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爱听我心声(清穿)(88)+番外
皇上震怒,两淮盐课亏空的差事交给了四贝勒,曹寅自己琢磨主子的意思,干脆称病,不去掺和这件事了。
他也确实是五内俱焚,身上疲累,皇上回京,他想趁着这时候好好的歇一歇。
素有铁面阎王之称的四贝勒是绝不会就此罢手的,也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借病置身事外的。
之后还要应付四贝勒,曹寅想好好歇歇,想一想对策。正好可以让夫人她们从四福晋那里入手试探一下。
看看四贝勒对亏空之事知之到什么程度了。
可曹寅听到了什么——
这样清晰的私账,只有他自己知道,绝没有旁人知晓的,就连皇上都知道的没有这么清楚。
四福晋为何会知晓?
难道说,四贝勒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什么人,这么多年一直盯着他?才能记录的这么清楚?
还是说,他身边亲近的人有人反水,又或者有人本来就是另有主子的?
不这样想,曹寅实在不能解释四贝勒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曹寅被吓到了,这是他最大的把柄,甚至是他保命的本钱,在皇上跟前都是不能露出来的,可四贝勒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见李氏说四贝勒来接四福晋,还用护卫将整个曹家都围住了。
曹寅立刻起身更衣,不无担忧的对李氏道:“夫人对四福晋没有不敬吧?”
李氏道:“自然没有。”
李氏稍微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兹事体大,我不能做主,又担心四福晋会说出更多的事情来影响到你。许多事也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想请四福晋去内堂相叙。其实是想请你过去的。我绝没有要拦住四福晋的意思,可外头不知为何,四贝勒让护卫将曹家围住了。却只说是来接四福晋的。”
李氏很惶恐,她看不懂四贝勒的意思,却本能的觉得,是不是曹家大祸临头了?
曹寅叹气:“这与夫人无关。四贝勒意再给曹家一个下马威。”
曹寅知道,他是躺不下去了,即刻更衣出去见四贝勒。
胤禛牵着玉颜的手,瞧着从门口急步走出来的曹寅,曹寅年纪大了,这会儿走出来,看着状况比皇上走的时候还要糟糕些。
他说是称病,应该也确实是有些病症在身上的。
胤禛现在还不想把曹寅折腾死。曹寅好好的活着,对追缴两淮盐课亏空是有好处的。
至少这几年,曹寅都不能死。
可曹寅现在这个犯了大错诚惶诚恐的样子,还真是令胤禛有些意外的。
曹寅在官场上历经风雨,不可能因为自己让护卫把曹家围了就这么大惊失色到失态的。
胤禛看向身边含笑望着他的玉颜,心道,是了,福晋是做了什么事的。她说她要做点什么的。
他就是好奇,福晋究竟做了什么,竟让曹寅这么失态。能让皇上的心腹重臣失态成这样,这可不容易。
偏偏曹寅就在这里,现场人多嘴杂,他竟不能一问,心中着实有些遗憾。
胤禛对自家福晋的能力是丝毫都不怀疑的,想当初福晋在心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大惊失色,吓到曹寅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福晋来自后世,有大能之才。胤禛不无自豪地想。
胤禛做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护卫们立刻回转,不再围着曹家了。
曹寅看见这一幕,也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而到了胤禛跟前行礼:“请贝勒爷福晋往内堂一叙。”
玉颜笑盈盈看向胤禛:“贝勒爷,玩了一天,我累了。”
胤禛便抱着玉颜上马。
他抱着一个成年人上马,姿势还帅的飞起,一点儿没影响他的发挥,而且还稳稳当当的将玉颜放在他的身前。
等玉颜坐稳了,胤禛才垂眸看向曹寅:“曹大人,改日再见。”
言罢也不等曹寅回答,直接带着护卫,一行人都骑马飞扬离去。
曹寅站在府门口,心里有些后悔自己装病将四贝勒撇下的事情了。
可他又不知道四贝勒竟能查到他的私账。若是事情再来一次,他一定还是会装病撇开的。
现在只怕——
曹寅慢慢退回府内,现在要考虑的,应当是他亲自登门去拜访四贝勒,看看追缴亏空之事要如何了。
他的私账被握在四贝勒的手里,再想撇清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了。他不但不能置身事外,甚至连主动权都没有了。
胤禛倒是很贴心,没有将马骑得飞快,但还是担心风大会吹着玉颜,将披风上的兜帽给她戴上了。
玉颜坐在前头,被严严实实的护着,倒是觉得体验还不错。
这样的场景,也不适合说什么正事,只是不说话也着实没有必要。
玉颜就在前头笑道:“听闻贝勒爷带人将曹家围了,曹夫人当时那神情,就像贝勒爷是去砸场子的。”
[哦,对了。原本确实是你登基之后让人把曹家和李家给抄了,将两家的案子查个清楚明白的。我今儿背给她们听的账目,就是你让人查案写下来的折子上查出来的。]
[这么一看,我今天才像是去砸场子的。]
胤禛听了在心里笑。
却又想,原来登基之后才清算曹家和李家的么。那实在是太晚了。可也确实符合情况。皇上不愿意也不会动曹家李家。
而之后的夺嫡,也让所有人顾不到江南四省的亏空。自然让他们安生的又度过
了十几年。
胤禛道:“带人去,确实有威慑之意。若他们胆敢对福晋无礼,那我就是去砸场子的。”
反正今儿要吓唬曹家的人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