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94)
可出乎意料的是,康熙越听眼睛越亮,连带着胤禛在内的众人,向璟瑄露出了惊讶、赞赏,甚至是崇拜的目光。
她提到的“大灾有大疫”,虽然已经是老生常谈,可她竟有那应对之法——“酒精”!
这“酒精”倒是好名字,酒中精华,可灭一切疾病的“源头”,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不真实呢?
还有福安公主所给出的灾后重建方案,这么快便已有了这么多情况的应急方案,甚至还有建设草图、每种所需的水泥、砂石,所需人力……
诸位大臣仿佛受到了冲击,李明玉自以为抓住了机会,他忍不住跳出来,带着几分“期待”,开口道:“福安公主,朝堂并非你嬉戏之地,你方才所言可有凭据?”
李明玉笃定她不可能拿出来这些,他虽然未曾在户部、工部任职,想也知道方才那些不可能是真的——他复仇的机会就要到了!
此时的户部尚书、工部尚书本也觉得荒谬,可他们毕竟是一部长官,基本的能力还是在的,快速评估一番后,他们绝望地对视一眼——似乎,公主所给出的数据都是对的!
更遑论康熙本就擅长数算,曾经在尚书房引进西学,甚至亲自为皇子们授课。在看见这二位尚书的表情后,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看法:璟瑄所言不虚,甚至十分可行。
但她一个小小女子,又如何在短短时间内便有如此方案?
康熙心头已经起疑,便问了出来,他宽和地问道:“短短时间,你是如何得出如此周全的办法?”
璟瑄早知他会起疑,此时更是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孙女自幼便知,皇玛法心系百姓,自亲政以来,河工便是您夙夜挂念的大事,四十二年之时孙女擅自出京至扬州,方知皇玛法之心血。”
“您南巡是为了视察河工漕运,孙女却只顾游玩,”璟瑄痛心疾首道,“归京之后,深感皇玛法恩德之深,您不仅未曾罚我,反倒是封我做了公主。”
“孙女便一心想做些什么,自那时便开始与苏子雅一同研究治水之策,以及赈灾之法。”
直郡王心头颇为不忿,他恶狠狠看了胤禛一眼:“老四的女儿竟然是个马屁精!”
老八更是神色莫名,与此时璟瑄这一番话相比,他方才吹捧皇阿玛那段便只是空话罢了。
同样都是夸赞皇帝治水之功,他却并未像璟瑄一般给出办法,而是推到了“天灾”之上。
这下子,他与这老四家的侄女,依然是高下立判!
苏子雅虽然是研究院院使,但出于多方面原因,却依旧是没有上朝资格的,此时璟瑄这话一出,康熙便顺理成章地召见了她:“如此,便宣苏院使上殿。”
在殿外冷风中站着的,便是等候多时的苏文,与这几年的每一天一样——她在朝会之时也是站在殿外,迎着一群人打量、轻蔑的目光。
她平素都是照样还回去:旁人打量她,她便打量回去,连那蔑视的眼神也超级加倍。
可如今却不同,她要进到殿内了,去在那诸位高高在上的大人们面前,一展她的风采!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穿着官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个阶梯,然后于众人面前侃侃而谈。
“取富含淀粉之物,若玉米、小麦、薯类之类,或取糖蜜等含糖之质。洁其质,碎其形,糖化其性,使转为葡萄糖等可酵之糖。糖化之法,或以热解,或以酶化。将糖化之液与酵母菌……发酵既毕,以蒸馏之器蒸其液,取酒精。精制之术,或以活性炭滤之,或以蒸馏塔分之。”
众人面面相觑,这“葡萄糖”是何物?莫非是葡萄作成的糖,那“叫亩均”又是什么?
康熙倒是都听得懂,毕竟他这里一直有苏子雅呈上来的折子,又对西学颇为精通,此时肯定地称赞道:“好!”
甚至只需甘薯,而非必须小麦这等粮食,他心中更是喜悦非常。
便又听到苏子雅继续说道:“水泥,与砂、石、水混而成混凝土,坚若磐石,为屋宇稳固之基。地基之中,以混凝土填充空隙,承重力强,稳定性增。墙体梁柱,以混凝土筑之,屋宇架构安全无忧。水泥与研究院所制防水之剂并用,可成防水之层,水不得入……适用于水灾之后之速建。”
诸人一头雾水,唯有工部的官员听到这“混凝土”,以及“防水水泥”之时,欣喜若狂——这苏子雅果真是大才!这福安公主果真是有福之人!
而此时的康熙完全忽视了苏文的性别,毕竟河工是他自年少便挂怀、刻在柱子上勉励自己的事业,而此时苏文与璟瑄无异于在他最丢脸之时告诉他——你的大业就要实现了!
康熙当即抚掌大笑:“好一个才华横溢的苏子雅!好一个为民请命的福安公主!”
“璟瑄呐,朕便封你为钦差,”康熙马上做出了决定,毕竟晚一分事情便糟一分,“让你阿玛给你当副手,立刻出发去赈灾!”
“儿臣(孙女)遵旨!”胤禛与璟瑄异口同声道。
其实康熙压根就是哄着璟瑄玩,给了个钦差的名头,这小丫头根本不知道赈灾有多苦,她那小身板,绝对是受不了的!
而胤禛此时并不知道璟瑄已经得到了大力丸,更不知道她在这几年勤奋练习武术,早已将系统里的几本秘籍融会贯通。
胤禛每次见到璟瑄锻炼,只当是小孩子打打闹闹的玩笑罢了,哪怕他的武艺在诸位兄弟中排最末尾,不也有个幻想的“武侠梦”?
“至于苏文,此次便跟着工部官员一起去灾区,”康熙看了眼已经被调到工部的九阿哥,斟酌了一番,“回来之后,朕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