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173)
这等殊荣,便是连主子爷都愣在了当场呢!她如是想着:四爷果然看重她的弘历,瞧瞧,那梁九功将圣旨一读,他高兴得都不知怎么是好了。
观察着胤禛的表情,梁九功面上不显,心里却记下了:平日里冷面的雍亲王,何曾有过这等时候?他未必是十分喜爱这四阿哥,但却一定是感念万岁爷的隆恩。
回去得好好和万岁爷禀报,梁九功心里也轻快了些——这些日子康熙身体不好,伺候的人都战战兢兢,乾清宫里伺候的宫人,日日都压抑着,只盼着这日子快些过去。
而胤禛的失态也只有一瞬,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后,他立刻将表情变为了孺慕与感激,只是心中对这个被赐名为“弘历”的婴儿,充满了警惕。
到底是他的儿子,他纵然不喜、不愿让弘历再继承大统,却也从未想过要了他的性命。
便是弘时那般狼心狗肺,口口声声为老八求情,自己也不过是把他送给老八当儿子——如若不然,就他那个脑子,又身为长子,如何能在弘历手底下活下来呢?
*
打发走这堆妾室后,慧宁松了口气,她也是故意让这些人蹲了一刻钟才叫起。从前她有子有宠,自然是不屑于这样立威的。可如今却不同了。
“也不知那逆女如何了,”慧宁揉着太阳穴,被搀扶着歪在榻上,“她怎么就这么心狠,一年多了,也不曾给我一封家书。”
“这话奴婢可不依,”戟霜知道慧宁是又钻了牛角尖,忙劝慰道,“公主最是孝顺,每个月都有家书从海上来,次次都是给宫里的贵人们、给四爷、给您问安的。”
“……”慧宁哑口无言,她何尝不知道呢,她只是想要从前那样罢了,“不一样。”
她想要从前那样大,想要只写给她一个人的家书,想要那个活泼、灵动的女儿,笑嘻嘻与她分享生活的家书。
她不想要这又官方、又冷硬的嘘寒问暖。也不想要和四爷、德妃,甚至万岁爷一起。
“我可是她的亲额娘,”慧宁眼中含泪,“怎能与旁人一般。”
正在此时,胤禛来到了她的面前,也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
“你还知道,你是她的亲额娘,”胤禛眸子冷淡,“可你又是如何疼爱咱们的女儿呢?”
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慧宁心虚地说不出话来,又联想到方才一脸不满的李氏,她连忙开始请罪:“妾身有罪。”
胤禛一把便将她扶住,拉了起来:“你我夫妻二人,何至于如此。”
“你罚了李氏她们,”胤禛语气是极其肯定的,“可是心有不安?”
“妾身知此举不合嫡妻风范,以后定当严于律己。”慧宁还是跪了下来。
她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这个嫡妻,虽有嫡子,却和没有一样了。
想到女儿心中的叮嘱,胤禛又一次伸手,将她拉了起来:“阿慧,爷说过了,我们是夫妻。”
真不知道,他那稳重端庄的妻子,如何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当然,如果璟瑄在,肯定会科普一下,这便是更年期。她上辈子的老妈,在她去读大学后,也有这样的阶段。
听到“阿慧”这两个字,慧宁愣了愣,有些微微出神。
“那些妾室,不论是否有子嗣,有多少子嗣,都断然不会越过你去,”胤禛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她们的子嗣,也不会越过咱们的孩子去。”
这两句话给慧宁听懵了,接着她便哭了出来,边哭边握住了胤禛的手。
胤禛回握着她的手,又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书信。
“都是你宝贝女儿写得,”胤禛望向慧宁,丹凤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给你一个人写得,连我这个阿玛也不许看。”
慧宁将信接了过去,欣喜极了,她没有问为何之前胤禛不给她,胤禛也没有说。
她大方邀请胤禛一同看信,二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一会儿,他们仿佛回到了刚成婚的时候。那时候,胤禛还是个光头阿哥,她也只是个喜欢练武的闺阁少女。
*
看着远处打闹的几人,璟瑄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她还是用不惯这倭国的茶具,但她这八叔却已经同那日本将军打成一片,无师自通了这“日本茶道”。
“八叔还是好手段,”璟瑄接过胤禩倒得茶,丝毫不觉得让叔叔倒茶有何不对,“不愧是朝野赞誉的八贤王。”
璟瑄还是这般,哪里痛往哪里戳,胤禩已经习惯了。
其实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他已经发现,璟瑄绝非是故意收买他,反而是真得想帮他。这一世,那毙鹰也确实并非老四所为。甚至他还救过九弟。
可他要如何解释,他与胤禛之间所隔得血海深仇呢?
胤禩猜得出来,璟瑄或许知道很多东西,但他也不愿轻易让她发现,自己的来处。
胤禩不语,只是又起身,给璟瑄的茶杯添了水。
“八叔这做派,”璟瑄眯了眯眼睛,接过茶喝了,轻笑道,“倒像是侄女仗着身份欺负了你。”
胤禩失笑,这妮子还是这样,牙尖嘴利。刚刚那话不过是在敲打自己: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此处乃是福安公主的封地,”胤禩又为她斟上一杯茶,“自然是公主为尊。”
在一旁当背景板的秦远已经快憋不住笑了,他攥着自己的袖子,看着璟瑄的表演。
胤禩在他二人身上打量一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对璟瑄道:“你知我身份。”
“不错,”璟瑄痛快承认了,“阿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