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器是魔尊(187)
即将大功告成时,他将那人偶拿远了一些,眯眼左瞧又瞧,甚是满意:“要我说,少爷我真是干什么都天赋异禀,照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半载,定能成为颇有名望的丹青手。可惜呀,少爷我志不在此。”
他手里握着的人偶,怎么瞧都是苏愿婉的模样。青丘人说两仪玄珠没了,于是爱麻烦人的方时宴当即的骚操作真是带给了王朝不小的震惊。
方时宴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手腕割开,那叫一个鲜血直流,紧接着他就地取材,挖了一捧土,用血和泥,不一会便塑出了个手掌大小的血泥人交给王朝,劳烦王朝找巧匠为其添色彩,使之成为活灵活现的人偶。
按方时宴的话说,两仪玄珠没了,这是唯一还有可能救苏愿婉的法子。
“也不知道他在清水寺如何了,明明清水寺凭空消失,整座临安城的人都在惊慌中,可那昭帝却偏偏视若无睹。”王朝自言自语着,正准备起身将人偶收好,待到了特定
的日子,便拿去给苏愿婉还魂。
“公子可真是心灵手巧啊,给姐姐我也画一个如何?”
一个陌生的声音兀自在王朝耳边响起,惊得他手一滑,人偶当即滑落。纵使他眼疾手快去挽救,可还是被磕坏了一只手。
这可是人家救命用的!!!如今损坏该如何是好?!
王朝登时火从胸中来,难得一怒:“是谁残害了本少爷的神品!速速出来受死!”
可当玄衣美人那勾人心魄的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盯着王朝瞧时,他心中的怒火登时变作小火苗,还被他亲手掐灭了。
“姐姐……”王朝的视线再也离不开红唇雪肌的大美人,只觉喉头干涩,“你真美。”
“哈哈哈哈。”垂容被逗得一阵发笑,“你真是可爱,方才还说我残害了你的神品,怎的又夸起我来了,男人啊,还真是口是心非。”
“这这这……”王朝看看手中断手的苏愿婉,虽心觉可惜,但面对垂容这种性感中带着霸气,难得一见的美人,忙不迭开始找补,“无碍无碍,就是整个都裂了,凭我的妙手丹青亦能将其修补好,方才我只是被惊到了,说了胡话,姐姐莫要当真。”
“色鬼一个,阿姐你离他远点儿。”另一个同样陌生的声音响起,语毕便挡在了垂容与王朝之间,抱着双臂审视王朝。
王朝见了陌生男子,被蒙蔽的防备心这才显露出来,况且这人还妄言他是色鬼!简直粗鄙不堪!
但出于美人实在耀眼,王朝选择无视男子的粗鄙,一举一动看起来皆温文尔雅。
“敢问姑娘是何人?来国师府所谓何事?”
男子笑得慵懒,甚至还伸了个懒腰:“我乃垂容是也,听闻大昭国师很是厉害,来此只为了炸毁这国师府。”
王朝翻了个白眼,少爷我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对付的人么?等等,不对!垂容?!另一个唯二的妖族妖圣,与人族大仙师并肩的存在。
只是众所周知,妖王神屠乃妖圣之一,至于另一位,传闻中连妖族之人都未见过其真容,所以世间只知垂容的名字,却连是男是女都不知,神秘非常。
“莫要尽说些玩笑话,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女子将男子拉开,冲着王朝妩媚一笑:“我才是垂容,他是我弟弟玄屋,今日来此并非捣乱,是为等季言心。”
王朝又被垂容勾去了魂,之后的话,纵使是狩心大陆所有的大仙师、妖圣一起来,他也未必听得进去。
直到垂容再开口:“公子如何称呼啊?”
王朝傻笑:“王朝……王朝的王,王朝的朝。”
玄屋:“不好,才来就碰到个傻的。”
王朝命人热情招呼了垂容两姐弟后,又静下心来独自回到茶斋,他拿出断手的人偶:“还是得赶紧修补好,不然误事了可不好。”
于是,他又愈发心细手稳地粘好人偶,随即在裂痕处描上新的颜色。没过多久,一个看起来着实是完好无损,惟妙惟肖的人偶又被王朝举过头顶,对着大好的阳光,满心欢喜地夸赞。
他笑得合不拢嘴:“少爷我真是……”
“王朝!”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自这位心灵手巧的手艺人背后响起,一双手分别落在他两边肩膀上。
被重重拍了一下的王朝,这次连魂都要丢了,只因过于沉浸专注,他真是被吓得不轻,丝毫没察觉到几个人早已悄然靠近。
季言心见王朝一个人在茶斋,似是在捯饬着什么,心生一计便想吓吓他。他们回来前没同王朝讲,多日不见突然出现,亦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王朝看着碎了一地的人偶,几欲落下泪来。
季言心一看王朝呆滞在原地瞧着地上的彩色土块,先是低头瞧瞧土块,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歪着头瞧瞧王朝,好奇问:“这是怎么了?”
王朝一看到季言心的脸,心中的乌云自然而然被驱散,他道:“无碍,即便是碎成渣,少爷我也能将其修补得完美无瑕。”
语毕王朝朝着自己脸就是一巴掌,啐道:“我呸,我这乌鸦嘴,它可不能再碎了。”
听得季言心一行人回来的动静,曹仕锦与宋小凡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寒暄。季言心瞧着两个小年轻甚是容光焕发,心中不免欣慰。
待王朝捡起收好一地碎泥块,终于腾出空来,径直走向不辞。
对待男子他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张口就是怨怼:“不辞你跑去哪儿了?你知道我见你一夜未归,通信仪也联络不到你,我有多担心么?我还以为你跑去非天宫被夜无炁吃了呢!”