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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我爹是雍正(91)

作者: 江洗竹 阅读记录

一旁的胤禟听见这话,眼神暗了暗,他似乎越发能明白那人的处境了,可惜却于事无补。

而直郡王却是不信,他肯定地说:“此事必然是老四筹谋!”

若非老四早早筹谋,他又怎么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陷害成他,反倒让这李明玉成了一颗废棋。

八阿哥胤禩看出了大阿哥的心思,他温润地笑道:“这未必是件坏事!”

“八弟啊,此话何解?”胤禔从前更信任明珠,可此时明珠已经不在朝堂,倒是这个八弟,越来越得他信任。

“四哥此时风头正盛,太子爷又怎么会甘心,眼睁睁看他做大!”胤禩温润的外表下透露着一丝阴狠,“太子若是真动了手,自然也就失了这个助力!”

胤禩没说的是,不管太子爷动手与否,他这四哥,从来也都不是个好相与的。

而胤禩这次却算错了,昔日受不得一点委屈的太子爷,竟然奇迹般地忍了下来,并且这一忍就是几年。

毕竟支持他的索额图已经不在,胤礽早已经看清楚,他的敌人,并非老四,也并非老大,而是他的父亲——康熙。

时光倏然而过,白驹从未停留。

四十四年,康熙又一次南巡,路过扬州之时,见道路平整、屋舍俨然,心甚喜,亲至工坊、报社查访,又至女子学堂,嘉奖学有所成者。

时人艳羡者颇多,江南求学之风蔚然而兴,豪商大户者,多以家中女子进学为荣。

一时之间,苏子雅与福安公主之名远播。

皇家研究院中,戴梓与苏文等人所造火器亦大有进展,帝甚悦之。

四十五年,九阿哥胤禟被封为贝勒,调任工部,原副院使苏文,接任院使。

秦远于此年殿试中考中探花,入翰林院修书。

苏子雅以女子之身,得从三品之位,立足朝堂,一时之间可谓风头无两。

……

四十六年,黄河暴涨,山东、河南等地多处河堤决口,淹没房屋无数,百万灾民流离失所。

“我们不是已经加固过河堤了,”璟瑄不解的问道,“为何此次洪水,竟如此严重!”

系统并未给出答案,它瑟缩成一团,不敢惹怒璟瑄。

谁家系统做成它这副模样?别的系统都是拿捏宿主,只有它,在被宿主拆穿一次之后,就再也不得信任了。

系统当然知道为何,宿主他们又没有亲自去盯着加固河堤、修理河道,现在的治水官员又是些愚笨不做事的,自然没什么成效。

胤禛与璟瑄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忘记即将发生的这次特大水患,甚至派人送了水泥给当地官员。

只是,朝堂之事终究不容他们插手太多,而胤禛也一直没有碰上一个如同前世一般的契机,一个将这些蛀虫揪出来的机会。

不过事情却出乎他们的意料——本以为康熙有了水泥的七成利,国库不应该再如同前世那般空虚,可他们低估了蛀虫的底线。

蛀虫的底线,那便是没有底线。

上一世黄河水决堤之时,户部的白银,只剩下不到五十万两。

但是赈灾放粮、修整河堤、重建百姓们的家园,哪样不需要银子?

这些加起来,至少需要二百万两。

这一世,情况虽然好些,可这户部竟也只剩下六十万两白银!

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无尽的黑夜中翻涌着多少呐喊,可那身居庙堂者又如何听得见?

璟瑄满眼担忧地望向窗外——也不知阿玛与苏文他们如何了。

而此时殿内气氛压抑极了,诸位大臣漏夜赶到乾清宫议事。

一眼望去,不甚明亮的灯火之下,黑压压跪倒了一片人。

康熙合上了眼,不去看他们,却满脑子都是昔日豪言壮语,他登临泰山之时写下的那句诗,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欲与臣邻崇实政,金泥玉检不须留。

他引以为傲的治水成果,他大清朝的所谓“实政”,便是今日这般吗?

单单是今日从山东传来的急报,便让他羞愧难当了:黄河才决堤,居然便已经死了上千人!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底下的官员甚至还想隐瞒不报!

所有人都到了,唯有太子不在殿内。

直郡王一帮人心中窃喜,雍郡王、十三贝子等人神色莫名。

这些年来,太子爷的行为是越发肆意了,他虽然在表面上与老爷子重修旧好,可私底下却多了些不羁与疯癫。

胤禛叹了口气,只怕这一次,太子爷又要如同梦中那般,重蹈覆辙了。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进入殿内的,便是众人苦等许久的胤礽。

他身上带着厚重的檀香,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酒气、以及隐隐约约的脂粉气。

“皇阿玛,儿臣来迟,”胤礽早就接到了黄河决堤的消息,只是他不曾想到,老爷子居然连夜便召集六部议事,他随众人一同跪下,“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睁开了眼,他问胤礽:“黄河决堤,胤礽,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他说得有用吗?

这个窝囊太子已经当得够难受了,又要被老爷子出考题,至于该怎么办,赈灾不都是那套流程?

他定了定神,回答道:“儿臣以为,应先赈济灾民,避免饥荒;再重建河堤、治理水患。”

康熙扫视了一圈台阶下的大臣们,便又继续问:“该如何赈济,又该如何治水?胤礽啊,你心中可有章程?”

胤礽心中嗤笑,还能有什么章程,户部拨钱拨粮便是。

这事儿老四最清楚,他一向对这河道上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