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226)
“哈哈哈,我方才没敢与他们争论,可眼下真是出了一口恶气!你看看他们,都不说话了!”
“干曜长老,我听有流言说,玉鸾长老已飞升大乘了,可是真的假的?若是真的,日后你便不必挑起独自背负天决门的重担了!”
“有了玉鸾长老与你,还有上玄掌门一同平起平坐,你也能轻松许多!”
“真是恭喜,恭喜啊!”
这人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窦娴脸色发白地望了眼皮笑肉不笑,眼睛里都起了层阴鸷的耿明机,低下头去,吓得脸上起了层冷汗。
场上,直到观席上欢呼叫好和震惊质疑都响了片刻,苏玉萤才反应过来。
她惊疑不定:“是我赢了!?”
“是你赢了,小师妹。”忘生宗弟子向她笑笑,拱手行礼低身道,“玉鸾门果真仍是人才辈出。哪怕是跌落过谷底,也仍能举手指天,在下佩服。”
苏玉萤一惊,忙作揖回礼:“师兄过奖!”
齐蒿颤颤巍巍地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他摸了一把心口的伤,摊开手掌一看,焦痕和鲜血布满了手掌。
他苦笑了声,低身拾起重剑,收剑入鞘,捂着心口走上前来。
齐蒿的面色上多了几分柔和。他走到苏玉萤跟前,规规矩矩地向她拱手行礼。
“是我输了。”他说,“早闻玉鸾宫中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师妹身手过人,在下心服口服。”
苏玉萤忙说:“齐师兄谬赞了,都是师尊教导有方。”
这场结束,双方作揖行礼过后,苏玉萤又关怀了一番对方的伤。确认没什么大事,双方便下了台去。
回到玉鸾宫的地方,钟隐月高高兴兴地把她拉过来,抱着转了几大圈。
“干得好!”钟隐月大声夸赞,“太漂亮了,我三生有幸收了你啊!”
苏玉萤被他夸得挂不住脸:“别说啦师尊,这么多人看着呢。”
“看就看去,你本就厉害!”
钟隐月高兴得不行,在这边哈哈大笑。他打眼一瞥,见耿明机死死盯着这边,眼睛跟要滴血了似的,就更高兴了。
今日这场之后,便没了玉鸾宫的事。
下午一连打了数场,抽中的都是旁的小仙门。
钟隐月坐在席上看了一整个下午,始终感觉一旁有目光盯过来。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耿明机。虽说也有许多人过来恭喜了钟隐月,但更多人是去巴结耿明机的——因为原主总是跟着耿明机,那些人都想当然地以为,苏玉萤今天的战绩虽说是钟隐月的功劳,可钟隐月能把弟子教好,那也都是耿明机这个做师兄的把他教得好。
于是一群人带着恭喜钟隐月的心思去奉承耿明机去了,钟隐月瞅着他不得不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应付,心中笑得不行。
比武在日落西山时结束了,钟隐月带着弟子们回了宫舍。
他想给苏玉萤做顿庆祝首战告捷的饭,但又怕给后面两个增压,想想还是算了。
但也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他便把苏玉萤单独叫过来,偷偷将身上一枚流苏给了她。那流苏上坠着上好的灵石,算是钟隐月给她的奖赏。
苏玉萤收了下来,又很认真地跟他保证,后面也会努力。
“赢了的弟子是会再次进入八面玲珑灯的名号单子里,日后会被再次抽取。输了的,自然就那么被淘汰出去了。”钟隐月说,“不过被再抽取,也是等到还没被抽到的人都打了一回才是。赢过一次的对赢过一次的,没打过的对没打过的。所以就算有下一场,至少也得十天半月后,仙门大会上可是人山人海的。”
“但你今日赢了比你高一境界的苍水流弟子,已足够了。不必有什么压力,能打到何处就打到何处。”
苏玉萤说:“是。师尊虽总说不必勉强,可做弟子的,终究还是想让外界知道知道……我的师尊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就算师尊说着不必拼,可谁又能真的不拼呢。”
钟隐月无可奈何:“那便拼得有个度吧,做师尊也是真的生怕你们缺胳膊断腿儿啊。”
“师尊放心,我心中有度的。”
苏玉萤仰着头朝他笑,钟隐月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他拍拍她肩膀:“去吧,东西收好了,先别让你那两个同门瞧见。他俩还没打,别再多有什么压力。”
苏玉萤点着头,蹦蹦跳跳地走了。
之后几日,仙门大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温寒也碰上了原文里他的对手。
不过这位也是金丹期。原书中,因为温寒一直被原主放养,上台时只是个筑基,才没打过。可这次钟隐月好生养了遍,他便在交手几回后顺利赢了。
陆峻运气更好,遇到的是个筑基。
他本身也是筑基,原书中,就因为没打过一个筑基小弟子,才导致天决门被群嘲。可这次今时不如往日,他也顺利击败了对方。
仙门大会
第一回合,白忍冬是没遇上沉怅雪的。
沉怅雪也和原文一样,遇上了外门一个小弟子,更是毫无悬念地进了第二轮。
大会打到第八天,才终于和原书剧情一样,白忍冬被抽上了台。
钟隐月屏息凝神,睁大眼睛仔仔细细观战了一整场,却没发现任何不对。
白忍冬剑法还和往日与原书里的一样,剑身绕雷,没任何不对。
一场下来,钟隐月没看出他那旁门左道的法术到底是个什么,毫无收获地回院去了。
晚上,忘生宗的弟子送了饭来。
一家老小围在圆桌前吃着饭,钟隐月咬了半天筷子,满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