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170)
璟瑄是老四的亲女儿,未必就是真心助他。何况上辈子本就没有璟瑄这人,这其中定有蹊跷。
思及老四的种种表现,他敢断定,老四也同他一般有了奇遇。因此,他更是毫无负担地去向老四寻仇。
胤禩平淡极了,不过是些人手罢了,虽然废了不少心力,但过些时日,也总能再培养。有老九这么个财神爷,他怎么会缺了银子。只要有银子,很多门路便走得通了。
当然,这不是说只有银子便可以,他再长袖善舞,也是需要实打实地给好处,否则朝野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大臣追捧他?
尤其是,八贤王最善雪中送炭,关怀下属,这靠得可都是银子。
但下一秒,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璟瑄出列了,她与胤禛、秦远早就谋定了,这次必要让八叔、九叔,吃下这个哑巴亏。
望着璟瑄的身影,许多大臣们回忆起了前几次福安公主上朝时的惊涛骇浪,众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
胤禟朝着胤禩点点头,示意他自己这边已经打点妥当——毕竟那贼人得到的账本,都是假的。
真的账本早就被胤禟藏了起来。
他气定神闲,丝毫不慌,只是有些懊恼方才对苏文的态度。
“启禀皇玛法,”璟瑄眼神扫过前方的八叔、九叔,落在了胤禛身上,“孙女要举荐一人。”
大臣们松了口气,不是参奏谁便好。这祖宗前几次搅弄风云,御史李明玉已经折了进去,他们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怕了。
这举荐,莫非举荐之人是她福安公主的准夫婿,秦远?
胤禟心中哼笑,原来是为那小白脸说话来了,他这大侄女也不过是被秦远耍得团团转罢了。
可下一秒他却听见璟瑄说:“孙女请就封地,教化东瀛百姓,使其归心于我大清。”
康熙摸不透璟瑄的意思,但是他却不太愿意让璟瑄离开。
虽然之前答应了将东瀛给这妮子作封地,战胜后也确实给了她,但若真让她“就藩”,放她出去,岂不是让胤禛手中有了兵权?
璟瑄虽为一女子,弘晖又已经出家,但到底不够稳妥。
“除非……除非能派人监视于她。”康熙如此想着,他之前本属意秦远,可眼下他也不敢保证,这厮会完全听命于他。
康熙斟酌着道:“海上风浪大,你孤身一人,未免辛苦了些。”
这便是婉拒了。
但几乎是下一秒,璟瑄便说道:“皇玛法所虑甚是,孙女亦有此意,九叔素来擅长理账,因此孙女想请九叔教导一二。”
“教导?”胤禟心中愤愤不平,险些骂出声,“好一个阴毒的老四,生的女儿也是阴毒得很。”
胤禛也出席帮腔:“九弟在工部政绩斐然,眼下也该出去历练一番了。”
“既然如此,朕准了,”康熙龙颜大悦,“老九啊,你便去辅佐璟瑄几年,等东瀛安定了再回来。”
真不愧是我的好孙女,如此,不止将老九支走了,更是打消了他心中疑虑。
这丫头,倒是个天生的帝王之才,只可惜生为女子。若非弘晖已经出家,他怕还真要忌惮几分了。
胤禩此刻低着头,眼中燃着不住的仇恨。他们果然还是对老九动手了。
绝不能坐以待毙,他与九弟,绝不可再做那阿其那、塞思黑。
胤禟此刻险些咬碎了牙,难怪早上苏文这厮如此有底气,竟敢嘲讽他。
但他还是忍着心中的愤懑谢恩:“儿臣遵旨。”
至于胤俄,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在纠结,自己到底是与九哥同去,还是留下来陪着八哥?
论起来关系,他自然是与九哥更亲近,但东瀛这等蛮荒之地,确实又没啥意思,比不得在这京城里过的舒坦。
*
散朝的官员们正往宫门外走。胤禩朝服之外还披着狐裘,他轻咳了几声。
“四哥留步。”胤禩的声音向来温润,此时却沾满寒气,险些惊散了宫墙上歇脚的灰鹊。他身后半步跟着胤禟。
“四哥好灵通的耳目,”他靴尖碾过青砖缝里冻僵的蚂蚱,“工部昨儿亥时的消息,寅时便到了雍亲王府的炕桌上。”说这话时,他瞥了眼璟瑄身后的苏文。
胤禟这是在点苏文,将工部消息都递给了雍亲王府。
他更是在记恨,今日朝堂之上,胤禛帮腔的那几句,看似是在夸奖自己,实则要把自己丢到那东瀛去。
璟瑄忽然轻笑出声:“九叔说笑了,阿玛案头放得,可都是近日的扬州日报。”
璟瑄提起扬州,这是在告诉胤禟,不要忘了曾经胤禛的救命之恩。这扬州日报,也是在敲打胤禩,关于娇娇一事。
胤禟听着这话,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最终是没说什么。
“九弟,我们走,十弟还在等你。”胤禩笑着冲胤禛一行人点点头,转身便攥紧了拳头。
第96章 偏偏你最好笑
咸腥海风卷着未化的雪粒子,撞碎在长崎港的檐角。
鎏金狻猊炉腾起的沉香雾里,璟瑄垂眸望着案上三摞奏报——八叔写的的《华夷礼序》、九叔的《盐铁论》、十叔刀尖挑来的四十七颗武士耳坠。
璟瑄苦笑着,谁曾想,胤誐与胤禩也跟着来了东瀛。十叔也就罢了,他一向喜欢跟着九叔。康熙甚至把八叔也丢了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启发。
她叹了一口气,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几位,可都是难缠得很。璟瑄叹了口气,纵然秦远与她一同来此,但也只能勉强应付罢了。十三叔胤祥也在东瀛,但此刻正在练兵,根本无暇掺和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