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器是魔尊(135)
季言心抢过玉牌藏在身后, 笑得灿烂:“这个就先借我,晚点儿再给大师兄送回来。”
后来, 季言心把青玉牌还给顾予的时候,上面的六瓣花已经变成了七瓣。
顾予始料未及,接过青玉牌, 轻抚上那一瓣多出来的息合花瓣, 指尖明显感受到一股压制原本六瓣花诅咒的强劲灵力。
顾予不可置信地问季言心:“小师妹,这是……”
季言心笑得得意:“这可是我翻遍古籍想出来的法子, 虽无法彻底消除那诅咒之力,可能将它先行困住。待
日后大师心得到飞升, 自然是脱胎换骨,那时身上流的便不是顾家的血。”
顾予闻言眼底虽有忧愁, 对着天真的小师妹却还是豁然一笑:“我的傻师妹,连师父他老人家花了千余年都还没飞升,我又如何做得到……”
“你做得到。”季言心打断顾予, 眼里尽是坚毅,“师父不都说了么,我们这一代可谓是天赋异禀,比历来的修道者都灵慧天成。”
顾予无奈:“那只是师父对子弟们一视同仁的说辞,大家都知道,灵慧天成的只有你。”
“我与招摇山一体,我的就是招摇山所有人的。”季言心依旧一脸天真无邪,“你看,这诅咒之力不是已然被压制了么,我相信即便不等飞升,凭你师妹我的聪明才智,定会找到法子,彻底让大师兄摆脱家族诅咒之苦。”
顾予宠溺地摸了摸季言心的头,笑得无比温柔:“小师妹真是太好了。”
季言心也回以温柔的笑:“都是跟大师兄学的。”
这青玉牌,带着大师兄的家族的诅咒,并不能离开他太久或太远的距离。招摇山距九头蛇岛千里之遥,莫非大师兄也在此处?
讨伐妖族凯旋那日,季言心得了消息,师父与大师兄本要入宫参加她的庆功宴,三年来她沉迷建功立业,让自己的名字响彻狩心大陆每一个角落,并未回过招摇山。因此,后来自己与师父都“死”了,便也与同门再未相见。如今看着手中青玉牌,季言心又喜又怕。
“这是我大师兄的信物。”季言心又重复了一遍,而后便想去找司徒无忌,方才长街宴上,他说这礼物是他自己送的,“我要去找司徒无忌。”
百里翊道:“他不是随另一个妖圣走了么?此时怕是已然离开黄泉海。”
此时有人轻轻叩响了院落的门,只又轻又缓地敲了三下,便戛然而止,似是怕惊扰了远处的人,又似是在等院中人回应。
季言心立马冲了过去,将门打开,只见本来已离开黄泉海的司徒无忌出现在她面前。
司徒无忌匆匆行了个礼,道:“季仙师可否让在下进去详谈?”
“请。”季言心忙做出请的手势,待司徒无忌进了院落,又立马将门阖上。
司徒无忌瞧了一圈院中的人,后将视线落在季言心身上,半晌未开口,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天咎。”百里翊吩咐着一旁最懂他心意的天咎。
天咎当即在整个院落之上布下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结界,对司徒无忌道:“有什么话便说吧,结界之外任何人,即便以十个妖圣之力也窥不得了你的所言所行。”
司徒无忌只知神屠虽一贯阴险狡诈,善于伪装,但对百里翊的敬重却难得的做不得假。他亦不知魔尊百里翊是何人,只知神屠自被季言心打得只余一丝精魄后失踪数日再回来时,便将这个先前他从未听过的名字之人,奉若神明。
而如今,季言心却同百里翊在一起,无论表面再装的无所谓,神屠到最后,依旧不可能放过季言心,这便是神屠的本性。
司徒无忌道:“想必季仙师已然见过在下所赠之礼。”
“我大师兄可在黄泉海?”季言心问得迫不及待,又瞧了瞧手中青玉牌,方才没发现,上面有雷形裂痕,其间还留有金雷的印记。这是师父渡劫的金雷,整个狩心大陆,能唤来金雷的,只银临子一人。
金雷印记映入眸中,季言心心下惴惴不安,追问:“我大师兄……”后面的话,她不知该如何问?还活着?她满脑子都是大师兄的安慰,从小到大,整座招摇上,大师兄对她最是呵护备至,金雷连师父都扛不住,更何况大师兄!
司徒无忌看出季言心的担忧,道:“季仙师请放心,顾公子无碍,想必此时应当在招摇山主持着一切大小事务。”
季言心从埋骨坑出来时,才回招摇山便被不辞拦下,之后便再没听到过关于师门的消息,仿佛掌门和天之骄子相继陨落后,招摇山便低调了许多,甚至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
司徒无忌又道:“至于这青玉牌,是在下偶然救了顾公子,于是他亲手赠予在下的。并答应日后只要拿此玉牌,便会帮在下的忙。
季言心听了更是满脸疑惑:“这青玉牌离不了大师兄的身,为何能赠予你。”
“如此在下便不知了。”司徒无忌并不知其来历,而后道出了当日遇见顾予的情景。
……
因神屠一而再再而三对妖族修为高深者相继失踪之事不闻不问,司徒无忌一直在私下调查。狩心阁扬言要来讨伐妖族之际,司徒无忌得了失踪之人极有可能就在临安城中的消息。在他看来即便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仙师境界要挑战妖族妖圣,简直是无稽之谈。妖族这边无须操心,便以旧疾复发下不得床为由,避开两族战事,独自悄然伪装成人族,去了临安城。
行至临安城郊外时,天空却惊现金雷,世人皆知,修得二十瓣心花以上的大能,便能招来雷劫,成功渡过雷劫,修为便可再上一层楼,而金雷,则是属于招摇上掌门银临子的,他被称作下届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