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来过(快穿)(20)
“不恨……启兴少爷……”小丫鬟艰难向前靠近,额头抵到了薛启兴的额头,鼻尖抵到了薛启兴的鼻尖,虚弱地露出个痴痴地笑。
薛启兴不禁愣住,望着小丫鬟眸中浓浓的情意,最先想到的是假南国公主和秋实,下意识遍体生寒。
他回过神已然伸手将小丫鬟推开,随后又想起薛厄拿名字这种无理的理由去打这个小丫鬟,难道就是因为发现了异常?
魏大夫正施针到关键时刻,见薛启兴忽然翻脸,一针险些扎错位置。
医者仁心,他没有多想,语气斥责地问道:“少爷还救这个小丫鬟不救?”
“救。”薛启兴咬了咬牙,“当然救。”
无论这个小丫鬟同假南国公主与秋实是不是一伙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就这么死在面前。
不过接下来小丫鬟再说什么,薛启兴却是听不进去了。
终于施针完,小丫鬟沉沉睡去。
薛启兴再次嘱咐魏大夫别声张他来过,也没心思再去找曲婉嫦了,匆匆回房后换了衣服,躺回床上休息。
下午薛厄醒来,薛启兴跟着清醒,着实心惊胆战一阵。
要知道薛厄一般都睡到晚上,太阳快落山了才起来,今天怎么早起了一两个时辰。
薛厄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闭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没骨头似得任由听到动静的丫鬟服侍洗脸穿衣。
经过昨晚的事,丫鬟们竟比之前更加殷勤。
当薛厄睁眼的时候,薛启兴刚好看到丫鬟将他早晨穿过的鞋子拿出来,胆战心惊的不敢吭声。
要知道每次薛厄睡觉后,负责更衣的丫鬟都会将床边的鞋子换成干净的,早晨薛启兴走了一圈,已经穿脏了。
幸好丫鬟只当自己是忘记换鞋,悄悄的把鞋子拿走。
而薛厄虽然恰巧睁开眼看到了,但视线没有丝毫停留,又闭上继续迷糊。
直至丫鬟们退下
后,薛厄懒洋洋的主动和薛启兴说话。
“小兴子,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因为我今天决定做好人好事。”
薛启兴不动声色地问,【什么好人好事。】
“呐,昨天我给你假儿子两个选择,不能厚此薄彼,今天也给你两个选择,老肥肥给你定罪主要依靠廖仲文的证据和曲婉嫦的证词,说吧,你想让我查谁?”
薛启兴原本心怀忐忑,没想到薛厄说的竟然真是好事。
他略微思索便道:【查廖仲文提供的密信吧。】
薛厄哈哈笑道:“哇哦,都这种时候了还舍不得调查你老婆,啧啧啧,感情深厚啊。”
薛启兴生闷气不理,他倒不是舍不得让薛厄查曲婉娥,只是觉得曲婉娥虽然已经回曲家了,但毕竟没有休书,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他想要自己解决,不愿将家事交给薛厄。
薛厄笑话够了又把丫鬟们叫进来。
“更衣,给我找一身绿的,越绿越好。”
看一个人就是这样,觉得顺眼时再胡闹也都可以理解,觉得不顺眼时做点什么都觉得不对。
此时在薛启兴眼中就觉得薛厄不顺眼极了,平白折腾丫鬟更衣两次都觉得薛厄果然毫无人性。
薛启兴冷眼旁观薛厄换了身绿的扎眼的衣服,尽量自然地问。
【你昨天为何会命人打那名叫小希的丫鬟,是不是她……】
薛厄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打断道:“别和我提那个名字!”
第10章 叛国将军10 无家,书生,是女的?……
薛启兴不可置信的确认,【真的只是因为名字?小希……】
薛厄不再解释,直接关闭了薛启兴的五感。
这是薛厄第二次关闭薛启兴的五感,薛启兴不知是不是上一次他重新出来后表现的太过痛苦,让薛厄记挂在了心上,还只是他一直都表现不错,没有惹怒薛厄,才始终没有再关闭五感。
不过此时再次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感官剥夺中,薛启兴终于知道,原因是后者。
也许薛厄一直都将他当作可以解闷的宠物,心情好时逗弄一番,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残忍的关起来。
薛启兴痛苦之际心中更觉无限悲凉。
他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不,薛老夫人的脸在薛启兴的脑海里浮现,随后其余薛家人以及少数在他出事后仍不离不弃的朋友。
最终,薛启兴看到了虚弱时仍不间断喊他启兴少爷的小丫鬟。
暖意充盈在心中,薛启兴忽然对薛厄升起一种高高在上的得意。
他记得薛厄曾说过这里不是他的家,那么薛厄总是毫不留情的打击他,是不是因为什么都没有的不是他,而是薛厄。
哈哈哈哈,是薛厄什么都没有,连个身体都与他公用。
把他关起来又如何,他依旧在这句身体的深处。
只要想到这些,薛启兴就觉得畅快无比,连感官剥夺的沉浸感受也没那么难熬了。
————————
薛厄容貌年轻却满头白发,本就极为惹眼,又身穿浅绿长袍,头戴翠绿玉冠,肩膀上还披着深绿的厚棉大氅,昂首阔步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街上行人大多奇怪地看过来后纷纷躲开,但最不缺的便是权贵,有躲闪,就有人凑近。
圣旨已出,薛启兴官复原职。
之前十六岁的薛启兴就是北朝最年轻的将军,如今仍是。
并且他和其他靠父靠母靠叔靠舅才谋得一官半职同龄人截然不同,那是实打实打出来的军功。
薛厄出来溜达没一会,就有三四波得到消息来偶遇的年轻人,都是曾和薛启兴关系不错,在他下狱后不见踪影的‘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