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状元糟糠妻后,和反派苟合了(26)
兴许是想着明天就不睡在一起了,两人说了一晚上的话,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是柳之恒在说,段无咎在听。
直到柳之恒说得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段无咎才凑过去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亲。
等到柳之恒彻底睡熟,段无咎这才悄无声息地起来。
他打开柳之恒放他物品的箱子,箱子里有他的衣服,玉佩、冠带和腰带。
段无咎拿出那腰带,尝试了一下,轻轻一抽,只听见嗖的一声,白光一闪,腰带里竟然抽出一把软剑来。
段无咎笑了笑,那日看到柳之恒拿出自己的东西时,他便注意到这个腰带似乎有什么玄机,他果然没猜错。
段无咎拎着那软剑,一个翻身出了院门,顺着白日闻到的那股讨厌的铁锈味儿,寻找到了谢听澜的家。
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只有死了,他才能真的放心。
段无咎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谢听澜的屋子,他看着沉睡的谢听澜,想着到底是一剑封喉好,还是慢慢地掐死他比较好。
思索片刻后,段无咎还是决定给他一个痛苦。
“噌”的一声,软剑在月光下抖动着,似乎正在为即将要见到的血光而感到兴奋。
可是,就在段无咎抬手准备攻击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控制住了他,似乎是在阻止他出手。
段无咎再次从窗子翻身出去,压抑着体内要暴动的戾气,匆匆离去。
再次回到柳家的小院的时候,段无咎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暴躁,直到他翻身进屋,闻到了柳之恒的气味,才觉得稍稍平复了一些。
柳之恒也被段无咎的动静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却明显感觉到段无咎浑身都带着一股冰凉的寒意。
“雪郎,你去哪里了?”
噗的一声,段无咎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柳之恒赶紧找帕子给他擦血。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吐血!”
段无咎撑着胸口,强忍着翻涌的气血,眼里尽是猩红。
“他不对劲。”
“谁不对劲?”柳之恒是懵的。
谢听澜不对劲,但是段无咎什么都没有和阿恒说,只是眼里杀意毕露。
方才他想杀谢听澜,可是刚想动手,就觉得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止他,内力也开始混乱瘀滞,竟是差一点就要因为内力暴动而爆体而亡。
如果不是及时回到阿恒身边,他可能已经死了。
段无咎想到这里,对谢听澜的厌恶更甚,偏偏气息还没有彻底平复,因为愤怒,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柳之恒心疼地擦着段无咎嘴角的血迹。
“我无事,休息一会儿便好。只要阿恒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有事情了。”
段无咎看着柳之恒,又想起那个浑身古怪的谢听澜,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受控制的恐惧来。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柳之恒正在给他擦血的手。
“阿恒,你不要被别人抢走好吗?”
“你在说什么呢?”柳之恒有些懵,“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我怕有人会把阿恒抢走。”
“谁能抢走我?你想什么呢?我不愿意的事情,谁都不能逼我。”柳之恒坚定地说。
段无咎眼中的光忽而炙热起来,他璀然一笑,心底的郁结仿佛一下就散开了,那暴动的血气一瞬间就平复了下来。
是啊,他的阿恒可不是一般女子,哪里会有人别人予夺?
谢听澜那种人更是抢不走阿恒,他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实在是惹人讨厌,哪里有他懂得讨阿恒的欢心呢?
第23章 沉沦
柳之恒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让段无咎又开心了,总之他眼里的冷色散去,脸色也不似刚才那样苍白,有了些血色。
“对不起,我把阿恒的衣服弄脏了。”
柳之恒的里衣上沾染了段无咎的血。
“无事,我一会儿换了便好。”
“阿恒脸上也有。”
段无咎忽然伸出手,拇指在柳之恒的脸颊上摸索了一下,他眼里荡漾着一丝柔情的缱绻,看着柳之恒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他的稀世珍宝。
柳之恒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他的视线牵引着,心跳骤然有些加速。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的氛围已经变了,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段无咎的手掌有些薄茧,抚摸着柳之恒的脸颊的时候,让她的脸有一种酥痒的感觉,叫她忍不住轻微地颤抖。
“阿恒,我可以亲你么?”
柳之恒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这种话就不要问出口了。”
直接亲啊!
她抬起头想要说话,可刚一动,下巴就被人捏住了,段无咎附身上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柳之恒的鼻尖。
“可以么?”段无咎又问。
“你非得问我么?”
“可我答应过,绝不会勉强阿恒,无论我有多想亲阿恒,都一定等阿恒愿意。”
柳之恒垂着眼眸,有些不敢看段无咎。
“只是亲一下的话,是可以的,不用每次都问我的,我……”
话没有说完,嘴唇就被人堵上。
这一吻,吻了好久,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的莽撞慌乱。
间隙的时候,柳之恒看到了段无咎的眼神,脆弱又狂热。
她的心也被这样的眼神狠狠地砸了一下。
明知道只不过是两个月的情缘而已,明明只是想打发时间,赚点辛苦费的,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沉沦了。
罢了,柳之恒想,沉沦就沉沦吧,这世上本不是每件事都求个结果,一段露水情缘又如何,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