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来过(快穿)(69)
赫连祁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可能是薛厄,也可能是世界意识。”薛启兴大胆的猜测,“总之是用了我们难以理解的力量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你不要干扰谢明芍离开。”
薛启兴猛地一拍手掌,拨开云雾,激动的来回踱步。
“对,都因为你!”
“你是男主,有你在,我们谁都走不了,只是来到了千年后,怪不得薛厄再三告诉我只能我一个人走,多带一个人都会被时空风暴撕碎,我的确听他的没有带任何人,而是直接将机会让给了你。”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谢明芍忍不住发火,“用我能听懂的话,我已经说完我知道的了,该你们了。”
“其实我也听不懂,比如男主是什么意思?”赫连祁可怜巴巴地谢明芍。
谢明芍视线扫过两个人,然后拿出手机也像刚刚薛启兴那般打开浏览器搜索‘男主’,然后递给赫连祁。
手机上搜出来的内容却让赫连祁傻了眼。
“我是男主?世界围着我转?”
“是谢姑娘选择了你。”薛启兴忍不住笑了,“然后我也选择了你。”
说完薛启兴疲惫的坐在地上,歪头看地上已经找到死虫子尸体后排队举着折返往窝里搬的蚂蚁队伍,他浑身都放松下来。
“你怎么坐地上了?”赫连祁伸手要去拉薛启兴。
薛启兴摆摆手:“我不走了,你先和谢姑娘好好解释,别让她着急了,我得休息一会。”
谢明芍立刻不由分说的拉着赫连祁到一边,让他把知道的全部倒出来。
薛启兴仰起头,有一架飞机从那几片棉花糖似的云朵上飞过,拉出一条白线,天空变得熟悉而又陌生。
“薛厄,我会留在这里好好看着,看你到底要对这个世界做什么。”
第33章 十万人家1 冲喜,逃婚,大好了。
清明刚过不久, 满山遍地扫墓撒的白钱纸片子还未化入尘土,大弯口县的一户人家便挂起了大红灯笼,昭示这家有喜事要办。
来往者皆摇头嗟叹, 再一看这户人家是谁,表情又从难以理解变回了司空见惯。
哦, 原来是荣家啊,那便不稀奇了。
俗话说婚事要避开三、七、九, 因着这三个月份恰逢‘清明’、‘盂兰’、‘重公’三个鬼节, 煞气甚重。
但荣家办喜事, 别说赶上三月份这清明没过多久的这几日,哪怕是要在清明当天办置, 嘿嘿,也不稀奇。
谁不知道荣老爷子的重孙, 幼时白白净净还算可爱,但越长越病歪歪,荣家在棺材铺为他打得棺材都换了好几口, 竟靠一口气吊着勉强活到一十七岁。
看来前些日子那荣家重孙又是不成了, 才逼着荣家使出这冲喜的法子。
邻里街坊们所料不错。
在清明节当晚,终日病歪歪的荣继玉在天一黑时身子便开始发凉,老小系上阵轮番伺候, 到天明时分,荣继玉喘出来的气儿才终于温了过来。
如今当家的荣老爷子也就是荣继玉的曾祖父见荣家人熬了一丶夜都眼下乌黑,再看其中某些人并未太过遮掩的不满, 一拍桌子决定。
给荣继玉冲喜。
荣母当场哭爹喊娘,说荣继玉瘦弱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了身边躺个媳妇,那不是冲喜,而是要了荣继玉的命。
但荣老爷子的决定无人能改。
就像这些年荣老爷子一句话, 全家老小就得上阵伺候荣继玉这个小祖宗一般,现如今满街还飘着纸钱,荣家上下便听话的开始忙碌置办起婚事。
小媳妇儿比荣继玉大三岁,是荣家动用县衙的关系,从监牢里赎出来的。
听说这孩子的父母犯事跑了,只留个留个小丫头在家,被抓紧牢房当印子,个把月了也不见这孩子的父母回来,好似已全然不在乎她。
荣家花了点银子给这孩子赎身,连婚书都不用,只让这孩子往卖身契上盖个红红的手掌印,就将她的这辈子锁死了。
荣家人这些如意算盘自然不好大张旗鼓的说出来,既然小媳妇父母跑了,没有别的亲属,怕多生波折,婚礼干脆没请外人。
是以邻里街坊们还是看到荣家挂上大红灯笼,才知荣家要办喜事。
成婚当天的唢呐声,听着还不如葬礼上的热闹,小媳妇跟着大公鸡拜堂成亲,随后便被塞进了洞房。
一众荣家人在宴席上吃吃喝喝,小辈们都明显的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伺候大侄子了。”
“你们说等好大侄……咱们的侄媳妇是不是……”
“嚯,赶紧别让大爷听到,这几年大爷没少找祖父告状。”
“嘿嘿,大爷就大表哥一个儿子,大表哥早亡,又只留大侄子一个儿子,再看大侄子那样,迟早得绝后,咱们也理解嘛。”
荣孟氏站在角落起,掐的手指通红。
她本就因儿子成婚心情抑郁,再一听这些话,再也忍不住脾气,要冲出去撕碎了几个嚼舌根的嘴巴。
正在这时,后院传出一声喊叫。
“别跑!”
混乱立起。
“快烂住她!”
荣孟氏只觉一晃神,脑内一片空白,恢复意识后脸色苍白的朝儿子的婚房冲去。
由于其他人都忙着堵人,荣孟氏最先赶到,她哆嗦着推开门,灌堂风平面吹来。
只见喜庆的卧房内,离床不远的窗户大敞四开,窗外刚生出绿芽的树枝摇摇晃晃,屋内冷的荣孟氏这样身子骨康健的人都牙直打颤。
只在床上有一躺着的男人,面容苍白,气若游丝。
新娘子已不见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