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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优雅杀猪(432)

挂好了红纱,她还多薅了这珍惜布料两把,心想珍珠星云纱听名字好像是白色的,谁家好人嫁人穿白,有病吧?

这么一想有些走神,下梯子的时候没留神踩空了。

当她如一只被推出鸟巢的笨重幼年鸟雀沉甸甸的往下坠,最终还是云上仙尊踏着风接住她。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所有人傻眼,看着被云上仙尊抱在怀中的大师姐,他们心想怎么还有这种狗血?

小部分的人心中的疑虑,被落地后立刻往后闪、生怕避嫌不到位的云天宗大师姐的行为打消。

但他们很快发现,变了脸色的人,却是云上仙尊。

他脸上从紧绷徒然变得充满惊异,然后一瞬间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他伸手硬将已经退后的南扶光一把拽回来,修长的指尖重新扣上她的腕间脉门。

压下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血色尽失泛白,正如此时此刻仙尊大人的脸色。

人们很少在云上仙尊的脸上看到失措的神情。

几乎没看过。

现在看到了。

“日日?怎么回事?你的识海为何一片沉寂?”

此话一出,满场皆寂静。

窃窃私语中的人们齐刷刷看向被云上仙尊拽着挣脱不得的云天宗大师姐,后者几番挣扎失败,最终露出个不耐烦的表情。

“不知道啊。”

她慢吞吞道。

“可能是因为金丹碎了吧。”

第155章 灯不点不亮

自从南扶光搬进云风崖, 看守云天宗山门的弟子无论是哪一位当值,都已经习惯了那个杀猪匠随意进出云天宗。

有时候还能闲聊两句,比如,今日生意不错啊, 收摊来得比昨日还早。

彼时那杀猪匠会笑眯眯地点头应两声, 偶尔还会带一些山下的零嘴或者小酒, 算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这个凡人出入的精神补偿。

今日宴歧一脚跨过山门,就感觉到了不一般的沉重气氛,他停住了脚步,奇怪地看着挂在宗门大门上的红色灯笼, 确认其张灯结彩结构还在, 于是回头问那守山门的弟子:“怎么了, 云上仙尊道心堕魔,命星陨落了?”

那弟子不过外门弟子, 拜入云天宗数载, 上半辈子没听过的狼虎之词就这样从个杀猪匠的嘴巴里冒出来, 他被吓得当场变脸,嘴唇抖了抖说不出完整的话:“你去问扶光大师姐吧!”

那就是真的出事了。

男人闻言也不再多耽搁,点点头转身,在云风崖前院抓到了正拎着把斧头锄地的南扶光。

眼看着要找的人手脚全乎的好端端站在那,他先是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听见她尖叫一声,那把沾满泥的斧子迎面飞来。

稳稳一把接住那斧子, 他没问她是不是想谋杀主人(或者亲夫), 走上前看了一眼,发现是她挖出了一窝地虫,向来是这地方的土地确实肥沃, 幼年地虫各个拇指粗细,肥硕白嫩。

“地虫宝宝而已。”

他把斧头塞回南扶光手里,手摆了摆,下一瞬那一窝地虫就落入打开的时空间隙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扶光瞪大眼睛,又带着一点对同类(?)怜悯后生成的责备:“你把它们送哪去了?”

“不知道,随机的间隙比较不费力气。你现在回去掀开被窝看看?”

南扶光当然没有真的回去,只是沉着脸用空着的那只手推了他一把——

手腕被顺势一把捉住,这个很喜欢动手动脚的人并没有放过她主动伸来的手,十分自然的拉过她的手腕贴过来用唇角在她动脉处蹭了蹭,温热柔软的触感一扫而过。

像亲吻,又有点不像。

至此他还是没放开她,仿若大型猫科动物难得施舍的主动贴近,要蹭到心满意足才会摇着尾巴离开。

拖着她回了身后的洞府,一边问她今日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云天宗人人如丧考妣。

南扶光沉默了下:“可能是因为我金丹破碎成废物的事被他们知道了。”

宴歧唉声叹气:“要说多少次才记得住,别把‘废物’挂在嘴边。’他们’是谁们?”

“宴几安。”

“嗯,按道理你的修为并不是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至少也要触碰脉门或者直窥识海……我就不问他怎么知道的了,免得气死。”

他想了想,又没忍住似的问,“他是不是当时表现得十分错愕,百分震惊,千分怜惜,万分懊悔?”

“你怎么知道?”

“猜的。那他明日成亲还干不干了?”

“?”南扶光茫然道,“为什么不?我金丹碎了和他明日成亲与否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吗?”

宴歧不说话了。

盯着南扶光看了一会儿,在发现她是在认真的发问而不是嘲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没事了,刚才不是在刨地吗,所有的地虫我都挪走了,放心玩去吧。

……

通常情况下,宴歧每日收摊后,会和南扶光一块儿用晚膳,然后闲聊两句,她搬来云风崖后他替她收拾了下后山的温泉,清理了会让人滑倒的石头,还铺了一条能让人走的路……

做完这些琐碎的事,他就会下山。

如果他是凡人,南扶光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是多少见识到了这人的本身,南扶光觉得如果他决定不那么客气,他可能会直接在她洞府的墙上开个洞,直通他小院子的那种。

所以她能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做些力气活儿。

比如那些种下的灵植因为品种特殊性不能自己发芽,必须在种下后手动把它们的芽胚翻出来,这也是她下午抓着锄头翻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