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来过(快穿)(224)
薛厄驾车没两天,又找到了新的偷懒方式。
哑女对驾车有些好奇,比划着问薛厄能不能教她,薛厄只教了一遍,哑女就学会了。
不到一个时辰,哑女驾车的技术就轻松的如臂使指。
无聊老板薛厄当即当即决定雇佣童工,心安理得的钻进车棚里,躺在棺材上休息。
行经数日,时值正午,太阳高高悬挂天空,明亮而又热烈。
哑女独自在前头驾着马车,热的满头是汗。
正巧来到一个岔路,哑女勒紧缰绳让马停下,闭上眼睛手指左右点来点去,最终指尖朝向左边,她便愉快的选择向左的路。
“到哪里了?”
身后忽然响起薛厄仍带着困意的声音,吓得哑女一激灵。
哑女转头看见薛厄不知何时从车棚里钻了出来。
她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有回应。
薛厄挑了挑眉,找出姬长鸣画的的舆图,在腿上摊开。
他看看天,看看舆图,又看看天,又看看舆图。
哑女有些心虚的让马停下,抬手擦拭脸庞湿漉漉的汗。
“真奇怪,我才几天没看,从天色的方位判断,咱们就已经离要去的地方偏了十万八千里。”
薛厄说着似笑非笑的望向哑女。
“先是驴啊马啊接连的死,如今马没事了,你又走错路,就像是有人在刻意拦着我,不想让我把棺材送到地方似的,这荒山野岭的也没有别人,该不会是你想拦着我吧?”
哑女抬起手继续擦汗,她的袖子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薛厄的指尖敲打舆图,歪头等着哑女,仿佛非要等她给个说法不可。
许是两个人的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姬长鸣忍不住出声缓解。
【前辈,她只是个孩子,每天驾着马车已经很不容易了,已经走错了,再走回去就是。】
薛厄挑起一边眉毛,阴阳怪气的重复道:“只是个孩子。”
哑女听不见姬长鸣的声音,还以为薛厄在说她,一脸无辜的点点头。
薛厄哭笑不得,卷起舆图收起来,算是暂时放过哑女。
薛厄返身回到车棚,从包袱里拿出当初在林家从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上搜出来的传信用的竹筒。
薛厄下马车找了块空地,将竹筒插在地上。
薛厄回头问哑女:“放烟花不?”
哑女疑惑的眨眨眼睛,仿佛在问什么是烟花。
薛厄招手叫哑女过来,然后把火折子塞到她的手里,告诉她怎么点燃。
哑女听得似懂非懂,打开火折子吹亮,再抬头却发现薛厄已经跑回到马车旁。
薛厄摆手道:“你放吧。”
哑女点了点头,将火折子往竹筒的引线上戳。
许是哑女的动作太快,刚吹着的火折子戳到竹筒的引线上就熄了。
哑女连忙将火折子拿回来继续吹,丝毫没注意到烟花已经被点燃。
她好不容易又吹着火,一滴泪顺着鼻梁吧嗒落到火折子上。
火又熄了。
好气!
“小哑巴快回来!”
哑女听到薛厄在身后喊,但她没有动,黑黝黝的眼睛只映着小小的火折子。
她鼓起脸用力的吹,想要再次将火折子吹起来,去点烟花。
“我让你回来!”
这回的声音就在身后传来。
哑女只觉得有人从后面揪住她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她身子一飘的旋转了半圈。
重新落到地上,哑女的耳朵就被滚烫的手掌盖住。
与此同时,身后想起砰的一声。
哗——
由于手掌的阻隔,声音又近又远,哑女呆呆的
昂起头,看见了将她护在怀里的薛厄,以及在薛厄头顶绽放的烟花。
薛厄正生气的板着脸,见哑女呆呆的表情又忍不住笑。
信号烟花只持续了两三秒就结束了。
薛厄松开哑女的耳朵,转而捏她的鼻梁。
“傻不傻。”
哑女抿抿唇,嘴角轻微的翘。
薛厄由于距离信号烟花太近,后背的衣服被烧了几个黑点。
他回马车上换过衣服,然后招呼哑女在马车旁堆火做饭。
哑女比比划划的指往路的两旁指了指,问薛厄难道不赶路了吗。
“不着急,先歇一会,等有人来接。”薛厄慢悠悠地说着,往竹签上穿一条条的早晨打得兔子肉。
在古代赶路就这点不好,旅游线路根本没搞起来,路途风餐露宿,吃干饼子都快把薛厄整个人吃干巴了。
幸而从这匹马坚持的足够久,有马车,生活质量终于能提升上来一点。
哑女很熟练的给薛厄打着下手,两个人烤了兔肉,又吃了一些青菜,勉强还算丰盛。
刚吃完没多久,路的尽头传来马蹄声。
薛厄正依靠在棺材里剔牙,闻声将要出去查看的哑女按住。
“老实呆着,我去看。”
说着薛厄独自下了马车。
来的是三个骑马的人,都穿着统一样式的蓝袍,一个年纪大点的在前头,另两个年轻的落后半个马身子。
三人在远处时视线一直往四周搜寻,看见薛厄的马车后都齐齐的望过来,很快又移开,继续四处张望。
很快到了近处,丝毫没有减速,经过薛厄的马车时也没停下。
薛厄依靠在马车旁,思量着这三个人应该就是被信号烟花吸引过来的。
应该是除了信号烟花外还有别的暗号,薛厄发现三个人发现他后再移开视线,张望的眼神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就像是为了不引起薛厄的怀疑,三个人在继续做出四处寻找的姿态。
露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