不知道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能吃那么好。
夏清一声叹息,五指挤进白镜玄指缝,紧紧扣住。
“我要与卿卿双修。”
第二十章
忙碌到深夜,白镜玄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这一晚的“双修”竟比上回还要累。
夏清作为罪魁祸首,倒是余留了两分体力,除了胳膊软得抬不起来,精神却十分亢奋。
她怀里搂着熟睡的美人,将美人光洁如玉的胳膊放回被子里,再细致地掖好被角,听着耳侧舒缓平静的呼吸声,心情好得出奇。
总算是哄好了。
夏清抽回手时贱嗖嗖地捏了捏美人的鼻尖。
好在白镜玄睡得熟,一点儿也没醒。
“感觉真的像做梦一样。”夏清盯着白镜玄沉静的睡颜,喃喃自语。
癞蛤蟆吃到天鹅肉,说出去都没人信。
等白镜玄日后恢复记忆,发现自己被魔族卧底趁人之危,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
届时白镜玄若要一剑杀了她才解恨,她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人生一世难得糊涂,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哪能算得那么清楚?
且走一步看一步。
夏清思绪飘忽,不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
等到天亮睁开眼,怀里的美人早已不见踪影。
夏清心里倏地感觉一阵空落落的。
像黄粱美梦醒来的刹那,一切美好烟消云散,抓不住,摸不着的惆怅失落。
翻身坐起来,被褥顺着肩膀滑落。
感觉肩后隐隐作痛,夏清抬了抬胳膊,扭头往后看,瞧见几道被指甲抓出来的红杠。
“哦,铁证如山。”夏清哂笑。
她连吃带拿占尽便宜,何必还在这里伤春悲秋。
夏清振作精神,下床穿衣。
她自己来时穿的那身衣裳不见了,桌上放了一套新的,想必旧的那套被白镜玄收走了。
夏清走到桌边,见叠好的衣服上还放着一封信。
“信?”
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白镜玄说曾给她留过书信的场景。
好奇心驱使,夏清拿起信封拆开来,取出里面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纸。
“见字如面,心意相牵。”
夏清设想白镜玄留书时写下这几个字的模样,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噫。
她抖了抖鸡皮疙瘩,继续往下看。
“今晨女皇下诏,言道有事相商,吾忆及昨日言语,虽略感幽愤,但觉卿之所言也不无道理,遂往。夫人若醒了,可持吾之信物于宫中四处走走,待吾事了,自来寻。念念思卿,镜玄。”
略感幽愤……
夏清乐得两眼弯弯。
老婆真可爱。
她把信纸重新叠好,将其塞回信封。
一时不查,信封里掉出个物件儿,落到她叠好的衣服上。
白色的小东西,材质非金非玉,应该是由某种大型野兽的牙齿,精雕细琢而成的小物,背后点缀着一小撮雪白的兽毛,造型设计还怪好看的。
此物应该就是白镜玄信中提及的信物。
夏清穿上白镜玄给她准备的衣裳,又将信物悬挂腰间,大大咧咧出门去。
宫里到处冷冷清清,没什么好看的,女皇议事的大殿气氛过于威严,夏清也不喜欢。
思来想去,倒可以去找柳菡云,看看兽人圣女那边寻贼的进度怎么样了。
也不必向谁问路,她稍稍卜一卦便知道个大概。
夏清带着白镜玄给的信物,圣宫中的兽卫见到她都要行礼,因而她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圣坛。
未及走近,夏清远远看见一队人马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