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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优雅杀猪(409)

南扶光:“你不是在气我呀,你只是舔一下自己的嘴唇能把自己毒死。”

杀猪匠:“你天生无灵骨,一把刀要什么灵骨?硬要有,也是我给你放一个让你开心一下,就像鹿长……鹿桑一样。”

南扶光:“对对对我没有——什么?”

杀猪匠往后靠了靠,叹了口气:“你问哪个?”

“每一个字?”南扶光扯了扯盖在膝盖上的毯子,“一把刀是谁?给我放一个灵骨?谁放?你?鹿桑又是什么,怎么扯到她的?啊?啊?什么?”

面对她的一系列问题,男人没有立刻回答,他把她塞回了毯子下面示意她发言的回合已经结束了。

现在轮到他。

于是南扶光听了一个匪夷所思又非常合理的故事。

她猜得的没错,「陨龙秘境」或者曾经真的是个正常的秘境,但打从她南扶光一条腿迈入开始,这秘境就变成了以她为主角的一场既定结局大戏。

所有人都是她的陪衬。

小山神扭曲了四维轴距,将曾经发生的事重演,只为了唤醒她的记忆,创造伶契觉醒的契机。

不幸的是,他成功了。

南扶光指着自己的脸,满脑门问号,床边的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秘境中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了她作为丹曦娘子凄惨的一生,准守规则却因为与众人决策背驰成为了被牺牲的那一个,她被塞入自己亲手做的轿子中惨死于火海,最后的最后,山神叫她“伶契”。

伶契。

南扶光恍然之后又有大悟。

揪着手中的毯子,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言语,她望着杀猪匠,听他说了一个关于三界六道之外邪神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邪神笼罩于此星球(外来人如此形容她们的世界)窥探已久,它来到此星球,试图偷偷孕育一把绝对忠于主人、力量能够毁天灭地级别强大的武器。

终于有一天,他被偶然路过的星球所有者注意到。

星球所有者将其一刀斩落,因为该星球所有者技艺不精、武器不趁手,邪神没有死透,他的头颅生长成了一棵贯穿三界六道的大树。

他隐秘于大树内,继续自己的造器计划——

伶契。

伶契由撼天震地的怨念与恨意中诞生,心怀对于所认真理的绝对执念,再经历九世苦难,方可炼成。

最开始与邪神为敌的星球所有者并不知道这件事,等他知道的时候伶契已经经历九世苦难,他出现,将它截胡带走。

后来,星球所有者短暂离开,离开的时候为了保证他离开时的稳定趋向局面留下了许多,他的文官,他的坐骑,他的防具——

还有伶契。

这给了邪神有机可乘的机会。

“这是什么迷人的操作?”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所以呢?小山神就是邪神?沙陀裂空树是邪神?小山神就是沙陀裂空树?我?那把刀?”

“也可以是一张弓,一把剑,一柄斧……看你自己喜欢什么造型。”

床边的男人以极其不负责的语气道,“但确实是你。”

“……”

“修仙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就像是和尚来念了一本《太上感应篇》,情绪价值大于实际价值。”杀猪匠想了想,又扔下一枚重弹。

“你突破筑基期时,吃的那碗馄饨里放了我的血。”

“……”

“其实唾液也可以的,但那个行为不太符合食品卫生安全标准。”

他没必要地补充,“器与器主之间完成心性、思想、精神、能量、物质与命运的重新建立与交换,为「润器」……你可能不太懂这个含义,你就知道这件事对器与器主身体都挺好的就行了。”

哦。

魅魈的力是相互作用的。

“突破金丹中期那次倒是你自己的功劳,那是你被气疯了。”

“……”

“金丹末期也是交换唾液……嗯,可能还有一点血,毕竟那次比较激烈。”

像是完全没有在意南扶光此时此刻整个人三观彻底被颠覆的空白,他停顿了下,居然还有脸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她:“你自己没觉得自己突破的特别奇怪,儿戏或者说是……方式有点轻浮吗?”

没有。

我以为自己是天生双修圣体,然后不小心还找到了一个契合的魅魈炉鼎?

南扶光:“你?”

杀猪匠:“叫主人。”

南扶光:“……”

滚啊,变态。

南扶光捂住脸:“我确实怀疑过你是那个谁,还试探过。”

杀猪匠:“我从没否认。”

南扶光:“但你脑子一直看上去有毛病,所以我没当真。”

杀猪匠:“……”

南扶光面无表情:“是我自己的问题。”

“没关系,现在觉得很糊涂是正常的。等你金丹破碎,回归本体,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眼前的男人还在用那种息事宁人的语气。

南扶光放下手,心中很难说不是怅然若失:“我曾经真情实感地为自己每一次突破境界开心过……”

“所以我说这件事很有情绪价值。”

杀猪匠拍拍她藏在毯子下的膝盖,语气慈爱的像是一名慈祥的老父亲。

“如果你开心,原本继续这么捣鼓下去一路飞升渡劫期也没问题,但现在出了意外,你进了「陨龙秘境」,那个玩意把你逼至绝境要强行唤醒你,所以——”

“所以?”

“修仙问道游戏结束。我不会答应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去死。”

……

当南扶光作为一把刀或者一柄斧头或者准确的说是杀猪刀,表现出了符合她形象的叛逆,表达了自己还不如去死的想法时,她亲爱的主人(前)以拿捏了一切的和善语气告诉她,下午无幽送来了那一半真龙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