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161)
这声“慧宁”听起来倒是亲近,若不是知道他在梦中甚至能废了额娘,璟瑄当真以为他是慈祥的老父亲了。
可那言语之中的试探,甚至是危机,令人不寒而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是以,康熙可以死,但是不能如此扭曲,以至于将他们都折磨到这样。
胤禛几乎是立时便说:“一切全凭皇阿玛做主。皇阿玛选得,定是极好的。”
“皇玛法,”璟瑄却是不乐意了,“你只关心哥哥,也不管我。”
康熙闻言,也开起来了玩笑:“那朕可就将那秦远贬了去。”
璟瑄故作羞涩,扭过去头。
其实她几乎在心里要吐出来了。演得真累。这孝子贤孙什么时候是个头!
接着康熙爽朗大笑:“放心,朕定然不会亏待了你们兄妹。”
胤禛带着璟瑄回了雍亲王府。刚进门,慧宁便迎了上来,她眼睛红着,里面是抹不开的关切。弘晖跟在她身后。
胤禛没说话,握住了她的手。璟瑄则是与弘晖一起,站在他们的身旁。
几乎是前后脚,康熙赐婚的圣旨便下来了。侍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传旨的是如今在礼部的胤禩。胤禛皱了皱眉头。
出乎众人意料得是,弘晖的嫡福晋竟是曹家的女儿。
若是说曹家,璟瑄也是不陌生的。是曹雪芹的那个曹。
曹府老太太是康熙的奶娘。曹家在江宁织造府,那确实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往宫里也送了位王贵人,生了两位阿哥。
但曹家再显赫,说打底到底是个下人。
何况,曹家之前与胤禛因着治水有了些冲突。
如此人物,做了世子福晋,那真是一个巴掌扇在了脸上。
慧宁脸色白了又白,跪在地上说不出话。
胤禛脸色却是未变:“儿臣接旨。”
弘晖也顺从地、麻木地接了旨。
接个屁的旨!璟瑄心里不爽极了。她想起身,却想起来了梦中的结局,还是忍了下来。若是她当真反抗了,怕是就中了八叔的奸计。
这一切,绝对与八阿哥脱不了关系。当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但她也不后悔。
她自有她的原则。那日帮良妃,也并非贪图什么回报。不是她高洁,其实若是再来一次,她也必定不会再帮她们母子。
只是那日,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现代的父母罢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系统给得强身健体的丹药,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
京城近日八卦的头条便是弘晖娶妻之事,娶得是曹寅的幼女。
曹寅上京,又掀起来了一阵热议。
慧宁外出交际,听见有那起子嚼舌根得,一时怒急攻心,又小病一回。
璟瑄在床前照顾了几日,但慧宁依旧没好起来。弘晖只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里练字。
“啪嗒”一声,璟瑄将房门推开了,她看着弘晖写下得满屋经书,险些气晕过去。
爱欲之于人,犹如逆风执炬。烧手之患,今尚在否?这甚至不是为额娘祈福的经书,他竟满脑子里都是那些情情爱爱。
“弘晖,这就是你为人子的孝道吗?”她狞笑着将这些经书撕了个粉碎,“你哪怕去看看额娘呢?”
“我……”他似乎是极其痛苦,抓着自己的头发,“额娘本就是我害病的,我怕她见到我更生气。”
璟瑄平时不叫弘晖哥哥,只是叫名字。
此时,她却用无比冷静的声音说:“哥哥,你真是个懦夫。”
她转身去了前院。
秦远与胤禛俱在,甚至年羹尧也在。
年羹尧身上历练出了杀伐之气,他干脆利索道:“主子爷,为今之计,还得是想办法阻拦赐婚。”
“亮工说得是,不然往后可就难了。”秦远接着说道。
这个往后,大家都明白值得是什么。若是真让雍亲王府世子,娶了这般的福晋,日后如何能当得起皇后之位?
康熙就差明晃晃告诉大家:我不愿意雍亲王继承皇位了。
秦远他与年羹尧的关系倒是不坏,年大将军眼高于顶,曾经也十分轻视他。不知怎得,如今也有了几分亲近与尊重。
但不管是为什么,都是秦远的本事。
胤禛显然也在斟酌。
他皱着眉头,望着手中的残局,举棋不定。
年羹尧语出惊人:“既如此,不如成婚后,改立他人为世子。”
好狠毒的话!
“不可!”秦远马上站起来反驳,“亮工何出此言。”
“你是福安公主的驸马不假,”年羹尧也站了起来,对着胤禛抱了抱拳,“但也莫要忘了,咱们效忠的是谁。”
这话说得诛心,秦远却丝毫不惧:“秦某一颗心自然是系在公主身上。”
像什么父女一体的话他也懒得说了,胤禛也并不在乎。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婿是一个深爱自己女儿之人。
年羹尧见此,歇了火,冷哼一声:“福安公主倒是好眼光。”
岂料下一秒,璟瑄便进门,朗声道:“何必这么麻烦?”
年羹尧不屑道:“不知公主有何高见?”
“很简单,她爹死了,她便不能嫁了。”璟瑄挑眉。
年羹尧震惊地看着璟瑄,他没想到福安公主竟是此等人物,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敬意。
他爹的,是个狠角色。连圣上的奶兄都敢动。
“不可鲁莽,”胤禛想起了昔日璟瑄的作风,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还是要有章法才是。”
“那曹寅可是贪官?”璟瑄看向胤禛,眼神无比真挚。
胤禛叹了口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可他是你皇玛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