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幸(190)+番外
她对她这么好,她熟视无睹。
说到底,视而不见,是不上心。
见两人久久未起身,胡雪纯和姚祝福都进场,其实,她们也是故意晚进来些,给两人这次见面留点私人空间。
姚祝福:“没事吧温姐?”
她拍拍温幸身上的土。
温幸情绪逐渐缓解,又恢复平静:“没事,等会自己坐坐缓会就可以了。”
“边姐姐你的手...”
胡雪纯一声担心,吸引她们注意,温幸跟着看去,边悦食指上多出一个圈状血渍。
姚祝福心中了然。
这是昨晚做饭被油溅到的。
边悦看到后没有一惊一乍的娇气样,她只是淡声道:“碘伏消毒贴创可贴就好了。”
就这样,她从温幸的视线下消失。
有点孤独,有点失落,有点颓废,有点可怜...片场匆匆一面,这就是边悦自昨晚过后给温幸的感觉,温幸换装时胸口又一阵刺痛,她右手抚着左胸口。
最近胸口总是疼,抽着疼。
姚祝福的担心止不住。
这段时间,温幸明显在耗费身体去完成工作,她胸口疼的频率越来越高:“温姐,要不我还是给苏蔓姐说一下吧,请个假飞回去做个检查,看到底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
温幸总是这样时不时胸口疼。
压力太大,或者心情不顺畅时,就会这样,医生也说过,这是神经性的,平日要减少思想负担,多思多虑,就是最大的源头。
但元雹不放心,她叫来医生。
剧组拍摄安排很紧促,妆造时间是温幸唯一能稍微休息分神的时候,她被迫躺下,等着剧组女医生在旁给拉完心电图。
她隐约猜到问题在哪。
在听到温幸整理衣服起身的动静后,元雹冲进来着急问:“张医生,心电图有没有异常?”
张医生递出心电图图纸。
“就是窦性心律,没什么,还是要注意休息,保持睡眠质量,平日思虑不要太重。”
“谢谢张医生。”
胸口又开始疼,温幸稍微含胸,好像驼着背时,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会缓解些。
姚祝福跟着出去送:“谢谢啊!”
“那总是疼,到底是怎么回事?”元雹一脸愁容:“都说是思想负担重间接造成的神经性痛感,温姐,真的是这样吗?”
再焦虑应该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
元雹还是不相信的。
她询问温幸意见:“我现在就给苏蔓打电话,让她出面以公司名义找这边几位投资人,就说后面有个很重要的商务,我们要回去一趟,可以吗?”
温幸拒绝:“不合适。”
“现在边悦在剧组,我们做什么都不合适,要是以商务名头请假出去,营销号肯定又要说我两头吃,既要又要,拿边悦和我对比,如果是病假,他们肯定又会说边悦没来之前我好好的,边悦来了后,我这边问题就不断,把火往她身上烧,你更不能让苏蔓现在以公司名义向投资方施压,不然他们会以为,我们在强调这部剧的主番是谁,我担心又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只是粗略的说说。
如果要细说,一个简单的请假,能引发出很多矛盾,毕竟这个圈就复杂些,大佬又多,每个人的心思都细,很多时候误触他人利益是常态。
不见血不见骨都是不请假的。
“现在粉丝也护主,看到正主有事,手撕剧组班底,手撕对手,甚至是手撕工作室,这些都会让别的工作人员对我们心生间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身体我知道怎么回事,等边悦出组,我私下给程导说就行了。”
温幸已经做好决定。
元雹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温幸说的也很现实,随便梳理梳理前后因果关系,都看的出现在是弊大于利的局面。
她只好埋怨:“都怪她。”
“跟她没关系。”温幸笑的无奈:“我这是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恰好在这个时间点撞到了。”
说到边悦,元雹想到件事。
她昨晚听到边悦嘴里说的那个人。
“温姐,她不会一着急上火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吧?”元雹恢复警惕之心:“我们这边要不要提前准备些材料去应付后面的不时之需?”
如果是这样,温幸就要报备。
不说把这件事说的有多详细,但起码的前后关系,温幸还是要大概解释解释的,让工作人员心里有底的去准备这件事,以及搜索相关资料整合出来。
温幸:“她不会的。”
温幸不愿意交代这件事。
元雹犹豫:“确定吗?”
其实,她也不确定...但这件事,温幸不能说,这本来就是她的秘密,她不知道为什么边悦会知道。
温幸偏过头:“确定。”
一周时间,边悦和温幸的对手戏已经在今天全部拍完,就剩后面十来场边悦在大殿内与师兄弟的小画面待拍,三四天结束后就能出组。
温幸在内棚,边悦在外棚。
虽是同一个组,可她们连上班的轨迹都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如果没有一方的有心相遇,她们根本不可能再见,就像现在,温幸四天没见到边悦在她面前晃。
每天都是重复,少了些什么。
拍摄结束又是凌晨。
温幸身心疲倦返回酒店,门打开,客厅电视开着,放着某家庭伦理剧,沙发上坐着正悠哉喝茶的温碧云。
温碧云回头:“回来了。”
“妈,你怎么来了?”温幸脸上出现诧异:“过来都不打一声招呼,我好让元雹去机场接你,这偏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