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121)
“那阿斯兰,朕看过了,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康熙斟酌道,“与你相配,也不算辱没。”
璟瑄要被气笑了,自己怎么也算救了他,如今才一十三岁,便要去嫁人了?
康熙看她的脸色,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若非念着璟瑄的功劳,他怎么会对她如此放纵?
见璟瑄沉默,康熙索性又退一步:“倒也不是非要谈婚论嫁,你们一起相处相处,赛马叼羊,认识一下也无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璟瑄便应了下来:“好。”
反正太子马上就要被废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阿斯兰?她当真是多余关心康熙。皇帝,不过是个政治利益大于一切的机器,他连一手抚养长大的太子都废得,又怎么会吝啬一个孙女?
“皇上,”梁九功一脸为难地进来了,看了看璟瑄,得了康熙的眼色,才敢硬着头皮道,“查到了!”
“此处又没有外人。”康熙示意他继续说。
“那日发狂的猛虎,”梁九功头上已经沁出汗珠,“线索查到了罗布藏衮布王爷。”
康熙勃然大怒,转瞬却是犹豫:“他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那日他可是挡在朕前面!”
梁九功再次看向了璟瑄,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但璟瑄却是打定主意要留下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有拿劳什子阿斯兰,她自然是不想掺和进这些腌臜事,可如今既然想要她联姻,那这八卦,她也是不得不听了。
“罗布藏衮布此刻已经在殿外等候传召,”梁九功战战兢兢,“不知万岁爷可要见他?”
康熙皱了皱眉,接着摆了摆手,示意梁九功宣他进来。
璟瑄就在旁边看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罗布藏衮布一身伤,此刻左胳膊已经截掉了,他恭敬地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恕罪!都是微臣教女不严,是以险些酿成大祸。”
璟瑄听着却有些奇怪,这跟娜仁有什么关系,难道她会掺和刺杀康熙的事情?
听到这话,康熙脸色并不好:胤礽与娜仁走得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虽然不满于胤礽结交蒙古势力,但出于某些原因,也没有阻止。此刻一听此事与娜仁有关,立时便想到了胤礽。
“罪臣的女儿私拿信物,”罗布藏衮布涕泗横流,他痛心道,“将这信物给了外人,调动了臣手下的人,才会酿成大祸。”
外人?信物?胤礽!
康熙此刻是真得急了,他似乎有些没坐稳,用手撑着身体:“你此话当真?”
“臣绝无虚言,”罗布藏衮布俯首请罪,“请恩赫阿木古朗汗降罪!臣愿意以死谢罪!”
璟瑄看着康熙似乎要昏倒的样子,又想起来娜仁似乎提过太子,此刻哪里不明白,她召唤了许久未出现的系统:“看来,这伤人的猛虎与太子二伯有关啊。”
该,让你拿着孝顺压人。璟瑄如此想着,却发觉似乎有些不对——胤礽再是叛逆跋扈,但从来对康熙是一颗孝心,他不会做出此等事情。她信二伯想谋反,但她不信他真得会谋杀康熙。古往今来,杀了亲爹的皇帝又有几人?何况是与康熙感情甚笃的胤礽。
璟瑄低头思索着,却瞥见了罗布藏衮布眼中闪过的暗色。
“系统,查查这罗布藏衮布的伤势,”璟瑄眯起来了眼,“此人不对劲。”
熟悉的电子音响起:“宿主,此人伤势并无异常,确为重伤。”
“莫非是我想错了?”璟瑄有些犹豫,她却是不知,还有故意受伤以求洗清嫌疑的狠人。
正当璟瑄犹豫之时,帐外闪过一个黑影,她听见康熙喊道:“是谁?谁在帐外窥伺?”
随即一堆侍卫便围了上去,将人捉了进来。
出乎所有人意料,窥伺之人,竟是胤礽。
当然璟瑄和另一个人除外,一个是早就知道历史,而另一个是一手策划。
“汝欲为索额图复仇耶?”康熙回想起近日太子的表现,怒砸了一个杯子,“皇十八子胤衸病逝,汝无一丝悲痛之色!如今又窥伺朕踪,汝欲谋反乎!汝生而克母,今日观之,竟是包藏祸心!”
怒急攻心之下,康熙险些昏过去,被梁九功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胤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是上了套了,可那句“生而克母”,他还是好伤心。是老大和他说,今夜罗布藏衮布求见康熙,他才不放心,乱了阵脚。
“是大哥让儿臣来得,他说今夜罗布藏衮布会来。”胤礽似乎是真得急了,他眼圈红了,狼狈地膝行着,扑上去抱住康熙的腿,“皇阿玛,儿臣绝无谋逆之心!”
“宣胤禔。”康熙并未理会胤礽,似乎气息都有些不稳,梁九功忙给他喂了药。
大阿哥早就等着康熙传召了,他还等着康熙废了太子,让自己做太子呢。
却不料康熙劈头盖脸一顿斥责,迎面便砸了胤禔一盘橘子,橘子滚落在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皇父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胤禔,将你所知之事,从实招来!”
胤禔看似粗放,却一直粗中有细,他已经察觉了罗布藏衮布在背后的动作,但并无证据。此刻更是明白,皇阿玛已经到了忍耐的尽头,自己必须实话实说了。
不过,在这个关头,没有证据也无妨,于是他立马把这口锅甩到了罗布藏衮布身上:“是罗布藏衮布传信给儿臣,让儿臣同太子说,今夜会上交罪证。”
“直郡王莫要血口喷人!”罗布藏衮布恨得牙根痒痒,这直郡王乃是他寻找的背锅之人,毕竟他与太子不睦已久,却不料他居然如此轻易就将自己卖了,简直是毫无诚信,“分明是您威胁我,今夜必须来向皇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