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爹是雍正(99)
璟瑄已经在脑子里对系统怒吼:那移栽的牡丹下,竟然什么也没有!
系统却是委屈巴巴安慰道:“之前是在的,不知道为何现下不在了。”
而现在孙大富死了,它也没办法再侦查了:之前能监听得到,是因为孙大富在宴会上,与小厮秘密谈论起了这事。
小厮!?它立马将此事告诉了璟瑄,而璟瑄则是立马派人去搜寻,却在一旁的水井里找到了那小厮尸首——线索竟是全都断了!
程梦云此刻已经决定站在商会一边了,毕竟这福安公主的手段也过于残酷,对他也颇为不信重。
这花园里,更是什么也没挖出来,侍卫们挖了半天,并没有挖出这孙家行贿或是强抢民女的证据。
“福安公主,”程梦云看着灰头土脸,却一无所获的侍卫,开口道,“您究竟在找些什么呢?如今是否该给我等一个交代呢?”
璟瑄望着此刻已然是与她对立的程三少——好一个江南程家,昔日与她同谋便不情愿,可事成之后她还是给了他们许多好处,不说别的,但是水泥的进项,就足够可观。
可他今日还要反水!她不相信,这孙大富私底下的事情,他作为此地盐商的头领,竟是全然不知,不过是不想管束罢了!
她的仁慈并未得到敬重,若今日是阿玛在此,或者是九叔在此,这程梦云都断然不敢有这等态度!
她冷冷地看着程梦云,以及他身后的月季花。
这花,似乎有些格外繁盛了些,她上次见养的这般好的月季,还是幼时的邻居家里,她母亲曾讨教过秘诀,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把鱼、鸭肠之类的埋在花的下面!
“来人,将那长春花底下挖开!”璟瑄连忙命人去挖。
程梦云此刻更是觉得这福安公主不堪大用——她竟然漠视自己的问题,难道换个地方挖便能挖的出来吗?
他其实一直不满于璟瑄的逼迫,对此前诸事早有积怨,此时阴阳道:“不知公主意欲何为?难道那孙大富将财宝都埋在这园子里?”
赵长风则是看了眼璟瑄手中的剑,出言制止道:“程兄之前还提醒旁人,怎么到了自己,却不知这‘谨言慎行’四个字?”
程梦云被他提醒后,几乎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就不记得,这公主是有些疯癫在身上的,一言不合就敢杀人,于是便也住了口。
众人心里对璟瑄十分不满,就等着看璟瑄到底能挖出来什么——事情再一次出人意料。
有个胆子小的侍卫大喊道:“挖出来了!”
商会众人十分疑惑:究竟是挖出来了什么?为何这侍卫如此大惊小怪!
璟瑄见他们面有犹疑,便开口劝道:“诸位既心中有困惑,何不亲自上前一观?”
她声音冷冽,如同碎玉漱漱落于盘中,又好似山涧中的清泉坠入谷底。
“这……”赵长风思忖一二,便顺着璟瑄之言,邀请道,“既然公主允了,诸位与我同去看看吧!”
一群身着绫罗绸缎的商人,便走到那长春花旁,他们凑上前去看,却险些晕倒——他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却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画面!
那长春花下挖出来的,竟是森森白骨,甚至在火把的映照下,那土的颜色都被染红。
更有那胆子小的年轻人,此次是随父兄见世面,却当场被那尸骨吓得不轻,配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与腐烂的气息,当场便吐了出来。
璟瑄看着他们呕吐的画面,心想,怎么不算见世面呢?
“诸位也都看见了,”璟瑄待他们回过神,“孙大富作恶多端,为富不仁,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立马附和道:“还是公主慧眼,为我等铲除这匹害群之马!”
就是手段有点太激烈了点……
此时的程梦云听着众人的吹捧,知道他们已经被公主拿捏住了,心里不由得懊恼:“这步棋,终究是走错了。”
而他不知道,还有更让他懊恼的事情——
璟瑄对赵长风道:“赵会长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便由你来负责卖粮与防水水泥一事。”
程梦云险些咬碎了后槽牙,这福安公主什么意思?他赵长风是副会长!平日里旁人叫他赵会长不过是客气一二,可这话当着他的面,从公主嘴里说出来,便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承蒙公主厚爱,鄙人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您所托!”赵长风睨了程梦云一眼,立马应下,并且表态道,“至于这给灾区的粮食,我赵家不卖!”
不卖?众人不解地看着赵长风,他不是一直上赶着讨好公主,怎么又不愿意卖了?接着他们便听见这厮说——
“我赵家,愿将仓库中七成、共五百石粮食捐给殿下!”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他们本已愿意卖粮,如今这厮一捐,他们又怎么好意思不捐?
璟瑄满意于他的识相,点点头,向他抛出了橄榄枝:“长风有如此才华,可有入仕之意?”
才华嘛,如此审时度势的本事,怎么不算是才华呢?
至于这是否有卖官鬻爵的嫌疑,璟瑄早已经槽多无口:这档子事儿,在清朝已经卖开了花。
之前太子卖官鬻爵惹怒康熙,不是因为太子卖官鬻爵,只是因为他非官方罢了:康熙自己便没少卖,不论是平三藩、还是数次的洪灾旱灾,都没少“捐纳”。
清代官吏出身除却科举、贡生、荫生,还有一种便是捐纳。
直隶省,捐粟二百石,可得九品荣职;四百石,则七品官秩可期。浙江省在职之吏,若捐粟助国,亦有迁升之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