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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来过(快穿)(43)

作者: 明日复歌 阅读记录

陈酒心里念着当初在大殿上薛厄对他姐的假意攻击,还以为郑不罚也要来这招,反倒被郑不罚将陈流的帷帽打坏。

陈酒心中懊恼,幸好郑不罚没有伤害姐姐的心思,也就没了继续动手的心思。

而这面郑不罚沉醉于陈流的眉毛,当然更无心与陈酒交手。

“姑娘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开口的是从曲婉娥身上收回视线的老者程无心。

陈流看了程无心一眼,“不如由你来讲如何。”

程无心并未推辞,缓步走过去后站在曲婉娥的身侧,垂下头思索片刻,才怅然地缓缓道。

“老兵并不是不愿意照顾摊主的家人,他心中对失手杀了摊主始终内疚,只是他每次出现,看到摊主的家人都会想起自己已逝的妻子儿子,又浑浑噩噩地离开。”

“薛将军始终照顾摊主的家人,他不能一直留在廊原城,也需要去边关的其他城池巡查,每次离开都会交代好人帮忙照顾。”

“一日老兵在摊主家附近的街口撞见了来到廊原城便匆匆赶过来的薛将军,四目相撞,老兵先移开了实现,薛将军没说什么,径直与老兵擦肩而过,老兵没忍住喊住了他,说这是廊原城,只要只要南北国一天战事不平息,就会有更多他这样家破人亡的人,然后早就更多摊主家这样无辜被牵连的家庭,他照顾的料摊主的家人,其他更多的,他照顾得来吗?”

“年纪轻轻的薛将军看起来无悲无喜,几乎没有多想地便回道‘愚不敢思荡尽天下不平事,唯尽所能。’。

说到这里,程有心垂下的手微微颤抖,就是这双手,曾经将一名无辜的摊主推到致其命丧黄泉。

程有心苦笑着继续道:“一个年龄只有十多岁的少年,老兵竟然在他感受到了悲天悯人。”

“从那天起,老兵终于出现在了摊主的家人面前,摊主的家人对他比不对薛将军,随意打骂的发泄报复,出于迁就,老兵始终默默守着。”

“直至有一天,摊主的家人发现最小的孩子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也对老兵张口大骂,拳打脚踢,忽地惊觉一家人的仇恨将原本善良的孩子变成了什么样,才意识到他们自己又是何种丑陋面孔。”

“仇恨的放下也只在一夕之间,摊主的家人不再怨恨老兵,却也不再愿意看到老兵。”

“老兵早就没有家了,如今连最后的容身之处也没有了,于是去投奔薛将军。”

“从此没有家破人亡的老兵,这世间多了一个程有心。”

曲婉娥震惊地转头望向老人,没想到他就是那个老兵。

程有心对曲婉娥慈祥的笑了笑,他虽主动和薛启兴主仆想成,但他毕竟年龄比薛启兴大太多,薛启兴始终像是对长辈一般恭敬。

爱屋及乌,他自然对曲婉娥也格外照顾。

陈流唇角含笑,微微颔首,““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程老之后,薛将军又陆陆续续收了七人。分别就是钟为善,司徒虽善,曲不赏,井无心,钟为恶,赵虽恶,郑不罚。”

陈流站起身对随后跟在程有心身旁的两人轻施一礼,“没认错的话两位便是铁公鸡曲不赏和百计千方钟为恶。”

随后陈流视线转到仍坐在地上的郑不罚,笑道:“那这位小弟弟一定就是边城八煞郑不罚了。”

郑不罚年纪小小,又是个武痴,平时鲜少有人打交道,更不会被人送上诨号,陈流这句边城八煞显然是调侃他刚刚冲进来时喊得话。

曲不赏丝毫不给弟弟面子的笑出了声,郑不罚脸色更红,倒不是因为陈流的那句调侃,而是陈流不经意间喊出的‘小弟弟’。

一颗萌动的少年心就这样被陈流的三个字轻轻击碎了。

陈流本就是特地为了让四人放松,郑不罚的痴痴神色代表他已经全然在陈流的股掌之间,而程有心更是因为她刚刚对曲婉娥讲的往事,对她另眼相待,曲不赏更不用说了,能因为她的调侃笑话郑不罚,显然对她没有太大敌意。

只有钟为恶,她这样一番轻易指出几人的身份,又开个玩笑,除了眉毛稍动外,没有任何动容。

于是陈流直直地望向钟为恶地眼睛,柔声道:“怎么只有四个人过来,听闻十步一算钟为善自找到亲弟弟后,从来不舍得放弟弟离开太远,此次钟为善怎么没有随着几位一同前来?”

钟为恶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女人轻易指出他和曲不赏的外号算不得什么吸气,曲不赏的铁公鸡之名,只与他接触一遍的人都能知道,而他百计千方的来头也是出自边关的一次战事,名声甚至传到了南国。

可钟为善却不同,他们亲兄弟俩一个叫为善,一个叫为恶,旁人只以为名字取反了,实则恰巧与实际性子相符。

哥哥钟年幼时带弟弟出门,看管不利致使弟弟被拐子拐走,行事看似鲁莽,实则内心却极为柔软,始终都是那个小时候哭着走街串巷找弟弟的哥哥。

而钟为恶由于有记忆里便在拐子之中挣扎求生,不免心思重些,对人看似温和,很少吐露真言,有时为达目的行事极为很辣,直至跟随薛启兴后才有所收敛。

钟为善这样的性子当然不会平白

无故去找人麻烦,而他找到钟为恶后,满心满眼都是弟弟,也很少显露风头,有功也送给弟弟,外人眼中只当他和程老一样都只是薛启兴身边空有资历的人。

而所谓的十步一算,其实出自兄弟几个人的玩笑话,有次曲不赏用丝毫不高明的手段坑钟为善,钟为善傻傻的将钱数好交给曲不赏,转身走了十步后才忽地反应过来,回来找曲不赏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