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123)
花卷转身便走,回去收拾要准备的物件了,秦远本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开口。
不巧的是,花卷刚离开,璟瑄便从御帐中出来了,康熙怜悯她护驾之功,敲打一番,便放她去休息,但大阿哥与太子还跪在帐篷里。
她知道,这哪里是要她休息,只不过是后面的她不能再听罢了。
一瘸一拐地出了帐篷,她的膝盖隐隐作痛:“系统,不能来点膏药吗?”
系统诡异地沉默,璟瑄恼怒道:“要你何用?”
她一个踩空,本以为自己要摔倒在地上,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秦远。
二人默契地都没说话,走到了稍远处的草丛中,璟瑄才坐了下来。
“先生,何故来此?”璟瑄开了口,她平视着蹲在面前的男子,月光下,他如同修竹一般挺拔俊逸,有着不同凡俗的姿态,此刻却仿佛低到了尘埃里。
秦远并不回答,却从身上的小包袱里掏出来了一堆东西:一个绣着梅花的斗篷,不算厚实,却正适合草原初秋的夜里,一碟子云片糕,用油纸包着,还有一瓶药油。
璟瑄看着秦远手忙脚乱,却又有些羞涩的样子,一下子便笑了。
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暖日明霞光烂。
她今日方知,原来诗文里说的都是真的,这世上竟真有一个人,你一见他,便觉得整个世界都灿烂了起来。
璟瑄却不知,她这一笑,也仿佛在发光,直把秦远都看愣了。
看着璟瑄秋水般的双眸,秦远十分有默契地想到了那句词——水眄兰情,总平生稀见。
第66章 一废太子
月华如水,依稀能听见几声虫鸣。
一阵秋风过,满是青草香。
璟瑄坐在草地中,她自是不会同秦远客气,盘着腿,狼吞虎咽将云片糕吃完了。
“你腿还好吗?”秦远瞥见了璟瑄嘴角的碎屑,用手在自己脸上同样的地方指了指,“你脸上,有东西。”
璟瑄闻言也不急,十分自然地用掌心擦了擦脸,而后仰头看着秦远:“还有吗?”
她的眼睛很亮,像星星。秦远却将头扭开了。
“另一边,”秦远有些不自然,将白色瓷瓶递给了璟瑄,“公主记得擦药。”
“唤我璟瑄便是,何故如此生疏,”璟瑄一边用手擦去脸颊的碎屑,一边十分自然地拽着秦远的衣袍站起来,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你就不好奇,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远与她并非同一世界,更不了解历史,想来是不知道的,璟瑄如此想着。
“想必是那日猛虎伤人一事了。”
“你竟然知道?”璟瑄似乎有些讶异,“那你猜是谁做得?”
秦远指了指天,笑而不语。
“装神弄鬼,”璟瑄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招可糊弄不了我。”
“公主!”花卷看见璟瑄平安出来,十分惊喜,“奴婢给您带了斗篷,还有一些吃食。”
花卷献宝似的,将月白色斗篷从蓝色包袱里拿了出来,却在转身之时发现璟瑄身上的黑色斗篷,上面还绣着梅花。
她分明记得,公主出门之时并未穿着斗篷,平日里公主的行装都是她打点,她也从未见过这件黑色斗篷。
但作为一个贴心的侍女,花卷识趣地没有问出口,她瞪了一眼出主意的秦远,此人心机颇深,把她骗走,自己好献殷勤。这秦先生相貌虽好,到底是年龄大了些,怎么还如此痴心妄想呢?
看了看花卷包袱里的东西,斗篷、吃食,还有活血化瘀的药,璟瑄哪里不明白花卷此刻的想法,她温柔安慰道:“花卷准备的东西很好,我很喜欢。”
翌日,璟瑄难得睡了个懒觉,毕竟昨日又是推辞赐婚,又是陪太子罚跪,折腾得挺晚,这几日纵是装病,又一直惦记着废太子一事,难免精神紧绷了些。
一抬头,她便对上了花卷焦急的脸,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璟瑄无奈道:“说罢,发生了什么事?”
这草原看似宁静,可也当真是不得安宁。
“是十三爷,”花卷跪在地上,声音还有些瑟缩,颤抖着道,“十三爷被抓起来了!”
十三叔如何会被抓?阿玛重活一世,定然是有所准备,他与十三叔感情甚笃,继位之后,更是颇为器重,连后人都笑称怡亲王胤祥为“常务副皇帝”,可见其感情之深厚。
史书记载,皇十三子胤祥,于康熙四十七年曾经被短暂圈禁,时间接近一年。
璟瑄深知,凭阿玛的性格,定然不愿十三叔再被圈禁,哪怕只有一年。
定是出事了。
正思索着,璟瑄又收到了来自钱凤与娇娇的信,扬州一切都好,女兵的训练也有条不紊。
至于苏文那边,京城眼线太多,倒是不便于联络,毕竟哪怕璟瑄与胤禛,交流起来也是十分小心的。
*
“逆子!”康熙此刻似乎苍老了许多,愈发像个真正的老人,“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简直是愚蠢至极,大清可以有狠毒的太子,但不能有一个这样的蠢货。
一声叹息后,康熙合上了眼。
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半晌,营帐里的众人才听见那个苍老、嘶哑又凝重的声音。
康熙悲痛地说:“来人,拟旨!”
“……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