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来过(快穿)(216)
因为五个人的体内都种了子母蛊,子母蛊是江湖中一种比较常用的控制人的手段,种母蛊的人能感知和控制种子蛊的人的生死。
黑二黑三黑四黑五的体内是子蛊,对应的母蛊在黑大的身上。
种子母蛊的事情黑衣人们心知肚明,不过黑大并没有告知其他四个黑衣人,母蛊就在他身上,因为他体内除了母蛊,还有个子蛊,他同样受人控制。
当黑五出事后,黑大很快就知晓了,所以他才会召集其余三个黑衣人赶往黑五负责的村落。
也许是安逸的日子太久了,黑大错估了事态,当黑二黑四黑三接连死去时,黑大自认为便只有撤退一条选择。
可如今,唯一的路也要走到尽头,黑大如何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程雪的眼中逐渐恢复清明,她望向努力往远处爬动的黑大,神色只剩一片漠然。
她一步步的向黑大走去。
片刻后,程雪重新站起来,返身走回河水旁,蹲下身洗手。
殷红在水流中蔓延,迅速冲淡,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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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插在山与山相连之间,有个小小的村镇。
这里正是薛厄和程雪约定会合的地方。
薛厄进镇子便向镇民打听了此地最昂贵的客栈,他找到时才明白为何刚才镇民听了他的询问露出那般古怪的表情。
镇子里最昂贵的客栈,恐怕也是唯一一家客栈。
粗木建成的房舍,在时间的侵蚀下变得锈迹斑斑 。
在客栈的房檐上外插长杆,挂着棋子,黄底黑字的写着大大的酒字,一圈红色的穗子跟着旗幡随风飘扬,似是向在每个路过的人招手。
也许比起住宿,卖酒会更加赚钱吧。
清晨时分,整个村镇都弥漫着浓郁白雾,天地仿若都被这白雾吞噬。
店小二搬椅子到客栈大门口打瞌睡。
一只胖乎乎的手从后面按住店小二的头,用力的撸了两下。
“让你守在这是迎接客人,睡什么睡,再让我发现你睡觉,扣你工钱。”
富态的掌柜训斥起店小二来气势十足。
店小二干巴巴的笑了笑,眼看着掌柜又溜达到后厨去巡视,才朝门外啐了口。
“雾能溺死个人喽,咋会有人来。”
正说着,店小二忽地看见刚刚还白蒙蒙的雾中竟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店小二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睁眼去看,竟然真看到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大的是个模样年轻的白发男人,小的是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
最吸引店小二视线的是白发男人背负着的高大黑棺。
店小二嫌晦气,阻拦说:“客官,棺材不能带进店里。”
薛厄扫了眼空荡荡的大堂,“叫管事的人来。”
店小二立即跑到后厨找掌柜。
胖掌柜听到店小二说一大早来了个背着棺材的白发男人,同样嫌晦气的变了变脸,当即盘算着要怎么将人‘请’走。
他撑起假笑来到前堂,“客官,非常抱歉,小店没有空房了。”
薛厄挑了挑眉,直接掏出一小角金子。
“真的没有?”
胖掌柜双眼放光,喜笑颜开道:“有了,有了,我这就叫人为客官收拾出来两间。”
说着胖掌柜双手借过金子,生怕薛厄要回去似得收进袖子里,继续殷切道。
“客官先把棺材放下,前门不好进,我让小二们来把棺材搬到后院。”
薛厄点点头。
几个店小二在掌柜的指挥下吭哧吭哧的将棺材搬走。
薛厄问掌柜:“店里可有空闲马车?”
掌柜反问:“客官是要?”
“我要买。”薛厄打了个哈欠道:“给我准备个脚力好的马车,有赏。”
掌柜闻言立即连连保证,一定为薛厄找来整个村子最好的马车。
薛厄懒得吐槽这个破落村镇最好的能有多好,他甚至懒得再多说话了。
从昌瑞山下的小村子离开,薛厄只走了一天舒坦的路,第二天醒来就发现驴子口吐白沫的死了。
薛厄背着棺材走了一天,遇到一个车队,他发挥钞能力又卖了一辆马车继续行进。
可是不知是山路蛇虫鼠蚁多,还是薛厄倒霉,没熬过两日马又死了。
交通工具接二连三的报废,薛厄没有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背着棺材赶路。
起初的山路入目之处皆是白雪,不过翻过了几座山后,四周的雪逐渐减少。
仿佛跨越的不止是山路,而是季节的交替。
可冰雪消融,道路也越来越难走。
赶路多日,薛厄走走停停,累的疲惫不堪。
薛厄进房间后简单洗漱,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再醒过来已经入夜,窗外天色全黑。
许是因为整个村镇只有这么一家小小的客栈,来往旅人大多不愿错过这里。
薛厄下楼竟然发现小小的客栈内挤满了人。
大堂烛火亮起,挤满了的人影交错,随着火苗摇曳轻微晃动,拥挤而热闹。
店小二见薛厄这个大客户下楼,当即上前,引着他坐到大堂角落的空桌坐下。
“和我一起来的小姑娘呢?”薛厄刚才敲哑女的门无人应,便问店小二道。
店小二说:“下午就见着小姐出门了,小的问她去哪,没有应我,后来就再没见那位小姐回来。”
薛厄轻笑,哑女要是能回店小二才怪了。
店小二沏茶倒水,又给薛厄推销了几道小菜。
薛厄漫不经心的全都应了。
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对面那桌谈论的话题所吸引。
对面那桌坐着四个人,年龄有大有小,大得至少三四十岁,小的顶多二十出头,几人各个身着劲装,佩刀挂剑,看起来都是身手不弱的江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