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199)
钟隐月将法宝放进他们各自手中,又嘱咐着,“当然,这些也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以你们现在的境界来说还是危险,我还是暂且代为保管。待日后你们再厉害一些,我自然会瞧着情况还给你们。”
三个弟子郑重地接过法宝,狂点头:“是!”
钟隐月将最后一个法宝交给陆峻,收回了手:“金丹期漫长,修炼需要时间。你们沉师兄都是花了十年才突破金丹,进入元婴期的。”
“所以,你们恐怕在这次大会前,乃至之后数十年,都要在金丹期中苦熬。所以,不必有太大心理压力,大会前做到最好便是。”
“是!”
三个弟子再次应下。
应声之后,温寒想起了什么,又问:“说起来,师尊,这几月弟子都没见到沉师兄……似乎师兄连宫舍都没回去,是去了哪里?”
“他啊,”钟隐月道,“他上月同我说,要去闭关,之后便入了后山一去不回了。他好像也到了元婴期的突破期,若是这次闭关顺利,便能从元婴突破到化神了。”
化神之上便是合神,合神之上便是大乘。
“原来如此,沉师兄真是厉害,竟然要到化神期了。”
三人边说着边互相看了看,眼里都涌出艳羡崇敬的光来。
苏玉萤眼睛里放的光最为明显,她又兴奋地问:“师尊,师兄什么时候出关呢?”
“还有五天吧。”
钟隐月一直算着日子。毕竟灵修容易走火入魔,要是沉怅雪没有如期出关,他就得闯进去看看。
要是出了关,他也得过去看看。万一不敌雷劫,他亦要出手相助。
苏玉萤说:“师尊,弟子也想去看看师兄渡雷劫,能去吗?”
“去看看也好。”钟隐月点点头,“从炼气到金丹皆无雷劫,但入了金丹期,日后若境界飞升,你们也得渡雷劫。提前去看看,自己心里有个谱,也对日后飞升有好处,要去就去吧。”
“谢谢师尊!”
听他说能去看渡劫,三个弟子又兴奋起来,控制不住地凑在一块儿叽叽喳喳起来。
钟隐月侧过半个身,将桌柜上摆出来的剩余法宝装进紫虚瓶,又将手头这一册竹简收起,装进手边打开来的一木箱子里。
他边做着手上的事,一边听着弟子们在耳边叽叽喳喳,心中禁不住担忧。
沉怅雪这些月似乎还有心事。
从干曜宫回来,他被当做炉鼎之事平安无事地有了结果后,有一段时间里,沉怅雪更黏他了。
虽说从前就很黏,但那一段时间变本加厉。不论钟隐月在干什么,沉怅雪都一定要抱着他,都快变成了黏在他身上的一块牛皮糖。
沉怅雪总凑到他耳边,一遍一遍耳语着说着离不开他。
钟隐月将木箱子盖上,仙锁也扣好了。
他按着锁好了锁的木箱子,沉默很久。
沉怅雪的确离不开他。虽然这话十分自恋,但钟隐月似乎是唯一一个愿意为了他做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可,沉怅雪又似乎对此极其不安。
他闭关之后,钟隐月这宫里一下子冷清下来,也慢慢回味过来了许多事。
沉怅雪好像比钟隐月所想的,更害怕他的离开。
他怕钟隐月不要他。
仔细想想,钟隐月发现自己在这些事上问题也很大——他前些月答应了沉怅雪,两人现在可是眷侣,互通了心意,可每每沉怅雪朝他要个答案,黏着他不放的时候,钟隐月却总是或明白不过来或耻于开口的,始终不说沉怅雪想听的话。
除非对方逼得实在太紧,否则他是真不会说出什么情情爱爱的。
他总不说,沉怅雪才会越发不安,才会越来越那样黏他吧?
仔细想想,那日互通心意之后,沉怅雪就经常缠着他。钟隐月本以为是他生性不安,可如今一想,更像是求他说些这些话。
钟隐月终于慢半拍地明白过来了。
他拍了两下木箱子,心想,待沉怅雪这次出关来,就亲他两口去好了。
钟隐月想着,又红了脸。
和沈怅雪结为道侣好些月了,但他一直没消化过来这件事。有时候沉怅雪拉一下他的手,他都得浑身麻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沉怅雪如今和他是亲密关系。
从来都是隔着个次元的距离,他总是有些适应不了。
想着想着,钟隐月又想起来了别的事。
这些月,钟隐月忙着教导门中弟子,沉怅雪也并未闲着。
可他修的是剑,修为也到了元婴上期。让他回过头来放下剑立地成符修,也很不现实。
所以钟隐月让他自己修自己的。反正都是元婴上期了,倒也不需要那么多教导。
到了这个阶段,大多数都是自己修自己的。
所以沉怅雪这段时间没怎么和钟隐月一起。除了早课时来读道经,大多时他都在练自己的剑。有时钟隐月早起,便看见他在院中练剑。
练剑是在练的,但沉怅雪有时又会练着练着突然发起呆来,像是在想些什么。
也不止是练剑。很多时候,他都在做着做着事时突然走神。
钟隐月有问他在想什么,沉怅雪又摇摇头,说没什么。
但后来,他还是决定闭关去了,说是大会时不能给钟隐月丢脸。
钟隐月想了想,觉得他或许是害怕在那大会上会遇到白忍冬——仙门大会赛制比较莫名其妙。虽然名字叫做仙门大会,可事实上并不是仙门间的比武,只是弟子之间的比武,同门互相残杀这种事儿完全不少见。
白忍冬可是两三个月就能从炼气追到金丹上期的实力。若是这几个月里在干曜那儿加以修炼,没准到仙门大会那儿的就是个化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