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要沸腾很难,孙捡恩才有特殊能力。
孙捡恩:“要卢椋。”
她望着卢椋的眼神从不混沌,每一次的对视都是她的坚定选择。
“房东不想和我做吗?”
哪有不交房租的租客,哪有上来就给那么多钱的客户。
卢椋总觉得她们的相遇平淡如水,回头看每一处都像是命运的精准卡扣。
她只有遇见孙捡恩才会理智全无,只想要……
“不想。”
她吻孙捡恩的颈侧,对方很自然地伸长脖子方便卢椋亲吻,几秒后才意识到卢椋说了什么,捧起卢师傅的脸问:“什么?”
破音的小猫。
卢椋把她抱出浴桶,就算她们彼此之间还隔着一层布料,灵魂似乎早已紧密相贴。
“这需要想吗?”
“捡恩,这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公历新年。”
孙捡恩哦了一声,她不在意这个,更在意卢椋什么时候吻到她胸口。
“那一年过两次,等过春节的时候也算吗?”
她挪了挪身体,卢椋的嘴唇偏了,正好落在孙捡恩想要的地方。
女孩浑身颤了颤,顶喷宛如一场带着爱意的雨笼罩住她们,卢椋不许孙捡恩逃走了。
“捡恩,你已经没有其他选项了。”
*
安璐和喻沐打算第二天参观卢椋的石雕厂,顺便去看看孙捡恩说的节日下乡舞蹈。
喻沐和孙捡恩之前出去比赛,也住过酒店隔壁房间,多少了解孙捡恩的作息。
安璐打游戏到半夜,第二天睡到快十点,醒来发现喻沐直愣愣地坐在床边。
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喻沐:“孙捡恩居然没起床。”
安璐倒了回去,“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公休日啊。”
喻沐:“她不是应该早起和我在练舞室相遇的吗?她居然没起床。”
她大清早就垮脸,“卢师傅都买完早点回来了,我吃过了。”
安璐:“你们都吃鸡蛋,没意思,我要出去吃。”
不过她昨晚吃多了,也没什么胃口,正打算起床,喻沐又幽幽地说:“孙捡恩不会以后出国和这个卢师傅结婚吧?”
她大清早就发疯,一副偶像要结婚的潸然泪下,安璐抽了抽嘴角,“你管她那么多,她又不用我们给份子钱。”
喻沐:“我早上出去逛了一圈,这里一个高级公寓都没有。”
“之前想订酒店我就看见了,不说五星级,就是相对中高型的也没有。”
“她可是孙捡恩啊,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地方长时间生活。”
“她就应该去皇家艺术学院进修,在那么多人的会场跳独舞,她……”
喻沐似乎早上练过,头发还扎着,大家身板都算单薄,侧面看薄薄一片。
安璐觉得喻沐就是一片洋葱味薯片,不用咬都咔滋咔滋的。
脆脆的全是她一腔对孙捡恩谈恋爱的不满。
安璐递了张纸过去,喻沐说完谢谢才发现不对劲,“我又没哭,你干嘛啊。”
“李老师都不至于操心成这样吧。”
“你到底对孙捡恩有多少期待啊。”
安璐长发染了色,倒在这个有些旧但很干净的房间,“你不觉得这样的期待也不礼貌吗?很像你想控制她干点什么。”
喻沐:“我才没有,你休想污蔑我。”
她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孙捡恩朋友这个身份。
安璐喜欢孙捡恩虽然也有崇拜她跳舞的厉害,更多的还是莫名的磁场合得来。
孙捡恩真的挺好相处的,也会接话,不是大家想的魔芋之心,切开也空空。
“李老师对她要求很高,虽然这么说也不道德,”安璐唉了一声,“李老师不在了,孙捡恩多少也能喘口气。”
“我能理解她不想在剧团继续下去的心情。”
喻沐瞪大了眼,“你还理解!”
“那她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每天跳几个小时,还能带伤上场的。”
安璐:“那不也是李老师给的压力吗?”
“跟个陀螺似的,大家休息她还在努力。”
安璐偶尔会给孙捡恩买好吃的,就算吃的甜品孙捡恩也吃一小口。
她对自己也严苛,李栖人的教导已经和她的血肉相连,死亡也很难彻底分开了。
“不知道你们学校是怎么看她的,但我们系里都知道,她的成就不是天赋就可以打发的。”
“努力才是她终极的天赋,反正我做不到。”
她的赞美发自内心,心疼也自然而然,喻沐沉默半天,不知道搭错哪根筋,“你暗恋她啊?”
安璐:“我又不减脂。”
喻沐:“你好像在骂人。”
安璐下床打算去洗漱,“我在骂你,管天管地,不如给孙捡恩的毕业舞蹈出出主意。”
她打开门正好看见起床的孙捡恩,她眼里自我折磨努力跳舞的朋友走路也飘飘摇摇,不知道在哼着什么。
安璐百分百确定那是舞步。
也确定孙捡恩脖子上的是不可描述的内容。
她沉默地看着孙捡恩飘过去,喻沐走过来,正好看见孙捡恩喝水仰头的动作。
喻沐:“她刮痧了吗?这脖子。”
安璐:“你玩去吧。”
老师们说的感情理解也不无道理,第一第二都这么榆木,果然开窍得用石斧劈啊。
孙捡恩这才发现这两个人站在门边看她。
她脑子里都是和卢椋昨天的画面,欲盖弥彰咳嗽一声,“早上好。”
喻沐:“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很哑。”
她忽然紧张起来,“要不要买点药啊,这里果然气候不适合我们,孙捡恩,你还是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