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器是魔尊(122)
花魄又急急道:“起码你先替我把虫子拿出去,我才能吃嘛。”
跟班一想到如此水灵的少女即将去见阎王,陡然间心软,好心从鸡腿里给她找虫子去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会有拇指粗的一条黄色虫子,浑身是毛。
跟班亦是疑惑,蹙眉:“菜里怎会有这样的虫子?”
角落里的花魄几欲哭出声来:“你拿远点儿,我害怕。”
跟班只好离远了些,待退到八名妖兵身侧时,他才拿了筷子将黄色虫子夹出来,可就夹起虫子时,尘烟四起,瞬间将牢房外众人裹挟在其中,呛得他们直咳嗽。
“不好,小心她要跑!”
可这烟尘不仅剌嗓子,还刺眼睛,一时众人在其中辨不清方向,懵然相撞。
花魄见状,忙聚起灵力于指尖,将早就攒在手中的传送符烧毁,须臾,花魄已然站在一处由黑曜石铺就的小径上。
花魄拍着心口平复心绪:“好在季姐姐给了我一些符咒法宝。”若只是好端端将她关在地牢还能先待在里面看形势变化,如今要她命,委实不能再待下去了。
正值正午,小径两旁是并不能遮荫蔽日的修竹,显然才栽下去没多久。花魄站在其中,只等叫人一览无余。果不其然,还没等她蹲下身,就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侍卫呵斥:“何人敢擅闯无垢殿!”语毕已来到花魄面前。
花魄试图蒙混过关:“我……我是妖王在外寻来的医师,来给他看诊的。”
“胡言乱语!”说话的却是司徒无忌,不知何时他已闻声而来,见了花魄活蹦乱跳出现在无垢殿,未给她再言语的机会 ,便吩咐道,“地牢要犯私自逃离,把她拖出无垢殿,扔到海里喂鱼去。”
花魄自知解释无用,这人就是铁了心要自己死,便只能拼命开逃。
灵力低微的她哪逃得过司徒无忌的手掌心,花魄很快便逃到了死路上,慌乱逃窜间,摸出身上还有的传送符,谁知司徒无忌亲自追了上来,一把夺过了她保命的东西。
司徒无忌道:“留你全尸你不要,如今我亲自将你剁碎了去喂鱼。”
司徒无忌手起刀落,花魄只能闭上眼睛,这次恐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谁知半晌刀都未落在花魄身上,她睫毛颤抖得睁眼,只见一体格健硕高挑,面容有些清俊的男子,单手捏住了即将劈落的刀。
司徒无忌及几名侍卫见了男子皆单膝跪地,右手握拳于胸前,颔首行妖族礼,几人齐声道:“见过王上。”
神屠蹙眉,莫名看着司徒无忌:“军师何故要将此女剁碎喂鱼?”
司徒无忌:“启禀往上,此女从地牢逃了出来,直奔无垢殿,意欲行刺王上。”
闻言神屠忍俊不禁:“你在说灵力低微如此女,想要行刺吾?”
“我哪里有能耐行刺妖王?”见势,花魄急切道,“我说我是来给妖王看诊的,他们不信。”
神屠觉得有趣,便笑问:“哦?你倒是说说吾身体可有不适?”
花魄道:“你已遭热毒侵袭良久,每每夜里更是热火攻心,难以入眠。”
神屠瞳孔骤然一颤,挥一挥手,命令道:“你们先退下。”
待司徒无忌带着众侍卫离开,神屠才一脸难掩对花魄的欣赏:“姑娘可有法子治吾的热毒?”
花魄:“自是不在话下。”
……
一行人来到炎都城的时候,行至一酒楼外,季言心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只叫。
还未等她开口,一路上被百里翊贴上“狗腿子”外号的祁珩,便极有眼力见地抬首瞧了瞧酒楼:“明月楼,瞧着挺大的,师姐可否要进去先填饱肚子?”
季言心萎靡不振的脸上陡然间两眼放光:“要,吃饭可是天大的事,必须要。”
花魄附和:“明月楼可是炎都城最大的酒楼呢。”
天咎问:“你怎知这是最大的酒楼?”
花魄答:“那日我们来黄泉海取龙脊草,我扮作小妖四处打探得知。”
百里翊见祁珩开路,季言心已随着小跑着进了酒楼,冷声道:“上辈子是猪么?”
天咎亦在一旁附和:“这祁珩完全是季言心的狗腿子,他不是灵剑派新一代的希望么?日日跟着我们做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叛离自家门派了呢。”
两人面上再不高兴,最后还是只能跟了进去。
季言心相中一个靠街边的位置,还未坐下,便来了一掌柜模样的男子,先是向一行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而后道:“诸位请随我上雅间去,有人为诸位已打点好了。”
季言心问:“是谁?”
掌柜只笑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答非所问:“今日一早小店得了海里刚打捞上来的仙桃胭脂鱼,一年中就这么一个季节能见着此鱼,能打捞上来更是绝非易事,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光听那名字,季言心就闻所未闻,一下吊起她的兴趣,倒是忘记追问,便被掌柜引着到了二楼雅间。
待掌柜安排妥当走后,天咎分析着:“这妖王真有意思,知我们来了炎都城,不先请去他的九头蛇岛,反倒让我们来酒楼大吃一顿,别不是在安排设计什么陷阱?”
祁珩问:“你怎知就是妖王?”
天咎笑了笑,扬眉:“不跟蠢的人多说。”
“你!”祁珩气冲冲,想打又打不过,最后收起平日里对人嚣张跋扈的气焰,如今他是寄人篱下,只管跟着师姐就成,于是转头他就和季言心谈天说地起来。
百里翊本想挨着季言心坐下,奈何祁珩边与季言心聊得火热,边坐在了她的身边。百里翊蹙眉,胸中提着一丝怒意,无声叹出一口气,只好随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