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来过(快穿)(32)
三则是薛启兴相信廖仲文的为人,从小到大,廖仲文并没有因为他一再升迁转而对他谄媚,反而言辞更不避讳,被薛启兴视为良友。
在宴会上薛厄对廖仲文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出自薛启兴的肺腑之言。
薛启兴本以为等到了马车上,薛厄终于可以私下里询问廖仲文密信的细节,不成想薛厄先是装醉不说话,好不容易开口了竟然是揭他伤疤。
廖仲文闻言也是一呆,下意识退到距离薛厄最远的角落,似是想避嫌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等了一会,见薛厄的确醉得厉害,又试探着重新靠近。
“启兴?你可还认得我。”
薛厄哼哼唧唧道:“仲文,我们走,一起去边关,我受够了这上京城。”
廖仲文伸出三
根手指举到薛厄的面前,伸手扒开薛厄的眼皮。
“启兴,你能认出这是几吗?”
薛厄直翻白眼,又窝窝囊囊地哭起来。
“薛继阳……并不是我亲子。”
廖仲文听了片刻,确认薛厄真的喝醉了,连他伸过去的是几根手指都分不清,除了车轱辘转的说儿子不是亲生的以及想和他尽快去边关,根本什么都不会说。
他看向薛厄的眼神终于变了,褪丶去提防后显露出浓浓的嘲弄与讥讽。
“启兴,幸好你够蠢,谢谢你宴会上当众说信任我,自从你出狱后陈大人一再拖延我和陈小姐的婚事,想必等天亮后消息传开,我就可顺利迎娶陈小姐。”
“边关我就不去了,迎娶陈小姐后我不必再怕讨好你的那些蝇营狗苟之徒再转而对我落井下石。你受不了这上京城,我却喜爱得紧。”
“根本没有陷害,密信就是我放的。你不要怪我,谁让你不肯接受南国公主招你为驸马,如果两军能够停战,我就可以早日回上京了。”
薛启兴本来被薛厄翻来覆去的两句话磨得没了脾气,听廖仲文剖白内心也麻木更多。
他大彻大悟地想可能没什么是他听不下去的,谁知廖仲文多年来犹如锦衣夜行,开口说出真实想法后仿佛上了瘾。
廖仲文望向醉得不省人事的薛厄,忍不住俯身凑近,压低声音道。
“廖继阳比薛继阳好听得多,对不对?”
【妈的!薛厄你让我出来!!我要亲手杀了廖仲文这个畜生!!!】
第15章 叛国将军15 心累,昏迷,头好疼。……
“咳咳咳……”薛厄被薛启兴的发怒声逗得连忙用剧烈咳嗽强忍笑意。
廖仲文被吓了一跳,迅速退开后神色恢复自然合上眼皮,装作醉得睡去,仿佛从来没和薛厄说过话一般。
薛厄吸气呼气又吸气,终于忍住笑意,可等了会却等不到廖仲文继续开口,失望地睁开眼。
“仲文~玩的挺野啊,勾搭完我老婆还来到我面前嘚瑟,要倒插门居然也能这么骄傲,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薛启兴的确是个蠢货。”
廖仲文和薛启兴相识多年,甚至比薛启兴本人都清楚他的酒量。
听闻薛厄的声音变得全无一点醉意,廖仲文的脸色瞬间煞白。
“不可能……你……你喝了那么多……”
要不是知晓薛启兴的酒量,廖仲文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松警惕。
薛厄撇撇嘴,“老子毒酒都能吐,这点白酒算什么,你好好想想,给我个让你和那位陈小姐顺利成婚的理由。”
话音落下,薛厄却是将身体还给薛启兴,任由薛启兴做最终决定。
廖仲文拳头紧握,心思急转。
刚刚该说的不该说他都已经说了,他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找补。
薛启兴重新掌控身体,先是下意识抬手按住揪成一团的胃,随后才望向陌生的廖仲文。
沉默了片刻后,薛启兴率先哀叹着开口:“仲文,你我相识多年,难道只因为你想回上京,便陷害我?”
廖仲文思来想去明白已无退路,只是终究心有不甘,才不发一言。
但他听到薛启兴惆怅的语气,胸中迅速升起比以往更浓烈的火气。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假仁假义,什么叫只因为我想回上京,呵,薛启兴啊薛启兴,这些对你只是小事,对我却是每晚都困扰我的梦魇!”
廖仲文望向薛启兴的眼中首次暴露出潜藏的所有恶毒。
“薛家!哈哈哈哈!薛家!薛启兴!在薛家出生的你生来尊贵,家道中落不过是谦词,你怎么会懂我这种真正家道中落想要重振门楣的心情!”
“你放弃上京繁华孤身前往边关,依旧能处处依靠享受家中蒙阴,一路升迁成为北朝最年轻的将军。”
“如果出生在薛家的是我,那么北朝最年轻的将军也会是我!被南朝公主青睐的也会是我!哪里轮到你对我说只因为想回上京!”
薛启兴愣愣地望向廖仲文,第一次知道他竟是这样看待自己。
旁人总以为出生在薛家是尊论,薛启兴以为至少廖仲文会理解他的苦楚。
薛启兴八岁丧父,十一岁大伯去世,十四岁三叔去世。
待到他十五岁那年,薛家上一辈仅剩的小数也在战场上丧生。
他是这一辈的行四,大哥自幼体弱,注定无法参军,二哥是他大伯的亲儿子,十三岁难以接受父亲去世,冲动的离开见前往边关,再也没了消息,至于三哥……不说也罢。
当年薛启兴会选择前往边关,并不是不知上京城繁华得好,而是眼看母亲伯母以及当年仍在的太夫人日渐衰老,不得已才离开,期待为风雨摇坠的薛家人拼出一个希望。
上京城的同龄人只道薛启兴十六岁那年敢率领仅仅二百骑兵夜过黑水,闯入南人大营,一丶夜之间扭转战局的功绩是他成为北朝最年轻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